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剑，毁灭之王
第十七章：魔法往事（旧版）

距离上一次三大帝国之间的大规模交战已经过去有二十年的时间了，整整一代甚至两代人都生活在一个相对和平的时代之中，这也让他们渐渐的有些忘记了战争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了。

然而菲利波斯却不会忘记战争到底是一件多么残酷多么可怕的存在，当无数的生命在顷刻之间倒在屠刀之下，被烈火所吞噬最终化为飘散的灰烬，痛苦的哀嚎之声绵延不绝，鲜血将大地、河流与天空都染红，死亡降临在大地之上，死神之神在欢呼和嘲笑。

菲利波斯今年60岁了，他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三次十分惨烈的战争，一次是在将近四十年之前，当时他还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一次是在这次战争之后的五年，当时所爆发的那场战争将整个大陆都席卷了进去，不管是三大帝国还是一些小村庄都难逃战争之祸，据不完全统计，大陆之上至少有超过五分之一的人口在这场持续两年的战争之中永远的失去了生命。

而最近的一场战争则是发生在二十二年前，这场战争同样持续了两年的时间，这场战争的规模和死亡人数都无法与之前他所经历的那两次战争相提并论，然而造成的影响却十分的深远，这场战争之后出现了难得的二十年和平，但是一些原本的旧的规则也因此出现了裂痕，全新的力量也开始逐渐的成长了起来。

每当有人问起他所亲身经历的这三次大的战争时，无论对方是国王还是王子，亦或是其他的王室成员，以及他自己的徒弟与学生，他都会尽量的避免去深入的谈论这些事情，他那睿智的眼神之中总是会出现一些奇异的光芒，或许透过他的眼睛就能够看到很多关于过去的事情，只可惜很少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他是这个大陆之上现存的最伟大的魔法师，他能够使用很多种不同派系的魔法，无论是用来进攻还是用来防守的魔法，他都十分擅长，但他似乎从来都不愿意去主动使用一些攻击性非常强大的魔法，对于他自己的徒弟和学生，他也更多的只是教会他们一些防御性的魔法，而一些拥有巨大毁灭力量的元素魔法，他是绝对不会去教给他们的。

即使是这些徒弟和学生非常的想要学，乃至于是国王下了命令要他去教，但是他最多也只是会教他们一些比较基础的攻击性元素魔法，或者至多是一些稍微强力一点的单体杀伤性魔法，而那种大规模杀伤性的魔法他甚至连提都不会提起，在这一点上他与他曾经的老师杰拉德有着巨大的差别。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魔法更是如此。”他经常如此告诫他的学生。

“那些充满毁灭力量的元素魔法会永远的改变魔法师的性格，它们之中甚至还不乏一些黑暗魔法，光与暗之间有的时候并没有人们所想象的那样有着很明确的界限，一个向来正义的魔法师，只要他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那么他也随时有可能变成一个充满毁灭力量的可怕存在，所以我不教你们这些魔法既是为了保护你们，也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希望你们能够理解这一点！”

“不要过多的去使用魔法，在这个时代里，魔法的力量原本就不多，你们每去使用一个魔法就意味着魔法力量的进一步枯竭，你们需要明白，作为一个魔法师，是你们要去掌控魔法，而不是反过来被魔法所掌控！”

对于首席魔法师菲利波斯的这些话，尽管也有很多的人是持保留态度的，但是因为他在魔法领域的绝对权威以及他的坚持，所以最后大部分的人也还是接受了他的说法，对于魔法这种神秘的力量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与尊重。

而他自己也是非常好的践行了他自己的这些说法，他从来也不会在任何时候去随意的使用魔法力量，除非是有必须使用魔法的必要。

这些年来他在魔法塔之中苦思冥想，不断的思考着关于魔法本质的问题，他试图以不同的角度和方式去解读魔法，当然这个过程并不顺利，他遭遇到了诸多的挫折，魔法的世界显然比他的认知能够了解到的关于魔法对于一切要复杂许多，终其一生他也只能够瞥见关于魔法世界的一个小小的角落而已。

他很清楚这一点，却也从来不曾因此而迷茫，他知道自己需要对魔法本身给予足够的尊重，正如他不断告诫其他人的那样，这些年来他看到过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一些魔法让他看到的关于这个世界不一样的一面，一些景象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以一种只有魔法师才能够理解的方式出现了。

魔法是神奇的，魔法是美丽的，魔法也是千变万化的，有的时候魔法也会以一种你从未想到过的方式去出现，去和你对话，去告诉你一些关于它的秘密。

但魔法也是危险的，任何人在没有做好准备之前都不应该去随意挑战魔法力量本身，菲利波斯感受到了魔法力量的异常波动，这种波动本身就不是任何个人和魔法师所能够做到的，魔法力量就像是一阵阵的波浪，从某个地方喷涌出来，向着整个大陆之中的任何一个地方去释放它的强大能量。

这些魔法力量在产生涟漪的同时也会对整个世界带来难以估计的改变，每靠近这种魔法力量所出现的地方，菲利波斯就越发的感到震撼，他发现自己可能要面对的力量很有可能是完全超出了他个人的想象极限的。

之前他和国王还有亲王罗兰、权臣安东尼讨论的时候曾经说到过关于魔法泉眼的事情，然而对于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着魔法泉眼这种东西，菲利波斯都没办法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因为魔法泉眼本身就只是一个传说，至少现在活着的人之中没有人曾经亲眼见过它的存在，所有关于其的传说来源都十分古老。

当时权臣安东尼提到魔法泉眼这个词的时候，菲利波斯是有些惊讶的，他自己都记不清楚是在多少年前曾经听到过一次这个词，他顺着安东尼的话去接了下来，现在想来安东尼是否知道一些连他也不知道的事情，也是未可知也。

菲利波斯骑着马走在最前边，他们的队伍是沿着官道在走的，已经穿过了玛奇尔帝国与艾顿帝国的边境线，在边境线上双方都驻扎着一定数量的士兵，尽管和平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两国的边境地区却并不像表面上所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他们花了将近半天的时间才完全处理好过境的流程，据玛奇尔帝国的边境长官所说，最近一段时间边境线上的偷渡情况特别的猖獗，双方都加大了人力去进行管理，然而情况却并没有发生明显的改观，就在一天之前还有一支数量达到数十人的偷渡客准备从艾顿帝国进入到玛奇尔帝国境内。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菲利波斯隐隐的察觉到其中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于是他更进一步的详细询问了关于这些偷渡客的情况。

“魔法师大人，这些问题我该怎么跟你说啦，倒不如你自己亲眼去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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