“先把病人灌醉,然后用烈酒擦身子,把刀具用水煮……”
“你在这碎碎念什么呢?”
“没什么,我就是回忆一下昨天的流程,感觉这好像和中医是不一样的治病方法。”
“当然不一样,中医讲究治病除根,我这个讲究的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哪里不舒服了,打开看看一看,多余的地方切下去就好了。”
“啊?这不是跟闹着玩一样吗?”
“不然呢?反正已经治不好了,不如让我来试试。先准备一下吧,还有些新的东西呢。”王潞说着,拿出了白大褂。
“帮我穿上。”
李二倒是没动,二女过来帮忙。
“反了反了,要到后面系扣子。”衣服穿好以后,王潞又问。
“怎么样,犯人准备好了吗?”
“回王爷,犯人见少了好几个人,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喝酒了。我们给他们打晕了。”
“也行,凑活着用。李二你也看着。我只能教你一个大概,以后还要你来完善呢。”
王潞说完也不等李二回答,直接三下五除二就又弄好一个人。大概半个时辰就好了。
“嗯,我已经足够熟悉了,李二,你去喝酒吧,多喝点。然后能不能活就看天了。”
王潞安慰道,李二有些战战兢兢,提出来一个要求。
“王爷,能不能让她们给我开刀。你太粗暴了,我怕。”李二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二女。
“你俩能行吗?”王潞转头看向二人。只见二人微微点头。
“过程全都记住了,具体行不行没试过。”
“那你俩试试吧,我在旁边看着。”王潞不看着不行,毕竟只有王潞知道真正的手术是什么样的。李二也乖乖的去喝酒,乖乖的躺在床上,甚至乖乖的自己把肚皮擦干净。
“李二,只有这样能救你,如果救不下来别怪我。”趁着李二还清醒,王潞解释到。
“嗯。”李二哼哼着,显然是快睡着了。
“动手!”王潞一声令下,二女从水盆里拿起小刀准备工作。可这时意外发生了。
“王爷,不对啊。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王潞一听大事不妙,连忙过去一看。只见盲肠那里已经快要烂了,整个黏糊糊的和别的地方粘连到了一起。王潞恨不得拍自己脑袋,自己弄的这几个都是正常人,盲肠自然是容易取下,李二本就有病,糜烂是正常情况。
“没办法了,刀给我。”王潞急促着说着。
“快点,拖的时间越长,出血越多,死的几率越大。”王潞稍微解释一下。
二女连忙把刀递过来,王潞接过刀,开始一点一点分离。
“擦汗!”
“酒精!”
“擦汗!”
“剪子!”
“针线!算了你俩缝吧。”
一共也没说几个字,王潞却满身是汗。王潞心想,李二呀李二,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呀。不然我白忙活好几天。
等二女把伤口缝合上,王潞指挥二人要注意通风,所有接触过的东西都要用开水煮过或者用酒精擦过,这些天也要注意吃食,忌油腻,多吃一些鸡蛋白。
王潞叮嘱完就走了,自己呆着也没用,自己也不会照顾人,而且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
“王爷,你昨天做的酒精能不能献给皇上。”
赵士祯问着,没错,王潞又来找赵士祯了。
“你怎么知道那个叫酒精?”
“王爷您昨天自己说的酒精,我一想还真是,三坛酒出一坛,那可不是酒的精华吗?”
“你为什么要我把这个献给皇兄呢。”王潞有些不解。
“回王爷,我小时候经历过倭患,死伤惨重。可死的最多的并不是被砍死的,而是受伤后发热病死的。”赵士祯回忆着往事,满眼的失落。
“倭寇人少,没时间赶尽杀绝,基本就是砍一刀就走了。可那些人,第二天就会发热,过不了两天就走了。昨天抬回来的死囚,到现在为止还没发热,按照我的经验,他应该是活下来了。”赵士祯解释到。“同样是开刀,可因为抹了酒精,就不发烧,说明酒精是治病救人的良药。军队里面就经常有刀伤,如果都能用这个,那大明的军队会少死很多人。”
王潞听着,结果说对了,可过程说错了。酒精不是治病,只是消毒,不过王潞也解释不清楚,索性不解释,提出了一个别的问题。
“假设给九边一千坛,到他们手里不会超过200坛,而且他们嗜酒如命,200坛还要被他们喝掉大半,顶多剩下一两坛,根本没用。而且,你知道酿酒需要多少粮食吗?”
王潞一边思考一边分析,
“所以说,给皇兄可以,只是白白损耗国库。除非”
“除非什么?”赵士祯一听有除非,连忙询问。
“除非有专业的医生和军队一起走,让他们管酒精,而且要找到更便宜的酿酒的方法,比如用地瓜……”王潞突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地瓜?”赵士祯还没听懂。
王潞却着急走了。“那几个人犯你看着送回北镇抚司吧,我不需要了。这些日子多弄一些酒精,给每个酒楼都备上一坛,万一厨子被菜刀切了,也好方便救人。”王潞说完,拿着一坛酒和一个蒸酒器就走了,地瓜,自己有地瓜呀。
王潞慌慌张张来到宫里,皇兄正在午睡。恰好王潞看到了老熟人,陈万化。
“陈公,皇兄要睡多久啊。”
“王爷,王爷好久不见,回王爷,基本要到申时。”
“申时?”王潞心里算计着,太晚了。现在黑天早,等他睡醒都快天黑了。“申时不行,我等不及,陈公,麻烦问一下,上次宫里给的番薯,现在还有吗?”
“这我还真知道。没了。本来是云南献上来的,结果皇上吃了两顿,太粗糙不如米饭好吃,而且吃多了排气,有伤龙体,结果就赏给下人了。还派人去告诉他们,以后别送这个。”
“哎,我还想要那个当种子大力推广呢,可惜了。”
“王爷你要是着急,我可以派我儿子去云南找找,到时候带回来个十几车,也比进贡的那些用处大。”
“到处都能去?连云南那么远都能去?”
王潞还是不太明白,经过解释才懂,大致就是临时工。本来是不需要这么多太监的,可总有人贪财,收了银子把人放进来。这一两个还好,人多了就有无事可做的了,自然也得不到月奉,在宫里过的很惨。这种人绝大多数都会找个大太监认干爹,帮着做坏事弄些赏钱,自然,陈万化大太监手下,也有一些这种干儿子。
“好的,那多谢了。从海路走吧,快一些,正好帮我也去广东肇庆找个人。叫利玛窦。”王潞想着,利玛窦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到肇庆了,先给他找来再说。
“好的王爷,我这就安排儿子去找。”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让你对皇兄说,就说你自己发现的。”
“何事?”陈万化不知道咋回事。
王潞慢慢把酒精的事讲了一遍。然后把制作流程也讲了一遍,最后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多给,最好派将军去九边的时候做赏给一些。
王潞走后,只留下了一坛酒一个蒸酒器。陈万化也不能盲目相信王潞,倒不是王潞会害他,万一王潞被人骗了呢?
他打来那个酒闻了闻,果真是烈酒,又按照王潞说的找了个有刀伤的用酒精涂上,第二天果然没发热,没人知道陈万化怎么对皇上说的,反正结果就是陈万化晋升一级,变成了掌印大太监。
这些事王潞是不知道的,王潞回家以后,没时间想这些没用的,直接就被老婆拉住了。
“王爷,我派人打听消息,怎么听说前些天有个文曲星下世呢。名字和我爹爹一样。难道真是我爹爹?”
“哈哈!”王潞一听这消息都传到了王妃耳朵里,把那天的事情给王妃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原来王爷才是真的文曲星呢。”王妃说话语气怪怪的,王潞也听不懂,索性当成好话。
“那当然,其实岳丈也不差,话说这些天你看到过岳丈吗?”
“没有诶,已经好久没见到了。”王妃也突然发现不知道父亲哪里去了。
此时村子里的李得时突然打了个喷嚏“应该是我女儿想我了,过些天我该回去了。”
“菜单印好了吗?我看看。”
“你不说我还忘了,报纸也印好了,你看看行不行。”
“这么有效率?”王潞笑呵呵的接过报纸,然后皱起了眉头。
(对于剧情有疑问可以发评论哦,我都会看的。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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