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亦违
第一章寻（旧版）

鏡語

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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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走了很远的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我跋山涉水，把一切我们去过的地方都走过了一遍，我期许着她会在哪个角落等着我。但是，我好像失望了，我没有再见到她，甚至于一点痕迹都没有，除了我，没有人记得她。好像只有我胸中依旧澎湃汹涌的灵力是她唯一存在的印记。现在的我已经无可匹敌了，我不再受人胁迫，不需要再有人为我献出什么。

我寻找了无数典籍，将最大的书阁翻了个底朝天，也依旧没有找到寻回她的办法，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卫翰告诉我一个这五年来最值得我开心的消息，他说：“南方出了个天晓阁，也许，那阁主能找到慕兮的下落？”他的眼神带着恳切，也带着安慰。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等我把剩下的事做完，把一切都安排好，我就去找天晓阁阁主。”我抑制住心底的喜悦，我已经是王者了，我要成为她最想看见的我的样子。卫翰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我的事，他都知道，甚至他是有惋惜的。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不由得有些心疼：“今年，你去看怡年了吗？”

见到我这样问，他是有些怔住的：“啊？没，还没，我想等牡丹成熟了再去，她最爱盛放的大红色牡丹了。再说了，我总去，她也是会烦的。”卫翰勉强的笑了笑。

我点点头，让卫翰先回去休息了，这十年有余的动乱和治理活生生的让卫翰这个只有三十出头的男人老了几十岁。

卫翰走后，我连夜写了几封不同的书信，内容都大同小异。然后，我蹑手蹑脚的跳到了乾一的屋顶上，我看到卫翰还在哄着床上的小人。我猜，卫翰应该察觉到我了吧，毕竟，我的身手他最熟悉不过了。

看着乾一粉嘟嘟的小脸，我的心都化了。我的食指一指，乾一的案几上就出现了一封书信，是我特意留给乾一和卫翰的。

信中的内容大概是：卫翰，我已经努力地做到清明了，如今河清海晏，我该去为我的那小小私欲与执念而采取行动了。这繁杂的一切就交给你和乾一了。乾一年幼，需要你多多辅佐，拜托了。我走后，不必寻我，不必怀念，不然慕兮等久了又该生气了。

我纵身一跃，从屋顶跳下来，依旧还是小心翼翼。我终于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慕兮等我。我决定从帝都出发，直奔南方，途中会经过很多熟悉的地方。

但是我想错了，在我找遍了南方的山川大泽，石窟洞穴，所有一切有人的痕迹的地方，我都翻找了一遍后——没有。

当我走完最后一阶属于南方崀山的石崖，我失去了希望，也许她不想见我吧，所以才故意躲着我。我顺势坐了下去，用手捶了捶酸胀的右膝，疼，缓了许久，我挣扎的从石崖上站起来，这时看见远方一个身着百亿的男孩朝我走来，不等我先开口，他便抢先说话：“先生，可是昔日为救一人而右膝中箭？”

我笑了笑回答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了，我家主人有请？”那个男孩说完就摆出一副邀请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