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木叶：调教鼬要从小开始
第九章 触及心底的交谈（下） （求收藏）（旧版）

在回去的路上。

拓搀扶着鼬，并没有因为刚才的话语而避开什么。

虽然说超级豪火球之术并没有伤到鼬，但那爆炸的冲击力还是让鼬有些吃不消。

你瞧，现在鼬动一下都浑身难受。

没办法，拓只好把鼬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搀扶着鼬往族地里走。

只是，鼬的手白白嫩嫩的，和小女生的手一样，摸起来又软又绵的。

这让拓不免感叹。

果然不愧是宇智波家族的大公子啊，生活待遇就是不一样。

不女装的话可惜这颜值了。

“在想什么？”

在拓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了拓一跳。

急忙转过头来，就看见近在咫尺的一双明眸。

大大的眼瞳里尽是疑惑，似乎在好奇拓心里想些什么。

只见拓不适地别过头，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没什么！”

“哦～～～”鼬收回了目光，有些失望。

但还是嘟囔了几句。

“总觉得你在想着什么失礼的东西......”

宇智波拓：“......”

失礼个屁！

“你想太多了！”

鼬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然后，两个人便沉默了下来。

从相识到现在有多久，算起来应该不超过三天吧。

按理说，两个人不应该有太多的话题可以聊的。

但鼬却从旁边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在家族中感受不到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是同龄人的原因吧，也或许是拓比自己要强的原因吧，也或许拓也是宇智波的一份子的原因吧，也或许是这场决斗让他卸下了身为家族天才的压力。

这让鼬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把自己的烦心事倾诉的冲动。

鼬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专注地看着前路的人。

或许这是家族里唯一一个能听懂我的人了吧。

也或许是以后再难站在一起的人了吧。

鼬无声地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

“嗨！”

拓微微别过头，看向鼬，静等对方的动作。

“我叫宇智波鼬，很高兴认识你！”

此刻的鼬笑得那么轻松，似乎是放下了曾压在心里的重担一般，笑容那么纯粹，那么清澈。

见此，拓也不好不给面子。

也是轻声笑了笑。

“嗯，我叫宇智波拓，很高兴认识你！”

或许这就是朋友吧！

鼬这么想着。

他将心底打开，要把心里深处的那个枷锁展示给拓看。

“你知道吗？身为宇智波族长的大儿子，总会有很多压力的。”

“不是来自于实力上的，也不是身份上的。”

“而是关于家族的成长和延续方面的。”

“族里太多人过于短视，总是看着眼前利益不放手，还倔强的不行......”

“......”

听着鼬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小小脑袋里想着的一切。

拓静静地听着，耐心地听着。

尽管，他不在乎鼬的心思，但是，也不在意当一个听众。

于是，这片天地似乎只有鼬那还很稚嫩的声音在回荡，以及两个人的呼吸声。

这里没有尔虞我诈，也没有利益瓜葛。

只有一个诉说者，和一个倾听者。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事压在鼬的心底太久，说起话来的鼬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

从家族族会上讨论的大事，到隔壁大爷总喜欢在早上泡一杯茶看着年轻的孩子们往忍校奔跑的样子。

从激进的宇智波分子声讨村子没有给与他们公平的待遇，到他五岁那年收到一个叫宇智波泉的小姑娘的礼物。

从族长富岳总是将紧皱的眉头带回家，到他那总喜欢哇哇大哭的刚满一岁的弟弟。

......

太多太多，鼬说不完的话。

在宇智波族地已近在眼前的时候，鼬还意犹未尽。

只见鼬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遗憾这段路太短，并不尽兴。

但‘家’已经到了。

鼬并不急着回去，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眼前人。

这一切的烦心事还是离拓远点吧，他独自去面对这一切。

“拓君。”

只见鼬似乎是做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

“我想要提前毕业了，你会帮我吗？”

眼里尽是恳求之色的鼬言语之间有些卑微，他毫不怀疑拓会在毕业考核之际装作实力不足的样子，然后继续回到忍校里上着那幼稚无比的课程。

他明白，只有毕业了才能进入忍者行列，只有毕业了才能参与家族之事，只有毕业了才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无奈地烦恼着却毫无办法。

但同样，他一个人对此总感到力不从心，他相信拓能明白他的想法。

果然，拓轻轻颔首。

“是啊！你该毕业了啊！一切都在走上正规了！”

听着拓若有所思的话语，鼬虽说有些不能理解，但是他还是很高兴拓能明白他的想法和决定。

紧接着，拓也说了些意味深长的话。

“鼬君！你知道面对一个局势不断恶化无法逆转的情况，你可以做什么选择吗？”

鼬联想到了宇智波和村子，知道这是眼前这位挚友对自己的告诫。

摇了摇头，神情专注地等待接下来的话。

“要么，是进行制衡维持现状，要么，是将一切摧毁重建秩序。”

“前者，需要足以充当调节人的资本，后者，需要将双方所依靠的一切彻底摧毁。”

“无论你选择什么，想清楚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应该站在怎样的立场上？”

拓知道鼬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那种天怒人怨的做法实在不可取。

或许鼬现在心里还没有这样的决定，但文化和性格会促使他走向这条路，毕竟那种弑父情节在前世里，拓曾在外国的游戏和传说中看到太多次数了。

与其牺牲一方以求得和平，不如将维持这种社会的畸形制度摧毁重建，就像人类历史从奴隶社会一路进化而来一样。

鼬低头沉思起来。

“可是，族人的问题似乎才是主要原因。”见过族人的偏执，鼬的想法难以转变。

但拓有着自己的理由。

“你要知道兔子也有急眼的时候，泼妇也有温柔的时刻，黑夜也有亮眼的星空，深海也有无尽的生机。”

“而宇智波亦然，善恶并存才是正常的。好人与坏人齐聚一堂，可不能因气愤而以偏概全、一叶障目，要知道你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回忆的。”

“这一切，在我看来，不过是没有管理好罢了。”

“制度不健全，没有合适的约束，才滋养了罪恶。”

“同样，制度可以约束行为，众多的行为塑造环境，环境形成风俗和文化，风俗和文化又在保护制度。”

听进去了的鼬想了想，回味着这句话，“没有管理好吗？”

“那......让我父亲退位？”

“呃......”拓觉得鼬似乎真的不聪明，没好气地反问：“这可能吗？”

“那......”鼬有些迟疑地说道，“那我去杀了他？”

拓：“......”

真特么孝顺啊！

一时间，拓感到自己似乎说了一大堆废话。

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要知道，失去了这些人（战力），家族便软弱下来，成为他人的盘中餐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想过你是木叶高层，想过是宇智波，却唯独没有想过是你的话，自己该做些什么。”

鼬迟疑了，将问题摆上了台面，鼬已经做不到装作视而不见了。

“我自己？”

鼬不是很理解！

“所以......制衡之道如此困难吗？”

这种非黑即白的鼬让拓很是无奈。

只好翻了个白眼丢给鼬，挥着手离去。

远去的身影依稀传来着没好气的话。

“不！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做选择的时候多考虑一下，知道自己选择会有多么沉重，上面到底承载了多少不能承受的生命重量。”

“别傻不拉几地被人忽悠一下，脑袋一热就一厢情愿地被人当枪使......”

宇智波鼬：“......”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鼬只好独自去思考拓所说的一切。

既然这样的代价不低，他只能去想另一种办法，那种用新的体制来替代一切的办法。

包括宇智波和村子，而不是仅仅针对某一方。

仔细想下去，思路也逐渐开阔。

这种不曾出现在他脑海里的选择和想法让他有些欣喜若狂，似乎真的有对他而言最合适的办法。

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

夜色都已经降临。

下过雨的夜晚，月亮不会过于明亮。

但也倔强地向这片看似祥和的村子洒下了皎洁的月色。

宇智波族地里。

那个一直耸立的身影终于动了动，他想通了。

他蓦的笑了笑，没想到困扰自己良久的问题竟在别人面前如此简单。

“不愧是拓君啊！”鼬衷心地感叹道。

蓦的，他不想离拓太远了。

提前毕业是走向两条道路，两条永不相交的线，鼬不愿意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