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人就给带来了,王潞把人带到李二住的宅子,可这时又犯了难。王潞不知道哪里是盲肠。
其实也正常,巨大多数人对于内脏的位置只有一个大概的位置印象,有的人甚至连《感恩的心》手语的左右都分不清。话题说远了,继续王潞的故事,王潞实在没办法,只好向李二求援。于是发生了下面的对话。
“还能站起来吗?”
“嗯。”
“知道自己什么病吗?”
“嗯。”
“那你知道盲肠在哪里吗?”
“嗯。”
“你怎么什么都嗯啊。我是在救你,你还这么敷衍。”
“可是我真的知道啊。”
“算了,我准备把你坏了的盲肠切下来,但是我不知道盲肠是哪里,我找了两个死囚练手,等会我把人开膛破肚,你给我指出来。”
王潞说着,却没有听到回应,转头看向李二,只见李二哆哆嗦嗦躺着。
“怎么了?害怕什么?”王潞莫名其妙,自己一个外行都忍者害怕准备给他想办法,李二一个内行却害怕的直哆嗦。
“我行医这么多年,没听说过开膛破肚能治病的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万一给我医死了,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我连祖坟都进不去。我不治了!”
“你没见过的事多了,关公关二爷,不也是刮骨疗伤,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王潞看李二一脸不信,也不知道怎么劝,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只好用嘴角的办法。
“你这么想死,不如我一刀剁了你。”王潞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刀。
李二也是识时务者。
“我还有挺多事没做完呢,王爷你试试吧。”
“早这样多好。你去买些酒给这几个死囚喝,最好灌醉,你去准备点白布和缝衣服的线,用开水煮着。”王潞也不知道二女的名字,只能用你,你指挥着,当然他自己也没闲着,又去找赵士祯看看蒸馏的酒怎么样了。
其实蒸酒真的挺简单的,从蒙元开始,酒本来就是蒸的。王潞只是把这件事细致划分了一下,把酒的度数蒸得更高一点。
等王潞到的时候,赵士祯已经蒸了一大坛。王潞看到喜出望外,找人要了个勺子就尝了一口。嗯,真难喝,就是这个味。
赵士祯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这是要喝的酒。
“王爷,这酒蒸好了我尝了尝,真难喝,出除了烈没有别的长处了。真的有人会买吗?”
“诶,我什么时候说是喝的酒了?”
“那王爷你刚才还喝了一口。”
“我…算了,和你说不懂,有时间吗?跟我来带你长长见识。”
赵士祯一听有热闹看,也直接答应了。等到王赵二人回到李二宅子,发现事情已经做好了。那些死囚没一个能站起来的了。
“好,准备手术。”
“王爷,何谓手术。”只见李二已经站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
看王潞怀疑的眼睛,李二解释到。
“现在不疼,和常人无异,等疼了就站不起来了。”
“准备准备吧,把两张桌子搬出来拼到一起,用白布把桌子盖住,把人上衣脱了抬到桌子上。”王潞指挥者,自己用火烧着刀。
不一会,刀就红了,王潞大喊一声。
“来碗酒!”
赵士祯自然知道是什么酒,倒了一碗酒出来了,递给了王潞。
王潞也眼疾手快,接过酒放到桌上,拿起来一块白布就去沾酒,然后涂在了死囚的肚子上,一边涂还一边问李二。
“这里吗?还是这里?”
“对,停,往下一寸。对,就是那里。”
王潞也听着李二的指挥移动着手指。听到说就是那里的时候,用手按了按,做了个标记。
“多深?”
王潞这不废话,直奔主题。
“啊?我不知道啊,两寸,三寸,不,两寸,我真不知道啊,针灸的话大概是一寸,可阑尾在哪里我真不知道啊。”
王潞也不管那么多,手起刀落,就划开了一个口子,白花花的肠子就流了出来。
“呕,口开大了。”王潞差点没吐出来,可要事在身,还是忍住了,
“哪个是盲肠?”
“哪个是盲肠?”
王潞一连问了两遍,还是没人回答,王潞回头一看,李二已经吐出来了。蹲在地上干呕。
等了好久,李二终于不吐了,王潞又开始问到。
“哪个是盲肠?”
“最小的那一段。呕。”
王潞切下来那一段,然后说着。
“别吐了,人都死了。你作为医生连尸体都没看过吗?”
往后一看,赵士祯也在吐。王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赵士祯,你小时候是经历过倭患的,那些倭寇把你父老乡亲砍杀的时候,你也不敢还手,一直哭一直吐是吧?我还等着把你培养成才让你去打倭寇呢,看错人了,你就是个废物。”
话说的是挺严重的了,赵士祯也想到一个尸体没什么好害怕的。相比之下,一起观看的两个女子倒是挺正常。
“你俩挺厉害。”
“家里以前杀猪,我看这把人开膛破肚和杀猪也没啥区别,就是肉不能吃。”
“好,说得对。但也不对。我不是为了把人杀了,我是为了救人,正在锻炼技术。而且这人是死囚,背了十几条人命,所以不用有压力。”
二女也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只得嗯了一声,王潞倒是还有安排。
“你俩去把这尸体丢外面去,有人会收拾。”
赵士祯松了一口气,不过下一刻,就听到了自己。
“赵士祯你也去,搭把手。这个丢出去之后,再抬进来下一个,弄好放桌子上。”
王潞安排完,也不管在地上蹲着的李二,回到房里喝茶去了。表面上他装的很平静,实际上最害怕的就是他了,一个普通人,杀鸡都没杀过,更何况做手术。可奇怪就奇怪在,拿起刀的时候,手反而不抖了。顺顺利利的做了一场失败的手术。
一杯茶凉,赵士祯开始通知王潞准备好了,王潞一口气把茶灌到嘴里,漱了漱口然后咽下去,大踏步走了出去。
还是老样子,熟悉的流程。
“来碗酒!”
赵士祯递过来一碗,王潞涂上开始动刀,第二次就比第一次顺畅多了。可越正常的事,越有可能不正常。
“盲肠在哪里?”
“李二,盲肠在哪里?”王潞大声的问。
“不对劲,你来看一眼。”
王潞拿起刚才切下来的,和现在这人的这个做对比,
“这人的盲肠怎么这么大?这是盲肠吗?”
“这?王爷,我平时只抓抓药,不知道身体里是什么样啊。”
“先这样吧。切了赶紧缝上,不然人又要死了。”王潞自言自语着,也不知道李二听没听到。
其实李二是听到了,他现在越来越怕王潞了。像个变态一样。
王潞倒也不知道李二怎么想的他,他还在专心于手术。
“针!线!”
二女只把线准备好了,没准备针。慌忙去房间里拿针,可线一直用水煮着,根本穿不进去。王潞知道,这人又没救了。
不过练练手也还算不错。等到针线准备好,王潞开始缝衣服,不对,缝肚子,歪歪扭扭的。
“不行,这么缝和没缝一样,肉都挨不上,还是要出血。”王潞心想着。
“那个谁?你叫什么?”王潞指着一个女子。
“回王爷,奴招娣。”
“你会缝衣服吗?”
“会!”
“来,你把线剪断,然后把伤口缝上,注意针脚少一些,缝的平整一些。”
招娣倒也不露怯,拿起剪子就去剪开,王潞知道,捡到宝了。
王潞看向另一个女子。
“你呢?”
“女盼娣,也会缝衣服。”
“你去帮她一下。”王潞安排完任务,就开始准备教育两个男的。真的丢人。后来想想毕竟是第一次,自己也是强忍着的。没必要五十步笑百步。
不多时就缝好了,还真挺整齐。
“行,抬下去吧。过些日子李二做手术,就你俩给缝了。”
趁着三人,包括赵士祯三人抬人的功夫,王潞找李二打听了一下二女的情况。
李二也不太熟,把昨天二女讲的重复了一遍,王潞不由得感慨,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等到三人回来,把第三个人准备好。王潞却灵机一动。
“我毕竟不是医生,李二你自己去试试,流程我刚才已经讲过了。”
“我,我不行。”
“让她们俩给你打下手,没什么不行的。”王潞撅着嘴,对着二女。
(对于剧情有讨论可以发评论区,我会看的。谢谢啦。)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