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哈~
无糖可乐略带魔性的甜味混杂着香菜的辛香味,在咖啡苦涩味道的综合下合成了一种勾起木头记忆的奇妙味道,一种他本能命名为“瑟”的味道。
这种味道不只是单纯的味觉,更像是一种混杂了情感在里面的奇妙通感,就像有的人听到音乐会看到特定的颜色,亦或者看到特定的数字,无论是什么媒介,都能看到那些数字被特殊的颜色包裹着。
瑟的味道就是这样,其实本质上应该是一种怀旧中带着淡淡忧伤,每当想起时,就会有种莫名的寒意从身体深处涌出,在背后形成一阵淡淡的冷汗,同时整个人会进入对过去时光的沉重怀念的状态。这时候,只需要咂咂嘴,就能尝到一种奇妙的摩擦感的味道,类似提炼出在水里泡了24小时的柠檬皮中残余的苦涩味,再加上粗糙的豆奶中倒入咖啡,并且倒入的是酸味更重的浅烘咖啡时,苦涩、粗糙、果香、微酸综合在一起形成的奇妙口感。
不过现在的木头并不知道这些,无糖可乐香菜冰美式的浓郁口感冲击着他的舌尖,改过了其他诸般情感,进而木头本能的将瑟和味觉绑定在一起。
味觉冲击着木头的大脑,四周的一切又开始模糊起来,像是刚才在人民广场吸了一大口奶茶时看到的场景,只是和上次的顺滑不同,这次木头似乎感觉自己迎面撞上了一层薄薄的东西,像是横亘在蛋壳和蛋白之间的那层薄膜一样,充满弹性的同时又带着一丝易碎的触感。
啵
伴随着轻轻的一声脆响,木头感觉自己正在飞快地迎面向前倒下,但就在撞击到地面的一瞬间,木头本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头破血流,顺便再毁个容了。于是在心里默默地骂了句:
“艸!”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如同幽灵一般,径直穿过地面,并持续向下坠落,就仿佛木头正在以脚下的圆形为中点,以身体为半径,在原地画了一个半圆。
旋转结束,木头的精神还没适应这巨大的变化,只是本能的向下看了看,本没有指望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不过木头真的看到了什么东西:
地面在那个瞬间是透明的,木头仿佛看到另外一个自己正站在原地,似乎正惊讶于自己周遭的环境。而且那个自己,虽然只有短短的瞬间,但木头还是注意到他赤裸的上身上遍布着伤口。
正但木头想要再仔细看看时,地面恢复到正常的状态,或者说,相对正常的状态。
毕竟但木头将注意力抽回来时,才惊恐的发现自己正站在海底,所幸深度不多,尽管呛了一大口水几乎让他还差一瞬间就送命,但木头还是凭借本能挣扎着浮到了水面上。
在上浮的过程中他好像看到有一个正在渐渐淡去的人影和自己相向而来,只是在快要淹死的节骨眼上,木头是真的抽不出更多的精力来关注什么人影不人影的了。
噗!
呴~~~~~哈!
呼吸,呼吸,呼吸!
在头浮出海面后,木头近乎贪婪地呼吸着空气,随着氧气的增加和气压的降低,木头感到眼里的毛细血管正在因为充血而膨胀,小时候每周二电视屏上都会出现的雪花纹慢慢开始浮现。
所幸在距离不远处就有一个小浮漂,木头在快速确认了下方位后,便一边用力闭上眼睛,希望通过眼皮所施加的压力尽快控制下眼压,另一方面,伸出手用力向浮标的方向够过去。
在碰到浮标的一瞬间,木头赶忙张大嘴,以求更大程度上的平衡下其内外压,任凭海浪随意的冲进嘴里。但饶是这样,也稍显有些慢了,木头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同时有些液体从耳朵中和鼻子里向外流出。
木头牢牢地抱住浮标,就像是抓住海边礁石不放手的藤壶一般。熬过了感觉经过了三生三世但实际上只有一分钟的的最难时刻后,木头再次感到了呼吸的快乐。
木头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抱在浮标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和自己为敌,特别是当他恢复视力后,惊讶地发现自己身边正跟着一杯完好无损的无糖可乐香菜冰咖啡时。
“哎,小孩,你不是不潜水吗?”
一声雄厚但同时有些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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