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王天被人叫醒。
睁了睁迷蒙的眼睛,王天才发现自己是睡着了,令史的模样突然出现在了王天的眼前。
“为何要睡觉。”
令史看着王天淡淡的问道,生气倒是不至于,毕竟眼前的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孩童。
王天揉了揉眼睛,撇了撇嘴道:“先生讲的没有意思;听着听着就瞌睡了。”
“你这小子,倒还真是不客气;那你来说说什么有意思。”
令史被王天的话气乐了,好笑的说道。
“来王宫的时候,我听祖父爷爷说先生您是儒家的人,弟子有一疑问,既是儒家的人,为何不教授儒家的学说呢。”
王天抬头与令史对视着,丝毫不畏惧的说道。
“儒家。”
令史眸子闪过一抹回忆;低语了一句。
不过片刻,便反应过来,诧异的看着王天道:“你是王翦将军的孙子,竟说出如此话语;你难道不知秦乃是以法立国么。”
“这我自然知道;但我们都是孩童,我王天不过五岁而已;先生却要授我秦法,先生难道不觉得这有很大的问题么;我们现在学秦律有何用,虽对于我们认识更多的字与了解秦律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无疑会让我们激起对秦律的不耐。”
“相较于秦律,对于我们而言现在的儒家学说难道不是会更好吗;还是说先生畏惧王上,不敢,不愿教授我们。”
王天看着令史反问道;四周的孩童目光纷纷注视在了王天的身上,他们犹记得上一个人还是扶苏,结果却被嬴政反说了几句,自此之后扶苏便很少主动发言。
“你懂儒家么。”令史复杂的看着王天,王天说出了他不敢说出的话;心中陡然出现一抹羞愤,自己竟然连一名五岁的孩童都不如,他深知秦国的情况,自己若是陡然插手,面临的唯有一死。
“知道一些,先生可知孔子,可否形容孔子相貌。”王天呲了呲牙,咧嘴说道
“这,据记载,圣贤身形壮硕,可举国门之关,至于相貌,如今也只是言语记载。”
令史思索了片刻说道。
“嘿嘿,先生,那您有没有想过,似孔老先生那样的人遇到了地痞流氓会如何处理。”
王天眸子一闪,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这,应是以理服人。”
令史看着王天古怪的笑意,发觉自己似乎小看了眼前的孩童。
“先生似乎忘记了一句话,也是出自孔老先生的;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先生,一句话的含义未必就是固有的,孔老先生是圣贤,但不是腐儒,学生对儒家学说并不甚了解,但想来可以流传如今,儒家学说也并非一无所处才对;既然先生不愿教我应教的,那我在这里也是无用。”
王天看着令史,眸子闪过一抹深意;他知道,令史的话不是他自己的本意;现在的儒家也不是未来的儒家。
看着陷入沉默的令史,王天收拾好自己的布袋后,拿起布袋向外走去。
“这个家伙,回去后一定会被他爹打个半死吧。”
一个孩童看了看我行我素离开的王天,对着旁边的好友低声说道。
“谁知道呢;不过我听我父亲说起过王翦,是我秦国有名的将军;如果这放在我们身上,可能就不是只挨一顿板子了。”
又一道窃语声响起,声音中充满了嫉妒。
听着偶尔传来的窃窃私语;扶苏眸子注视着王天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令史,眸子闪烁着不解与惊异。
“儒家,法家,儒法。”
外面的声音令史没有听到一丝一毫,儒法二字盘桓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王天走在宫殿外面的路上,目光不断的四下看着,眼中充满了好奇;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王宫之内。
“首领,这似乎是王翦将军的孙子,我们要不要。”
带王天前往学府的侍卫看到王天,低声对着身旁的首领说道。
“不必,既然能来到王宫,王上那边自然是同意了;他只是一个孩童,我们做什么都不合适。”
其首领瞥了一眼王天,摇了摇头说道。
那侍卫见此也只能作罢。
王天看了一眼远处的侍卫,继续游荡在王宫之内;一会拔一拔这个,一会又爬到树上,逗得周围的侍卫想笑又不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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