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和你论道?”
苏牧虽然诧异老和尚的要求但也是直接拒绝道。
……
老和尚沉默了一会儿。
“为何不论?难不成你怕了?”
“并不是。”苏牧回道。
“那为什么?”普贤疑惑道。
“如果论道只是为了离开留下的话,这没有任何意义,老和尚你虽然强,但我们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更何况我也并非佛道中人,硬要说的话我也只是一个不算纯粹的剑客。”
听到这里,老和尚普贤又是一阵沉默。
“有道理。”
“施主是个妙人,但是你没得选,有没有意义论过再说。”普贤也是双眼一眯,单手突然一捏佛印。
庞大的佛门气息倾泻而出,心魔引竟是覆盖了大半个峡谷,除了苏牧无碍,盖聂勉强抵挡,众人皆是愣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苏牧有心无力,只能眼看着这一切,老和尚的强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既然如此,我就和你论道一番,希望你能遵守承诺。”苏牧将剑插在一旁,盘坐而地,然后悠悠的叹了口气道。
于是两人各自盘坐。
忽然,风起了。
大风将一面北凉旗幡吹的猎猎作响。
普贤老和尚突然问道,“你看那面幡,到底是什么再动?”
“依你之见?”苏牧回道。
“万法皆空,表象为真,此为风动,幡动。”普贤如是说道。
苏牧则是摇了摇头。
“不是风动,也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听到这里,老和尚普贤也是心底一沉,此子佛缘深厚。
神色略显沉重的普贤说道,“何解?”
苏牧也是略微一沉吟,说道:“万物皆空无,一切唯心造。”
“风吹幡动,不离风,不离幡,不离心。”
“若离风则幡不曾动,若离幡则不见风动,若离心则不知何为动。”
……
说到这里,普贤内心急剧沉重下去。
“悟者谓一切从心起,心不起则一切不起,心不动则一切不动,故说心动。”
“老和尚觉得如何?可懂?”苏牧嘴角上扬的说道。
“阿弥陀佛!”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老和尚一颗佛心岂会如此不堪,连忙高呼佛号,一句揭语说出。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大和尚可服?”
普贤这一次却是不在言语,他所言的一切皆被否定,但似乎又都有道理,一时间也是陷入沉思。
……
苏牧两世为人,还是个大学生,有时候也经常琢磨一些佛经道典,若说真要论道,他其实差远了。
能与老和尚胡扯到现在,基本都是靠着自己记忆中的典故,属于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老和尚虽然并没有说任何服输的话,但看其模样应该也不差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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