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秘方
第二十五章 圣修会的魔雪（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女主，你千万不要相信，刀子嘴从来都是满嘴跑风，就没有一句话值得相信，因为，他说假话已经早就习惯了，他每一句假话都是当作真话讲。就像刚才的那个檄文，不都是他瞎编的吗？”
魔风子眼睛瞬间升起杀气，“唐思思，你说什么，你敢质疑‘讨逆檄文’。”
唐思思扑通跪下，“女主，思思口不择言，失了分寸，请女主降罪责罚。”
“算了，算了，起来吧，这些年，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今天高兴。”
李老千赶紧给唐思思递梯子，“还不快起来谢恩？”
唐国思急忙谢恩，站了起来。
李老千转移话题，“这帝都的雪好像没有停的意思？”
魔风子的声音这时变得苍老起来，“当然，圣修会设计的雪，由我们匠人帮实施，当然是我让它什么时候停，它就什么时候停。”
“圣修会设计的雪？我还以为是天降怪雪，原来是你们设计的，这雪还可以安装？真是长见识了。”
“天降大雪，那是神的设计，是星辰的秩序，也是这片大地的规律。但这秋天的雪就不一样了，它是和自然逆流而上。秋天是落叶的季节，怎么会下雪呢？所以，当然是我们的设计。一切都天衣无缝，要不，怎么蒙骗得了世人呢？”
“原来是你们制造的天象？天象还可以制造？我以为我们长指族人已经够精巧了，没料，你们可以制造天象。”
“当然，对于圣修会和我们来说，一切都可以在我们的手中变化，可以变成诱人的玫瑰，也可以变成武器，比如雪崩，比如火山，比如海啸，等等。我们让它们沉睡，它们就沉睡，我们让它们苏醒，它们就苏醒，一切都取决于我们的意志。听说过那个消失了的‘蒙特’王国吗？一个王国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点的踪迹。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告诉你，是我们把它埋进了大漠的黄沙。黄沙万里，哪里会有什么踪迹呢？所以，这场雪，就是圣修会的雪，或者说是我们的雪，我们想让它下多久，它就下多久，想让它停止，它就停止，直到我们满意为止。”
“我想起来了。这样说，110年前，也就是帝国永昌二十一年夏天的那一场雪，整整下了八十一天，也是你们设计？”
“当然，那不过是我们对力量的一次小小的测试，我们的目的，是要成为世界的定义者。这就让我们必须对控制力量的法则进行不断的试验。我们一旦找到‘力量之门’，这个小小的世界在我们的眼里，就是一粒沙子。到那个时候，我们将根据我们的意图，对星辰的秩序进行重新的排列。怎么样？跟着我混会是你难得的选择。不是谁都入得了我的眼睛，被我选上，是你的造化。不就是做你们长指族人的王吗？在我的世界里，你这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理想。”
“这么说来，也就是永昌二十一年冬季开始的时候，广阔无际的‘马蒂斯亚海’的海水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是你们的杰作？”
“那怎么称得上杰作，不就是消失了一滴水吗？”
魔风子从身上摸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子，瓶子里只有一滴珍珠一样的水滴，“这瓶子上的‘魔语’你没有见过，跟你说你也不懂，是我们的密咒。什么是广阔无际？当你站在‘亚琴’星，转身看银河，银河是什么？而我们脚下的星球完全就是一个虚无，那样，你还能说出广阔无际这样的词语吗？”
李老千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们长指族人，可以说是有手无脑，我真怀疑我梦游了。”
“我们不在一个空间上。你们的所谓想象，都是在限制之内的想象，你们的所谓无限，都在有限的控制之内。”
李老千看着魔风子，“你我之间，一定有一个是疯子。”
魔风子回答，“你一定不是疯子，但一定是一个白痴。”
这时的魔风子变成了一个戴着面纱的老女人，声音沙哑。“世间一切均是幻象，比如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就一个重视表象的世界，还会喜欢我现在这个模样吗？”
李老千眼看着一个妙龄女子转眼间变成了一个皱纹重叠着皱纹的老太婆，“这个，这个？还真不好说。”
魔风子看着李老千，“如果我说，我深爱着你，你相信吗？我们曾经有过相遇，只是你不记得了。”
李老千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婉转地说道，“你是圣女，天下十大帮会之一匠人帮的女主，你怎么可能喜欢上我这种平庸的人。你一定是在考验我的定力。”
还是沙哑的声音，“你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我已看出了你的心，不用说，你仍然是一个注重表象的人。从前也是。”
李老千想解释。
被魔风子打断了话，“你不用解释，你一个纸醉金迷的人，怎么会是例外呢？”
“冒昧地问一句，我能问你的年龄吗？”
“有什么不可以呢？但我回答不了你。因为，时间本来就是一个虚数。”
“不是。我的意思是，像你这种超越了世界，活在时间之上的人，怎么会在乎这个世界的王朝帮会之类的红尘俗事呢？”
“我还是回答不了你。我们在这个世界，都各自有自己的使命，使命是没有办法超越的意志。”
“你说这些太神秘了，我们长指族人的手发达了，可思想却残缺了。所以，我无法理解，圣修会，或者说你们，为什么要制造这场阴谋之雪呢？”
“什么是阴谋之雪？那是你的理解。雪就是雪，既然它可以发生在冬季，怎么就不可以发生在秋天呢？只不过你们的思维停留在习惯之下，大凡常规之外，你们都认为是妖，我说的没错吧？”
“似懂非懂。不过，有一点我看出来了，你们不就是通过这场意外的雪而达到你们的目的吗？雪，仅仅只是你们的一个愰子。”
“不错，你还不算太笨。世间不过交易，通过交易而达到平衡，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
“这样说，让帝国坍塌，也是一种表象，你们想得到什么呢？”
“我就说你不笨，还是被你猜到了，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也可以猜到，你们是想逼‘乱世秘方’现世，可‘乱世秘方’对你们有什么价值呢？”
“有的事情，想到了，也不能说出来。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这世间，活得长久的不是聪明人，而是傻子。”
“真是难以想象，依靠机器，怎么可以制造一场暴雪呢？”
“你们长指族人的头脑，确实少一根弦。机器不过就是一些齿轮，意识之雪，肯定在你的想象之外，也在大多数人的想象之外。可对我们匠人帮来说，可以做出打开天空的钥匙，一场意外的雪，又算得了什么呢？”
魔风子从她的衣袖里掏出了一团棉花，摊在手心，棉花就在她的手心之上飞舞起来，她的口中念叨着密语，越念越急，她喊了一声，“停。”
窗外越下越急的暴雪，渐渐的舒缓下来，接着，停了下来。
紧接，她向天空伸出双手，将手心之上的棉花吹向天空，喊道，“来。”
窗外的雪，重新下了起来。
原来，漫天飞舞的暴雪，仅仅只是魔风子手里的一团棉花。
李老千迷惑了，这世界的哪一面才是真相？或许，每一面的真相，都是一个虚幻，那么，真正的真相呢？
李老千对魔风子说，“不论你如何解释，在我看来，一团棉花变成的雪，终究还是魔道。”
魔风子回答，“那是你的立场。在我的世界，它就是正道。你伸手接住一片雪，然后告诉我，难道它不是一片真正的冷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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