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步在与梦境之中一模一样的轩辕台青石阶,直如尚在梦中,非常不真实。
无人察觉共工相繇二人脸色微变,仿佛看见一个突然而来的故人,共工瞥了一眼相繇,相繇心领神会。
无数双眼睛打量着他,萧可有些不自在,不敢去看群雄。
心中狂跳,走马观花似得环视一圈,瞥眼间看见西侧圣女山众人正望着自己,弱水妙目似水,瞬也不瞬看来,心头忽感温暖高兴。
众人眼见一个潇洒自若样貌颇俊的白色服饰少年缓步走上台,顿时目瞪口呆,竟无一人认识,纷纷猜测其身份,不少名门闺阁已经移不开眼睛。
倒是台下有人眼尖,已认出他正是那日与破军交恶的少年。
嘿,他居然还活着!
惊心吊胆地鳖老三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怎么能够在破军手底下活命呢?这下得罪了此人,恐怕以后没有好处。
辛夷与萧可交过手,虽然此时萧可易了容,但联系混天绫在他手里,不由指着他,叫嚷道:“此子乃是南荒叛军乱贼一员,当日就是他救走了叛贼象巴图。”
此刻辛夷也顾不得当日颜面尽扫之事,只想手刃少年,以报夺绫之仇。
萧可眉头一皱,此人着实可恶。
让他想起了单位里个别打小报告的同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种人就跟疯狗一样。
郁垒哦了一声道:“将军说这少年是乱贼可有凭证?”
辛夷冷笑,好整以暇道:“一个月前南荒乱贼象巴图一干人秘密潜入帝都密谋行刺陛下,幸亏水神慧眼明察,识破乱贼奸计擒获他们十几人只剩一个象巴图而逃,若不是此贼从中作梗施救,乱贼尽数伏诛。水军中多人亲眼目睹,又岂能虚假!”
“放屁”
萧可迎着辛夷目光看去,他神色稍馁,眼中却要喷出火焰把萧可焚烧成灰。
这月余来大荒传闻辛夷追敌不慎,叫南荒乱贼逃脱。
那象巴图乃是乱贼要员所知甚多,抓住他有助剿灭叛军,却被一个真气高强名为萧可的少年与轩辕神鹤阻挠救走。
而眼前白衣少年,正是萧可!
群雄当然惊奇,顿时注目而视。
帝舜忽然厉声道:“既是叛乱贼子祸害大荒罪责当诛,尔敢登轩辕台自投罗网,狂妄至极,来人呐,速将贼子格杀。”
萧可凛然而立,想不到大荒天子帝舜不辨是非仅凭辛夷一面之词就要杀他,难道百姓歌功颂德的帝舜也是一个昏庸之君么。
而门神郁垒引萧可登台也是为了暴露他使之成为众矢之的么,人心险恶莫不如此。
“既然要取我性命,我决计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纵然强敌环伺也要奋力一搏。”
念及此,集聚真气,只要敌人稍有动作便做出回击同时心底思忖逃跑路线。
眼瞅萧可身临险地,台下敖如真再也镇静不下:“奶奶个鲨鱼,死就死吧,传出去我敖如真也是战死,管他娘的乱贼,十八年后老子还是好汉。”
下定决心,何况他本身也不是一个贪生怕死抛弃朋友求生的人。
正欲拔身而上,但听郁垒嘿嘿道:“不卑不亢白马后人果然非同凡响。”
敖如真不由愣在原地,望着台上。
群雄惊震不已,这个消息简直爆炸。
萧可更是懵逼,不由打个激灵,颤然道:“你说什么?”
正当他心神激荡真气涣散之际,一直静坐不动的相繇蓦地动了,电闪出手。
势必一击之下将少年当场诛杀。
他们相距不过七八丈,在相繇这等高手眼里这根本不是问题,当他有了必杀心意,手成刀势,已奔至萧可面前丈余。
萧可心神不凝,就算回过神,又哪能躲过九头蛇相繇。
弱水心里咯噔一下,快跳出喉咙。
为何每次遇见他,他总会身处险境?而他,真的是叛军一员么?
电光石火千钧一发间众人还未反应过来,还有一人也动了。
当人群惊呼四起的时候郁垒如大鸟般退回原地,左手按住萧可肩头。
相繇一击不中恼羞成怒,仍哈哈道:“袒护乱贼也是乱贼无疑了。”
共工道:“郁垒将军既然知道此贼乃是白马鲧之后就更不该袒护,岂不成了通敌叛君大罪,门神几代忠义尽数毁于你手,将来有何颜面面对祖宗排位。”
显然对于郁垒违抗圣旨出手搭救少年,恼恨不已。
眼神幽幽盯着郁垒萧可。
帝舜道:“大胆郁垒,公然违抗寡人旨意,你可知罪。”
郁垒似是浑然不听,笑吟吟道:“水神‘摄魂眼’造诣精深,郁垒可不敢迎视,万一不小心着了道,岂不是又一个白马鲧。”
答非所问言语中轻薄讥讽任谁都听得出来。
萧可没想到郁垒出手相救,半晌回过神,道:“将军所言,是真是假,却又为何救我。”
郁垒也不言语,与他对视。
萧可心想:“大爷的,看我干嘛说话呀。”
忽然听得沙哑嗓音传入耳中:“傻孩子,几日未见就不记得老夫了?”
但见众人无所察觉,沙哑嗓音又道:“老夫传音入密给你,你心性聪慧,应该理解老夫这么做的缘由。”
说着郁垒右眼轻轻眨一下,萧可欣喜,郁垒果然是老头,迎目望去,郁垒眼中满是坚定,正是老头的眼神。
卧槽尼玛,郁垒竟然就是老头,这太他么出乎意料了。
又听得郁垒传音道:“我知道此时你很震惊,你只要记住你是白马鲧的小儿子,你体内是白马鲧的碧水真气就可,此事一会我自会解释。眼下最要紧的是揭穿共工阴谋诡计,万不能叫帝位落入其手,否则大荒永无宁日。”
萧可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澎湃,又懵逼又来气,好家伙,一句话的功夫自己就成了白马鲧的小儿子。而郁垒好像早就知道,所以才收他为徒,这特娘的就是他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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