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朝一片倒吸凉气之声!
顿臣单于竟然一统漠北了!
要知道!
向前,匈奴分为东西两股。
顿臣单于便是东匈奴之首。
此人生性狠辣,当年曾经被东匈奴老单于作为人质送于西匈奴。
但途中顿臣单于警觉,找机会偷了战马逃回来了。
随后便自己招揽了势力,研制了一种‘响箭’。
告诉身边人“我的响箭射谁,你们就跟着射谁”。
最一开始,顿臣射猎物,手下人跟着射猎物,没跟上的就杀了。
之后,顿臣射击自己爱马,不跟着的人又杀了。
再后来,顿臣竟然射击自己的妻子,不跟着的人又杀一批。
几次下来,最后剩余的人,都是铁血死侍。
于是顿臣在一次跟老单于狩猎的途中,用响箭射击了老单于。
身边死侍纷纷跟随射箭,当场就把老单于射成了刺猬。
顿臣成功篡位,成为顿臣单于,一统东匈奴。
没想到。
这才不到五年!
顿臣单于便结束了东西匈奴长达几十年的割据,将西匈奴吞噬殆尽,自立匈奴王!
手握号称二十万匈奴铁骑,兵临大瀚北境,虎视眈眈!
朝堂之上,人人变色。
谁都知道,北凉虽然兵强马壮,将军勇武。
但毕竟只有区区两万人。
你还别嫌少。
大瀚就这么大的地方,全国各个州府、郡县、藩地的军兵加起来,不过十五万左右。
将近七分之一个国家的兵力,都在北凉,也怪不得当初太子将杜晟视为眼中钉。
国力微弱,不得不怕啊。
韩公公从黄门官手中接过顿臣单于的“盟书”,欲交给杜晟。
然而,杜晟却是摇摇头,一抬手:
“念。”
“呃……”
韩公公一愣,接着点头高声道:
“时大瀚兴圣帝登基称帝,佑大瀚康泰,”
“王于漠庭之上亦一统东西,合并匈奴,”
“此乃二朝之幸也,”
“自古漠庭便与大瀚交好,如今正值凛冬将至,”
“漠庭之上牛羊嶙峋,百姓困顿,”
“久闻大瀚疆土富足,愿兴圣帝恤漠庭苦疾,”
“着牛羊十万、绢绸二十万、黄金十万、白银五十万两,救危恤患,”
“匈奴愿与大瀚永结盟誓,立太平天下!”
念完了这封所谓的“盟书”!
就连韩公公一个太监,都手脚哆嗦,眉眼之间怒火冲冠!
“欺人太甚!!!”
时任左丞相的大学士徐至水本就刚烈,一听这封盟书,当场就暴走了!
“真真岂有此理!!!”
徐至水点指着盟书,气得胡子都快立起来了!
“匈奴贼寇!这哪里是盟书誓约!”
“分明是要挟我大瀚!!!”
徐至水三朝老臣,学识渊博,见过的盟书多了。
就没有一个这么狂妄的!
就差把“敲诈勒索”四个字写在上面了!
俨然一副‘不给我我就打你’的样子!
杜晟也是面若冰寒,眼中杀机纵横。
缓缓开口道:
“众卿,可有话要说?”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眉眼之中怒火升腾!
片刻,就见武将中闪出一人,乃是当朝上将军——吕颌。
“启禀千岁,”
“微臣以为,匈奴气焰嚣张,全然是打着结盟的幌子,欲行攻城略地之举,”
“臣愿统帅三州兵马,奔赴北凉,退匈奴,镇边关!”
吕颌不愧是上将军,一身正气,是杜晟亲自提上来的忠臣良将,心系大瀚国运。
虽然没有左相徐至水老头那样暴跳如雷,却也怒火中烧。
匈奴简直就没把他们大瀚当人看!
伸手就要,分明是强盗行径!
然而,就在此时,文官中,又走出一人。
乃是兵部侍郎郝华平:
“启禀千岁,微臣以为此战我们还是能避则避,养精蓄锐为妙。”
此言一出,上将军吕颌立马就不满意了!
“郝侍郎!你身为兵部侍郎,竟如此怯战,成何体统!”
郝华平也不胆怯,迎头反驳:
“本官分明是不想做无畏牺牲之举,”
“匈奴王二十万铁骑大举开赴北凉,必然是有完全准备,”
“我大瀚举全国之兵,不过十数万,这仗怎么赢?!”
兵部侍郎郝华平挺胸昂首,对吕颌厉声喝问。
直问得吕颌一时间哑口无言!
郝华平一席话语振聋发聩,直听得刚刚还群情激奋的群臣们,头上被泼了一瓢冷水。
看到上将军那无言的样子,再听听群臣窸窸窣窣的怯战议论声。
最后扫一眼黄金台上摄政王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在郝华平的眼睛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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