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攸左右观瞧,举棋不定。
萧承基示意宋攸无需担心。
“此处尽是本殿心腹,”
说着,啪啪一拍手!
就见太子殿鎏金屏风之后,竟闪出一人!
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大员,被永盛帝誉为‘大瀚肱骨’的右相!
张仲——张次之!
此番,太子核心四人,除了魏嵩出北凉宣诏未归,其余人皆到!
右相!常侍!御医!太子!
以及那名永远跟随太子身边,不曾多言的黑衣影卫——七杀!
平日里与永盛帝最为亲近的亲人肱骨,此刻汇与东宫之中密谈,只为一事!
“皇上,可曾按时服药?”
太子承基率先按捺不住。
“禀太子,圣上每日用药都是老臣亲自喂服,不会有半分纰漏。”
宋攸拱手答道。
“甚好。”
太子听完微微点头,狭长凤眼微眯。
眼中哪里还有半分父子君臣之情!
竟是满眼杀意!
不错!
如今永盛帝龙体一日不如一日,生命垂危,并入膏肓。
全然是太子一行人一手策划!
右丞相张仲权欲熏心,要保自己万人之上位置长久!
中常侍魏嵩妄掌大军,欲率军作战重振雄风!
大太医宋攸追名逐利,欲登堂入室参朝谋政!
最后,太子承基更不消多说——
真正的狼子野心,他要杀父弑君,掌大瀚江山!
一番人狼狈为奸。
太医宋攸熬服温毒,不留痕迹摧残永盛帝龙躯。
中常侍魏嵩掌印拟诏,以圣旨传太子之私令。
右丞相张仲舞权弄术,霍乱朝纲结党营私,推太子监国。
三人彼此配合,如今,已控大局!
二皇子萧承磐无心朝政?送去护国寺日日诵经,撞钟去吧!
五皇子萧承境势单力薄?软禁起来,永扣帝京之内,镇压一世!
三皇子萧承均、四皇子萧承域还敢夺嫡?待太子登基称帝,流放偏远之地,半路截杀便是!
如此毒计,足见得太子承基心性之狠辣!
现在,一切登基内忧皆已扫平。
剩下的,就是外患了!
大瀚六支藩王,其中唯一异姓王,也是最强大的藩王,便是北凉王!
原本,萧承基还挺头疼这件事。
北凉王生性彪悍,手掌大军,实力更是贵为一品天象。
若是唐突削藩,必然会引起他的不满。
结果!
还没等萧承基想出个一二三来,北凉王竟然骤薨了!
死了!
萧承基大喜过望!
忙在右相张仲献策之下,拟出推恩令。
旨在削王杀藩,大权在握!
“如今,北凉王薨,按照礼法,唯一可代北凉王理事的,就是世子杜晟冠山,”
张仲双手拢袖,眼中奸邪之光闪烁,嘴角向下却是一副佞笑模样:
“据老臣所知,这世子冠山,乃是顶大的纨绔之徒,”
“仰仗北凉王荫泽,整日游山玩水,云游四方,不谙王府中事,毫无兵威可严,”
“估计此番魏公公前去宣旨,必会让他呼天抢地,惊慌失措!”
“呵呵呵,”
听闻此言,萧承基也眼若弯刀,嗤笑一声:
“右相怕是高看他了,”
“说不准,这纨绔世子此刻还不曾领会推恩令的‘酎金失国’,”
“正跟家中弟兄因为地域划分,闹得不可开交呢。”
“哈哈。”
“哈哈哈哈……”
太子殿中,胜券在握的几人相识大笑!
笑罢,太子承基负手转向太医宋攸:
“宋太医,依你精湛医术,可能推断我父皇,还有几日驾崩?”
大逆不道之言!
然而,太子殿中,却没人觉得这话忤逆。
甚至宋攸面不改色,悠然伸出一拳:
“不出十日。”
“好!!!”
太子承基满意道声好,接着似乎是已经迫不及待,转身朝贴身影卫吩咐道:
“将我龙袍呈来!”
不多时!
就见影卫将一袭金缕盛装托上来,随着影卫一展!
哗啦——
瀚海之中,金线扎绣而成的五爪金龙,腾空而起,威仪万千!
乃是太子承基私绣皇袍!!!
太子承基皇袍加身,于铜镜之前仔细端详一番,甚为满意!
再转身,就见右相太医两人纷纷跪地叩首!
皇帝尚在,太子就胆敢皇袍加身,令朝中权臣跪拜叩首!
只因为这宫中对手尽除,杀王削藩大计也再无顾虑。
在几人看来。
太子登基,已成定数!
而就在张仲刚要建议共商太子登基大典事宜之时。
就听将太子殿大门哐的一声被推开!
殿中众人瞬间肝胆俱裂!
尤其是太子承基,更是慌忙撕扯身上皇袍,丢冠弃履!
然而,再定睛一瞧,几人不由地心中光火!
原来闯入太子殿的,不是外人,正是八百里加急换马而行,神色惶惶的大太监!
中常侍——魏嵩!
太子承基不悦:
“魏公公,何事如此慌张,孤还以为天塌了呢!”
就见魏嵩闯入殿来,咕咚一声跪倒,上气不接下气,慌忙道:
“大事不好了!”
“北凉世子冠山——”
“他……他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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