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没说什么,他不想在这件事上发表意见。
提到周宏,他此时已和柳婷坐在车上,心情丝毫没有因为林宇的翻盘而低落。倒是坐在一旁的柳婷叹了口气,道:“周宏,你今天的做法,我很不理解。”
周宏嘴角微微上翘,然出一个轻佻的笑容,道∶“小婷,我今天只不过想给钱大富留下一点印象而已,这点已经做到了。至于那个林宇,他只是一个底屋的小人物,对于这类人,我很本没必要留有余地,
柳婷微微波眉,道∶“宏,我知道你一直努力想要成功,可也不必这样急功近利啊,我们慢慢来不行吗?”
周宏的脸色顿时明沉下来,冷冷道“对我来说,有车有房有几百万存款算不得什么成就,只有没出息的人才会让步于此,小婷,你看好了,我会做出一番大事业出来,成为人上人!”
柳婷低下头,不再说什么。她的性格一向逆来顺受,既然周宏决定了人生方向,那么她只能选择支持,哪怕内心并不认同他的做法。
后半段同学聚会进行得波澜不惊,虽说有人在攀比收入和女人显得俗了点,但总体来说比较圆满,老同学们一起喝唱酒,聊聊天,回忆当初的校园时光,颇让人感怀。
期间林月始终陪在林宇身边,巧笑倩兮,羡煞旁人,让他狠狠虚荣了一把。
聚会结束,二人携手走出酒店,坐上李虎驾驭的车子。
当汽车开动,林宇道∶“娴姐,谢谢你。”他的语气很真诚.
林月微微一笑,妙眸流波,道∶“那你想怎么谢我呢?”
林宇脸色一整,咬牙道∶“就算以身相许这种事情,小弟都能答应!”
林月噗得一声笑出声来,粉拳在林宇肩膀上打了一记,道∶去你的。
笑闹之后,她忽然想起一事,道∶“小弟,姐还真有件事求你。”
“月姐这么说就见外了,只要办得到,我一定尽力。”林宇坐直了身子,很认真地说。
看到林宇诚恳的态度,林月心里非常舒服,道:“你还记得在火车上,我跟你提过的一个人嘛?他是我一位住在京城的世伯,年轻的时候受过枪伤,一到阴雨天气就浑身疼痛无比,怎么都不能缓解。小弟你不是认识华神医吗?能不能请他看看?”
林宇想了想,道∶“华先生这个人很好说话,我想应该没问题。”
林月大喜,道∶“好弟弟,真谢谢你了!”
林宇好奇道∶“月姐这么高兴,那位世伯很重要?”
“是啊,世伯与我的父亲当年一起当兵,两人关系非常好,我是他看着长大的。”林月道。
林宇点点头,心想这个中将和林家之间,恐怕不仅仅是世家那样简单。
车子开到酒店外侧好下午五点整,人还没下车,林宇想起庄文妹妹犯病的事,就对林月说“月姐,我们现在去文哥家走一趟,顺便看看他的妹妹到底得了什么病,看到不能请华先生医治。”
林月眼睛一亮,点头道∶“好!如果你真能帮他,你我以后在南海绝对吃得开。”
林宇笑道∶“月姐,这话从何说起?”
“庄文的父亲是南海市长,你说他是不是第一公子”林月笑问。
林宇恍然大悟,道∶“那就难怪了!”
两人先备了礼品,然后前往庄文住处。行车途中,林月打了电话,提及林宇认识华神医的事。庄文正在公司召开会议,听到林月的话当时就站了起来,大声道“休月,你确定?”
林月笑道∶我和林宇正赶过去,你准备一下,他要见乐乐。
庄文脸上全是喜色,道“好好咱们一会见。”他挂断电话,让公司一位经理继续主持,然后就急匆匆返回家。公司的人—头雾水,出了什么大事,能上庄总如此着急?
庄文的家是一栋三层的别墅,东边有清水河,西边则是公园,环境很好。正门有两扇大铁门,门旁修建了两间小房子,这里是护院人住的地方,
车到的时候,小房子里走出一名穿着蓝制服中年汉子,上前询问。当林月报出名字,早早得到庄文吩咐的中年汉子连忙把人请到院子。
这时,另一位西装笔挺,管家模样中年人走过来,亲自把二人引入房间。
进入庄文的家,林宇没有看到那种极尽署华的装饰,入目一派古典大气的风范。客厅里有黄花梨的太师椅,墙壁上有当代名家的字画,博古架上错落有致地挥放着宋元明清的瓷器。
寥寥几眼,林宇心中就有一种震撼,这里随便一件东西拿出去,都能成为普通人眼中的宝贝。
管家把林宇二人引到前厅坐下,一名青年女仆礼貌地奉上茶水点心。管家站在一旁,客气地道∶二位稍等,庄先生马上就到。”
林宇坐下,随意打量四周环境,没多久眼睛就被墙上一副画吸引。那副画与其它画作不同,并非古今名家执笔,甚至上面连一枚印章都没有。
他的目光与画一接触,就有一种恍惚之间神入其中的感觉。他暗暗惊奇,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那幅画前仔细观察。
画上的内容很简单,一名青袍男子背负双手,袍袖飞扬,青丝乱舞,立于万仞悬崖之上,给人一种危地临渊的惊怖之感,仿佛真的立身危崖之上。
林宇这般近距离观察,自然而然就把透视能力施展出来。刹那间,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历史与时空,看到了真正的悬崖,真正的人物,体味到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意境,但更有那种俯视天下的壮志和掌按苍生的气魄。
他正看得入神,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有人道∶这幅同是京中一位大人物所写,多年前赠给家父没想到它能起你的注意,看来兄弟也是书画的行家。
林宇转身,就看到庄文。原来,他刚才太投入,不知不觉站了好几分钟,连庄文回来都不知道。
文哥,这幅画有大气魄,我想作者的地位定然极高。林宇心中这么想,随口就说了出来。
庄文吃了一惊,道∶好眼力!画的作者前几年刚进入国内的重要领导层,你居然都能看出来?
林宇淡淡道∶胡乱猜的。
庄文也没当回事,他满脑子里都装着妹妹的事情,直接就问∶“兄弟,你真能帮我引见华布衣?”
林宇点头∶“是,我这次来,就是要看看令妹的病症,好询问华先生能不能治。”
庄文一拱手,非常认真地道∶“兄弟,不管这事成与不成,我庄文都欠你的情。”
“文哥见外了,能帮到你我很高兴。不说这个,令妹在哪里,我想见一见。”林宇道。
庄文转身对管家吩咐∶“老周,乐乐睡下没有?”
那名叫老周的管家颇有西式管家的派头,他弯下腰恭声道“小姐刚醍来,一直看着窗外发呆,谁叫都不说话。”
庄文点点头,带着林宇和林月往楼上走,边走边问∶“兄弟和华神医是什么关系?怎么会认识这位奇人?”
“有些渊源罢了。”林宇随口道,不愿深谈。
庄文是聪明人,就不再追问,转而说起乐乐的事,道:“乐乐十四岁之前一直很正常,乖巧懂事。可从去年开始,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陷入癫狂状态。”
说着,三人就到了二楼卧室,庄文打开门,把林宇和林月请到里面。
这间卧室非常特别,房门很结实,内层还包了一层软皮。室内墙壁上也铺了一层厚厚的棉袋布,人们能看到上面留下许多人为撕扯的痕迹。
房间布置非常简单,除了一张塑料饭桌之外,就只有一张橡胶做的矮床。同时,卧室里散发出一种类似中药的异味,让人闻起来不大舒服。
庄文叹息一声,道∶“乐乐发病时非常狂暴,很容易伤到自己,所以这间卧室经过了专门设计装修,避免她伤到自己。”
林宇微微点头,目光四下扫了一眼,最终落在一个孤寂的身影上。
她是十四五岁年纪的少女,身旁一件粉色睡衣,塌着肩膀盘坐在窗前。众人的说话声,都没能引起她的兴趣,她一直很安静。
林宇盯着少女的背影,眼睛瞬间进入透视状态,先是看到少女的五脏六腑,筋肉骨骼。并没有发现异常。
少女的气血运行很正常,身上少量的皮外伤已恢复得差不多。
他缓缓走过去,也在少女一旁边盘坐下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道∶乐乐,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庄文站在原地没动,他暗中叹息一声。小妹每次犯病后,都会发呆很长时间,其间茶饭不思,连他这个亲哥哥都不理不睬。
在林宇眼里,少女的模样很俊俏,鼻梁很直,眉清目秀。
这个本该阳光快乐的女孩,此时却一脸木然,双眼没有焦点地怔证看向前方,给人以诡异的感觉。
她似乎没听到林宇在说什么,依然保持那个姿态。
他就这样坐了片刻,问了几句话都没得到答复,便要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少女木然的脸上开始出现一丝生动。
那生动渐渐放大,不久后,她整长脸上显露出一种茫然无助的神态,变得鲜活起来。她缓缓把身子朝林宇靠了靠,然后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使劲抓住张均手臂,呢喃道∶救救我,我好怕。
她手上的力气很大,居然抓得林宇手臂生疼。脸上的样子更加无助,任何人一看之下都会心生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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