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不相信,摇头道:“天知地知汝知吾知小徒弟知,外人如何获悉经诀所在?”
这时萧可猛然间想起乌丝玛曾说过的一句话,“族中巫神占卜星象,大荒泽海中有异象而动,参透可令孔雀国战无不胜。”
从乌丝玛的所做所为来看恐怕这不是她诓骗萧可说的话,或许正是其真正目的。
但盘古经诀极为神秘不为世人所知,孔雀国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难道真的是神巫占卜得知的?
“不对呀,二位师父此前不是占卜预测南方将有祸事么,显然我这一趟正中你们的预测。何不再行占卜,就能知道孔雀国有何阴谋了。”
既然二精会占卜之术想搞清楚孔雀国的目的不是轻而易举么。
二精面面相觑,要离挠了挠头尴尬道:“实言告诉汝,并非吾与庆忌卜卦,而是……”
“啊?”萧可颇为惊讶。
庆忌截口道:“啰里啰嗦,成何体统!吾兄弟二人不精于卜卦占问之事,当初故意这么说盖因神槐元神脱离树身,吾恐来者不善,加上汝体中蛊,是以特让汝去察看一番,以证吾想。”
嗐!萧可还以为什么事呢,心下并不在意。
不过二精人小鬼大时不时搞点小动作,属实有些不地道。
不好说出口的话被庆忌说了,要离逮着机会忙道:“汝之一行证明吾想是对的。”
萧可道:“羽民国之王有夺树元修炼元神行为,那不用说妖皇当晚在泽海看见我,也明白我是元神修炼,所以她才会设计靠近我,一来以我为诱饵除掉羽王,二来证实我的修为,好阴险厉害的一步棋。”
“同时还能印证她觊觎泽海之心。”
庆忌点头道:“占卜之术从星象自然等预测事物,孔雀国恐怕真有能士预测感应到神槐脱离神树的异象,因而有夜闯泽海的事情发生。”
这点萧可深以为意,从他身上足够让乌丝玛印证泽海藏有无上修炼的法门。
既然孔雀国对泽海不怀好意,二精怎能离开泽海随他去羽民国呢?
萧可忧心羽民国的事情,不好再提这件事,转口把羽依人的症状表述清楚,问询二精有没有办法。
庆忌要离所思片刻,一个摇了摇头,一个点了点头。
这把他整懵了,几个意思?
摇头的庆忌说道:“小徒妻子乃先天之病根,按汝之所言其父欲炼化汝之元神与双首妖蛇成元魄或可治愈,但恐其能量非常人所能及,说不定反倒害了小女娃娃之性命。”
萧可转头望向不靠谱的要离,问道:“要离师父为何点头,是不是有办法?”
它似乎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不说话重重点了好几下头,生怕庆忌看不见似的。
庆忌皱眉道:“知道即知道,不知便不知,有屁当放,故弄玄虚。”
要离嘿嘿笑起来,“哈哈庆忌何曾有不懂之处哇,汝不知,奶奶个腿吾却知也。”
一蹦一跳,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那叫一个兴高采烈。
萧可很想上去给它个大比兜子,这货总是想方设法的赢庆忌一回,简直无语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庆忌气的发抖,叫道:“让汝所言,吾却看看是何办法。”
它不相信要离能有办法,急切的想看打脸。
要离冷哼一声道:“世间之疾,莫离草木。于此汝万万不及吾也。”
“草药?”
萧可忙不迭问道。
“正是。”
“请要离师父明示。”
见小徒弟恭敬起来,它那叫一个内心舒坦,老学究般背负双手踱步,边走边道:“生之所疾盼而祛除是为无,只要一株无花入水服下,什么七病八疾统统无。”
“真有此花么?在哪!”
萧可一脸欣喜,说不定要离就有呢。
“它有个屁焉,泽海奇花异草吾自然知晓,哪里有什么无花有花的。”
庆忌忍不住牢骚满腹。
要离一下就急了眼红了脸,不服道:“汝不懂吾不怪汝也,但汝之有所不及吾也。”
哼了一声继续道:“无花可祛百疾,几百年前吾在泽海撞见三两株,其虽叫花却不开花,叶聚成一簇薄如蝉翼,烈日下可见流动之物,尔等说此草神奇与否?”
萧可急道:“在哪我去采!”
二精乃神槐凝结天然之气所生,先天通灵,认百草,辨万物,这点他毋庸置疑。
“可惜呀,后来一场狂烈暴雨摧之,吾遍足泽海再也未见。”
既然它说泽海现在没有了无花神草,绝不是假话。
“我擦。”
刚激动的心瞬间一盆凉水给浇灭了。
不过还有一线希望,那就是去昆仑山。
关于无花的描述与老头口中所说的无花几乎一模一样,老头应该见过无花,要不然绝不会编的这么相似。
“我知道到哪里去寻了,二位师父我走了你们保重。”转身就走。
“站住!”
庆忌发话,要离跟着道:“方才汝言请吾二人前往鸟人国,却又不请就走,是何用意啊。”
萧可回过身正看见二精面色不悦,解释道:“泽海外坏人觊觎,二位师父肯定要守护盘古经诀,我怎好劳烦。”不忘卖弄个笑容。
庆忌要离相视而笑。
“神槐元识入尔,等同盘古神所遗留法力消失殆尽,盘古经诀自然随之而消。”
“唉,亏得神槐降融于汝,如此不明其所知,对得住她老人家么!”
萧可一阵惭愧,确实得到神槐元神之后有许多没有通解之处,有点暴殄天物,入宝山而空回的感触。
他仰望夜色下的大槐树,枝叶依旧茂盛,那是残存的神槐元识在支撑,过不得多久就要枯竭而亡,这是神槐自己做出的抉择,他很感激神槐,对着大槐树磕了三个头。
二精顿时想起母亲来,红了眼眶,抱头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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