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不再
牧羊人之歌·第一章：梦中之海（旧版）

“那坐在阴影中的人，必不再见幽暗。”~《圣经》

水……还是水。

在一片梦境中，我听到了水的声音，我感觉都它包裹住了我。在深沉的黑夜里，在明朗的日光下……在繁星与大海中……

我感受着那温暖水，仿佛我整个人都漂浮在海面上，漂浮在大海那和煦的阳光里。我感受着那温柔的波涛，身体慢慢浮起然后落下。就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我漂到了一片沙滩之上。

我的脑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一阵刺痛让我从梦中惊醒。我睁开眼睛，天空是一片通红如火烧过一样的风景。我站起身，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一个岸边。

岸的两侧是鲜红色的水。那水通红，竟全是和血一样的颜色。鲜红如血的水在岸的左右两侧蔓延开来，无边无际与天空相接。天空中的红色仿佛在流淌，流淌的红色如奔涌的大河。

“这里是……海吗？”我疑惑着，看着四周。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清楚自己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就是这样仿佛睡了一觉然后一脚醒过来自己就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了。最关键的是……我好像还就是在这里睡着的。但是……我到底是谁来着？我却记不得了。

从地上站起身子，我感觉自己这一觉似乎睡了好几年。睡得我身上的衣服都变成了褴褛，我的脸上也全是胡茬。我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在我醒来之前的日子里，我的眼前全是黑暗。

远处春来乐叮叮当当的牛铃声，又有羊叫的咩咩声。我这时候才发现，我连现在是什么年月都不知道。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闻了闻身上的气味。还好并没有太恶劣的味道，似乎是因为我之前一直被埋在地下似的，身上除了泥土并没有别的味道。我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就好像是一个乞丐。不过还好。

身旁的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那味道闻起来就像是血。我本来打算用水彻底洗一下身子但是看这样的情况估计也要作罢了。

牛铃的声音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了远方的天空下边。我环顾四周，这附近已经没有能够停留的地方了。于是我开始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

这个世界简直已经疯了。

我走在路上，不断地朝着四周张望。周围的景物不断地冲击着我的神经，疯狂的景色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进入了某个艺术大师的化作或者活在了某个疯人的艺术品里。

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景色，脑子里除了“怪异”这两个字找不到别的形容词。我眼睛里的世界，好像被永远定格在了黄昏。天是血红色的，地上的泥土也如同浸过了血。无穷无尽的水不是海，而是一条大河，流出来的水并不是透明可以引用的，而是腥臭的血。我看到河两边都是病死的树木，书的形状干枯又扭曲。他们的样子仿佛被火烧过，歪歪扭扭的树枝都变了形，好像变了形人手绝望地伸向天空。有些树木长得大一些，但是那些树木膨胀又绵软，就好像泡在水里发胀了的浮尸，不断地流出恶心的绿色液体。

我跟上了那个声音的主人，那个声音的主人好像也听见了我。

“哟，这还真少见。这个地方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活人做客？”他转过了身。

我看见那是一个牧羊人，他的身边跟着七只绵羊。羊的脖子上都戴着一个铃铛。

“我们就在这边休息一会儿吧，正好还可以喝一口水。”牧羊人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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