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听的故事
第五章 我们经历了坎坷曲折来到这里(旧版)

烟霞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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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清看到这条玩闹似的信息,觉得有些好笑,是笑自己。别人已经享受大学生活,而自己净想着以前的事情。想到待会儿还要上下12层,她有些踌躇,转而回复:别了吧,大晚上再吃我就胖死了。我也不想再下楼了。几秒后,林海又发来一条信息:我这8楼都没说什么,你才住在6楼啊。咱这人缘这么好,好不容易抽出时间见见老同学,你别不给面子啊。汪清想了想,还是决定见见这位老同学。

汪清和林海自从小学就是同学,初中一个学校但不同班,到了高一又在一个班级,后来分了文理科,林海选了理科,但是没想到两人竟然还能考到同一所大学。而且,两人还住在一个小区。因此,汪清对林海其人非常地了解。在汪清看来,林海就是自己特别羡慕地有考试运的人。

两人来自本省一个十八线小城市——康洛市,这个小城市教育资源非常地贫乏。市辖区里出名的初中、高中掰着指头数也能数出来。而且两人也算是会学习的,在一个初中、高中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在全国茫茫几百所大学里,竟然还能到同一所,这一点令汪清深觉遗憾,甚至还有一丝嫉妒。因为汪清高考失误,而林海而是大大地超常发挥了。而且,这种事情不止一次,他的中考成绩也是远远超出了自己以往的水准。在汪清看来,他是轻轻松松就赢得了命运的青睐。

林海的求学生涯中从来被表扬刻苦努力过,例如他即便是在高三,还要每天放学后打半个小时羽毛球,到十一点必睡觉,周末抽出一天打游戏,不写英语作业和语文作业更是家常便饭。但是,汪清想,他确实是挺聪明的。在高二分文理科后,他最初分到了次重点班(全校有三个次重点班),但到了高二下学期,就到了理全校唯一的重点班。全校八百理科生中最优秀的五十分之一。他在重点班里坚持了高二下学期和高三的一个月,就实在待不住了。重点班老师布置作业也比次重点班要多得多,最关键的是这个班的班主任是英语老师。在他因为不写英语卷子被叫出去和老师谈心之后,他不得不“投降了”,将自己的睡眠时间延后了半个小时。尽管这样,羽毛球还是要打的,他在次重点班还是颇有几个交情好的球友。而且,他最受不了的是重点班里的氛围,同学们一个又一个埋头做题,课间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刷题,他估计在班里他能找到这所城市里所有种类的教辅资料。每一次的考试成绩都张贴在教室后面。而且这个班还有一个奇怪的惯例。考试比较密集的时候,老师会打乱卷子,互相批改。然后讲一道题会问谁手里的卷子这道题做对了?人数多了就不讲那道题。有一次林海手里的卷子错了一道非常简单的题目,数学老师又刚刚好站在他的附近,看到林海没举手就问:“你手里拿的卷子是谁的?”林海不愿意直接说出名字,就说:“老师您还是自己看吧”。不想,这一下激怒了这位老师,开始数落起林海,“人家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劲呢。你自己自尊过度,还以为别人都这样啊。哎,你要是真自尊过度,就不会被孟老师(班主任)批评不写英语作业,站在教室外面好几十分钟!”林海莫名其妙受了老师一肚子火,他的“叛逃”情绪熊熊燃烧起来。终于,在高三看着教室里的气氛愈加压抑起来,他再也忍不了了,果断向老师提出了要转回自己原来的次重点吧。这件事尽管经历了一些波折,好在林海老爸非常开明,林海也非常坚持。最终还是让他如愿了。林海到了次重点班后,又过起自己如鱼得水的生活。他一直的水平就是全校50名左右,在重点班反而退步了,在七八十名波动。回到次重点班后,又回到了五十名。

林海因此常常在晚自习结束后,两人结伴回家的路上吹嘘自己英明睿智,而且渲染他在次重点班的潇洒生活。比如他月考写语文作文不写议论文,写小说都得到了老师的赞扬,还夸他有才气。汪清每次都会白他一眼,然后说些那可不,您才华盖世,区区一个高中能容得下您这样的调侃之言。

今天她估计他百分之百又要吹嘘自己新的“事迹”。不过汪清闲着也是闲着,开学以来还没见过,聊聊也好,听听他有什么奇遇。于是,她们约好了在北门口见,去外面的小吃街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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