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妆
第一章 贺礼(旧版)

奶茶三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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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葱葱的竹林间轻柔的飘荡着柔美琴音,竹林深处涓涓小溪缓缓流淌附和着天籁之音。溪边凉亭,一身雪白的锦衣长袍,腰间束月白祥云纹腰带,其上挂了一块质地极好的羊脂白玉佩。一条银色丝带将墨发随意束起,额前垂下几缕发丝随风飘动,琴音穿透衣摆轻轻摆动,

白衣男子身后,一绿袍女子从外面进来,行过礼便开口道,“公子,你吩咐南枝打听的事都已探听属实。确如公子所料,只是孙家防备太严,属下怕打草惊蛇未敢擅作主张。”

男子依旧不曾停下抚琴的芊芊双手,“这丞相府倒是有趣得很呐!”白衣男子嘴角上扬,嘲讽之意毫不遮掩。

曲毕,男子才缓缓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有些邪魅。纯净的瞳孔和狭长的丹凤眼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身形纤瘦俊逸,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一旁的南枝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公子,那可否让南枝去看看那丞相府到底藏着什么宝贝?”说完眼睛扑灵扑灵的闪着,甚是灵动可爱。

男子起身,墨眸直视前方却不知落在何处。他缓缓道,“书音应是该回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碧衣女子出现在身后,“书音参见公子!公子吩咐的事,已探听清楚,事实与公子所料别无二致。”

男子轻笑,嘴角满是戏谑。“这场游戏是越来越有趣了!”说完,男子便缓步走出凉亭。

南枝眼睛四处瞄了瞄,拉着书音的胳膊,“音姐姐,你说公子为何不让我去看看丞相府的宝贝?”

书音站起身,“你若再这般,我便只知公子会将你丢进寒潭。”音落人去,只留下南枝呆呆一人。

北冀天山,坊间说书先生常常提及,天山上仙宝无数,更有奇花异草珍贵药草凡几。但却从无人知晓此山落于何处,更从不曾有人寻得此处。

一座宅院藏在林子深处,白衣男子倚靠在贵妃榻上,双目微闭。

风轻轻吹起薄纱,一旁不知何时进来一黑衣男子,他双手抱拳,“玄风参见公子!”

他挥挥手,“如何?”男子轻笑起身,“公子料事如神,还遣属下去走这一遭,可累煞我也。”说完走到案前倒了一杯茶便喝了起来。

“玄风,你可真是愈发没了规矩!”音毕,身后又出现一黑衣男子,拱手,“卓衣参见公子。”

卓衣走到男子身边,细细打量着榻上始终不曾睁眼的男子,“公子想好了?当真要淌这滩浑水?”

男子睁开眼睛,眸底有些暗淡,“淌便淌了,师傅不能死得这般不明不白。若不查清此事,我独孤千依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玄风放下茶盏,抬头看着他,“可公子从未曾出过天山,外面风云诡谲,属下怕……”

男子转头望向窗外也不言语,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出去。两人也不再多言,拱手揖礼便出去了。

楚凉216年,楚凉皇上恶疾缠身,性命垂危,太子林隽逸奉旨远在边防西郡城抗战匈奴。短短三月便收复边关三城,一时间太子逸便得民心,人人赞扬。

京城快马加鞭连夜赶路送于太子逸皇上病危的消息。

“嘭”,大力的击打使得桌上茶杯晃动,险些坠落地上。林隽逸看着面前跪着一众将士却没有任何一人上前说话,“尔等皆是我麾下良将,现如今孤要你们出谋划策,却无人作答!”

下首,一将军模样的魁梧男子立即跪下,道:“殿下,臣等乃只是一群只知行军打仗的粗人。殿下指哪处,臣便打哪处。可论该如何与孙阁老那等纸上谈兵的文臣博计谋,臣等确实不敢断言,望殿下恕罪。”

林隽逸叹口气,“罢了,说来也是孤为难各位了。”他摆摆手,厅内各武将纷纷退下。

林隽逸坐在桌前,伸手揉揉眉心。皇上病危,而自己身为储君却远在千里之外。内政暗潮汹涌,各皇子虎视眈眈觊觎着宝座。外敌频频骚扰边关,为安定军心自己身为储君不得已才远赴而来。

如今外敌未退,天子重疾缠身。当初父皇御笔亲下,不退外敌不得返京。若无旨意,回京便是抗旨不尊。若不回京,朝局动荡,若是万一,自己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殿下,时辰不早了,您歇息会儿吧。这样下去,玉体可如何负担得起,属下恳求殿下保重玉体啊!”江奎抱拳立于案前忧声道。

林隽逸抬起头,眼里掩饰不住疲惫,“可跟京中取得联系,如何了?”

“属下已经传书给秦渊让他们盯着京里,有事会即刻传书过来。殿下,属下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前不久刚收到消息说京中一切无恙,皇上龙体康泰,为何骤然之间病危?”

林隽逸起身踱步到窗前,双手负于身后看着窗外月色,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些年父皇疑心渐重,母后更是打探不出任何消息,孤只怕父皇受奸人蒙蔽。只是如今,孤必须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方可解眼前危机。”

江奎立马跪下,道:“属下无能,只望殿下保重。京中有秦渊盯着不会出乱子,只是眼下大患是这匈奴敌寇。”

林隽逸扶起江奎,道:“孤何尝不知,眼下边关战乱频频,若不休战和谈,只怕这边关百姓更加困苦。”

“殿下仁德,属下以为那匈奴蛮子怕是不会就此主动和谈,若朝中安稳倒也不急于一时,只是如今情形于殿下不利。”

林隽逸点点头,正欲开口,听闻外面吵吵嚷嚷一对剑眉皱得更紧了。江奎见此,立马大声喝道:“谁在外面大声吵闹?”

方出门栏,便见一碧衣女子正往这边走来,仿似在逛自家的后花园,旁边小厮见太子出来,慌忙跪下,“殿下饶命,奴才拦不住她。”

碧衣女子行了礼,便道:“太子殿下,我家公子吩咐民女带给殿下一句话,外敌无忧,殿下准备回京事宜吧。”

林隽逸微愕,将军府戒备森严,眼前这女子竟悠然自得的出现在他面前,这到底是何人,有何目的。还有,她方才所说又是何意。

他与江奎对视一眼,那女子便又道:“殿下无须忧虑,我家公子非敌。殿下且先打点回京事宜,三日之后我家公子会命人来给殿下送回朝贺礼。”

那女子说完微微福身,脚尖轻点便飞身跃上屋顶,几个纵身便消失不见。

林隽逸脸色有些凝重,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江奎,“孤却不知堂堂将军府竟这般来去自如,底下那些奴才也该清理清理了。”说完便转身进屋。

思前想后,林隽逸还是决定班师回朝。他决心不论前方是龙潭还是虎穴,他都得回京。自己谋划多年,万不能将自己的心血拱手给他人做了嫁衣。

三日后。

林隽逸一身银白色盔甲,白色战袍随风不安分的摆动,江奎佩剑站在他身后,一旁的小将牵着出征那日皇上御赐的汗血宝马,面前是他麾下的千军万马。

他转头看着众将士,“今日,京中唯恐有变,孤意欲回京。尔等随孤在这边塞之地征战良久,如今外敌减退,还望各位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孤在此多谢各位将士。”说罢便拱手一礼。

众将士皆跪于身前,声音势如破竹,“我等誓死守卫边关,望殿下珍重!”

林隽逸挥手,“好!传我命令即刻回京!”

林隽逸正欲翻身上马,旁边却匆匆走来一人,那人神色凝重,走到他身边窃耳私语片刻。他眉头紧锁,看不出分明,只听他道,“带他过来。”

不一会儿就见那人带着一墨衣男子出现,江奎立马手持剑柄护在林隽逸身前,甚是警惕。那墨衣男子手提着一个黑色的包裹,看不见里面装着何物,只像是一件方方圆圆的物件。男子行至他身前,拱手福礼,道:“草民参见太子殿下。”自称草民却不卑不亢,神色淡然有礼,一副读书人的派头。

林隽逸把手放在江奎抽出寸长的剑柄上,示意他退后。他虽不知这人到底是敌是友。却想起那晚女子的突然出现,想来她说的贺礼这是到了。只是不知这人到底何方神圣,竟是给他的大礼。

那墨衣男子抬头与林隽逸直视,四目接触宛如电石火光。林隽逸道:“公子前几日遣人来送话,孤已然收到。且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那男子却道:“殿下误会了,小民卓衣,是受我家公子之命来给殿下送贺礼的。”

“哦?不知你家公子是何人,孤既要受礼,却不是谁人的礼都会受的。”

卓衣对他的质疑仿若未闻,只言道,“殿下已然准备回京,不知殿下有几分把握全身而退?”

林隽逸挑眉,此次回京个中凶险外人何曾知晓,这人如此说来,到底对他知多少,对朝政知多少。到底是敌是友,若是友对他无疑是一大助力,但又要如何权衡制约。若是敌自己该如何解决,连他主人姓甚名谁都不知该如何下手。

只听卓衣道:“殿下无须烦扰,我家公子听闻殿下风采卓越早已仰慕已久,只望能为殿下分忧解难,也愿能为殿下略尽绵薄之意。”

虽不知他这话到底有几分可信,起码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林隽逸微微松了一口气,道:“不知阁下此来为何?”

卓衣将手中黑色包裹奉上前,“此乃我家公子送给殿下的贺礼,还望殿下笑纳。”说罢一旁的护卫便将手中包袱呈给林隽逸。

林隽逸示意江奎打开,里面的东西便就这么明晃晃出现在众人视线,在场皆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一时之间也不觉周身有些发寒。里面正是令众人头疼许久的匈奴首领巴桑的头颅,一双眼睁得滚圆,满脸的痛苦惊悚,好似是被人活生生的慢慢割掉头颅一般。

林隽逸见此情形,也不免觉得心中一寒。更对这神秘的“公子”多了几丝疑虑,这巴桑营地一向守卫森严,哪怕是自己部落的百姓误入营地都被当场斩杀。他究竟是如何做到取其首级的?

卓衣仿佛觉得这不过是一颗白菜一般视若无睹,神色没有丝毫变化,道:“殿下此际回京,难免会被人污蔑与匈奴勾结的罪名,再者如今外敌未退殿下回京必定诸多麻烦。现下匈奴新首领巴多拿不愿祸及百姓主动献上巴桑头颅示诚,足以证明殿下的神武,还望殿下此番回京一帆风顺。”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奉给他,他接过信打开一见,却是匈奴巴多拿的手信。上面写着愿与天朝楚凉永世交好,愿归还巴桑攻占的城池,还望两国开通贸易与马市,促进两国往来。

卓衣道:“殿下此番凯旋回京,还望殿下早日与圣上商定这和谈之事予以匈奴新首领。”

将信交给江奎,林隽逸多了些客气,道:“请代孤向公子致意,还望阁下告知一声公子该如何称呼,他日孤一定登门拜访!”此番,所有疑虑迎刃而解,还立下大功。虽不知这人是何用意,但无疑是为他解决了眼下的困境。

卓衣施礼道:“殿下不必放在心上,我家公子只是想为殿下略尽薄意。小民还需回去向我家公子复命,就此告辞,还望殿下万分保重。”

林隽逸眼下正缺这种能人,既然这人出手送他如此大礼,想必日后定还会再来,他又何须怕日后不能再见。更何况这人手中不知掌握多少情报,有多少本事呢。

这人既知皇帝病重这种秘而不宣的事情,必然在京中有人探寻消息。自家眼下也无暇顾及其他,此人既有投诚之意倒也无妨。略微思索,便开口道:“那孤便在此谢过公子了,日后公子若有难处可凭此物前往太子府,孤必会相助。”说完便从腰间取下墨玉交给卓衣。

卓衣也不推辞,接过墨玉便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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