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娘被黑衣人领走后,房里只剩下了李原、阿东主仆两人,两人刚从迷药中醒来不久,只感觉四肢无力,浑身难受,精神不济。
“少爷,我们怎么办啊?”阿东急迫地问道。
“等一会儿他们走远了,我们找机会先逃出去,此地不宜久留!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们可能被撕票!”李原决定。
“什么是撕票?少爷。”阿东疑惑地问自家少爷。
“灭口!”
“啊,不会吧!”阿东猛地打了个冷战。
两人打起精神在屋里,寻摸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块儿石头,凑上去使劲儿磨了半天,才把绑手的绳子给磨断了。
暂时恢复行动力的两人,趴在屋里的窗户边,偷偷往外瞅,发现门口居然只守了一个人,简直是天赐良机。
两人如此这般地商议一番后……
“少爷!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呀!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怎么跟老爷交代啊!哦,对,他们是不是要银子?
我们带的几千两银票,都给他们便是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阿东声情并茂地嚎起来。
听到里面的动静,守门的人果然上钩了,从窗户里往里看去。
只见李原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阿东在一旁担心地大声嚷嚷,皱着眉头开门进来了……
才刚走两步,突然感觉脑后被石头重重一击,然后就悲催地倒下了。
两人出门后,随便找了一个方向,拼命跑去。
跑着跑着,看到了一个寺庙,两人观察片刻,偷偷跑进去了。二人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走廊尽头的赵姑娘和华服男子像是在说话。
李原心里一跳,刚准备悄悄原路返回,就发现,那个抓他们的黑衣男子正站在寺庙中央四处张望,好似是在找什么。
“不好,八成是我们逃跑被他发现了!”
片刻后,李原当机立断:“眼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们就藏到走廊尽头,赵姑娘身后的庙墙这一侧!”
因为中间只隔了一层庙墙,李原二人将华服男子对赵雨墨放的狠话,听得清清楚楚。
最后一句话还未听完,李原就意识到要出事了,幸运的是华服男子正背对着他,完全不知道此处还有外人,根本没有任何提防。
眼看赵姑娘就要有生命危险,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太多,咬起牙关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向华服男子,然后用双手死死扣住他的腰,猛地向后拖去。
华服男子说完举起剑,正要砍向赵雨墨,突然感觉腰间一紧,就被一股大力拖向后边,顿时剑势就失去了准头,刺中了赵姑娘的肩膀,顿时鲜血直流……
赵姑娘前一刻还被自己的身世惊得脑中一片空白,下一刻就见对方突然抽剑刺向自己,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一步,谁知还是被剑刺中了,骤然来临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牙齿打颤……
反应过来的华服男子气得不行,对着坏事的李原反身就是一脚,正踢在他的腰眼上,他倒到一边气喘吁吁,直把他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男子举起剑就要刺李原,突然感觉脑后一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原来是机灵的阿东见少爷吃亏,在地上搬起一块石头故技重施。
随后,李原拉着鲜血淋漓的赵姑娘,和阿东一起朝着寺庙门口狂奔而去……
赵姑娘疼得几乎昏倒,看着再也跑不动了,李原咬牙背起她继续跑……
他们的运气还不错,气喘吁吁地狂奔了一个多时辰后,遇到了一辆载着满车木柴去彭城的牛车,付了一两银子后,总算搭上了回城的便车。
歪躺在木柴堆上的佳人,大眼,瑶鼻,樱桃小口,罩衫被血污打湿了,看上去分外狼狈……并排坐在木柴堆上的三人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李原讪讪地不知道说什么,赵雨墨则是死里逃生,心绪不佳根本不想说话,阿东则是少爷不说话,他没资格说话。
李原几度犹豫着想为她包扎来着,可是想想这是男女大防甚严的古代,就不敢上前了。是以,李原尴尬不已,一路上不自知地摸了许多次鼻梁。
……
傍晚时分,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三人终于抵达了李府。
鉴于可能有人要对赵雨墨不利,加上她有伤在身急需医治,李原贴心地安排她住在了李府,并为她请了大夫。
临走前赵雨墨再三请求李原,替她保守身世的秘密,李原当然答应了,她不交代他也是要保密的,涉及皇家秘辛,他还真怕自己被灭口。
李原对李秀儿、李父等人也只是说,今天路上救了一个被坏人欺负的姑娘,为免她近日再遭不测,暂时将她安置在府上,其他略过不提。
李父关切地问起那坏人下落时,李原则道已经被自己打跑了,看儿子答得随意,李父也没放在心上,只当自己儿子是在发善心。
晚上李秀儿为相公擦药时,看到他身上巴掌大的片片青紫印时,心疼地不得了。
又想起赵姑娘的花容月貌,就是作为女人的自己看到她,都有几分动容,更遑论相公了……她心里头一阵儿不平静。
她不敢去深想,更不愿去深想,她不敢设想相公喜欢上别人后的场景,不想去面对那种哀怨和痛苦……更不想放下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
又过了几日,一大早李府门外,一匹疾风般驰来的马上,下来了一名内官,他用尖细的声音,宣读了大魏皇帝的新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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