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驸马后,除了身上多了个虚职,还有天天能见到赵雨墨以外。
李原的生活并没有多少改变。
他每日里,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国子监上课。
今天上午,就是国子监的骑射课。
骑射课和别的课程不太一样。
按照惯例,开课前他们先是要花些时间。
和所挑选的马儿要熟悉一下,才能开始下一步的骑射练习。
是以,他们去的时间要比往常早一些。
虽然骑射老师,没有什么特殊要求说要早到。
但是大家都知道,去晚了的话,到时候不仅选不到好马匹。
还会成为班里的众矢之的,那滋味同样也不好受。
公主府里,赵雨墨一大早就喊李原起床。
只是摇也摇了,拽也拽了。
李原却还是窝在被子里装死猪,一幅能多拖一会就拖一会的样子。
叫了半天,他不仅不醒,反而却越睡越死,赵雨墨气得不行。
俗话说,距离产生美。
以前两人地位悬殊,又鲜少相见。
在赵雨墨的印象里,李原每次都是精神小伙的模样。
哪见过他这幅惫懒样儿。
自打两人成婚后,每日里朝夕相处。
可以说,李原的懒散和爱拖拉劲儿在她面前就暴露无遗了。
现在的李原,在他面前已经渐渐丧失了男神光环。
就比如此刻,看着赖床不起的李原,赵雨墨恨不得拿板子抽他一顿。
……
等李原终于在赵雨墨要发飙之前,磨磨蹭蹭地穿上衣裳,匆匆赶到校场时。
等他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正规规矩矩地站着。
而教习正肃立在队伍前面,一身正统的军装。
察觉到有人这时候了才过来,教习抬头望去,见正是新婚的驸马。
难得地并没有出言指责他,只是以眼神示意他,尽快入队站好。
随后,教习环顾了一下众人,见都到齐了,遂宣布大家列队去马厩里选马。
李原选了一匹棕色的小母马,长得相当俊,他牵着它在操场里转了几圈。
他发现自己运气还不错,这是一匹还算温顺的马,一点都不难驯服。
反观身边的朱之文,就倒霉多了。
他选的那匹白色马,看着就很难搞。
他们刚进马厩,这匹白马就从马圈里自己跑了出来。
现在骑着转圈的时候,这马就不时地嘶叫,搞得朱之文好一阵儿手忙脚乱。
看起来,这匹白马就是一副很难驯服的样子,主人要花好大一番功夫才能驯服它。
等牵着马转了几圈后,其他人也发现了这匹白马的不寻常。
此刻众人都有些好奇地盯着朱之文和这匹白马看。
一行人都好整以暇地,看朱之文如何驯服它。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是以教习并没有阻止众人,只是笑了笑。
然后,他起身严肃道:“好了,玩也玩了,闹也闹了,今天的课还是得上,都去拿弓箭。”
看到教习现在一脸严肃的样子,众人也不敢再多说了,纷纷拿了弓箭上课。
接下来,大家要骑马去树林练习射箭。
骑马行了一程后,大家不再聚集在一块了。
呼吸着新鲜空气,李原骑着小马奔在树林里,只觉身心舒畅。
这时候,他挽起缰绳,让马放慢速度,随后开始在树林里,走走停停。
他好奇地到处看着,地上开得五颜六色的各种野花。
突然他看到一只鹿叫了一声,迅速从他前方跑走了。
他赶紧拿起弓箭,对着它跑走的方向就挽弓射了过去。
谁知就在此时,朱之文骑着自己那匹桀骜不驯的白马,狂奔而来,紧接着又往远处蹿走了。
他与李原擦身而过之时,李原身下的马竟不知为何像受到了惊吓一样,前脚蹭的提起。
“啊,马儿你怎么了!”李原紧紧抱着马,差点因马的仰起掉下去。
谁知棕马前脚一放下,就开始迅速狂奔,看着竟是要去追朱之文的白马。
“马儿,快停下来!快停下来”无论李原如何喊,这只棕马只是以更快地在树林里乱窜着。
突然前方横来一颗粗壮树枝,马依然用力地向前冲着,去追白马。
李原躲闪不及,生生撞了上去。
而李原却是从马上被甩了出去,紧接着巨大的冲力一下子让他,直滚到了草丛深处。
“啊,完了,我的腿……”
……
两个时辰后,众人才在深草丛里发现摔晕过去的李原,此刻他衣衫破烂,全身带血。
众人七手八脚地背着伤势过重的他回了国子监。
国子监的医堂里,李原昏迷未醒,还躺在床上。
一名院医正在为他诊治---身上除了许多皮外伤,左腿也摔断了,需要接骨。
把他的衣袖往上拉,有许多刮痕伤。
再将他慢慢翻过身来,发现他身后还有一条又长又深的口子,如不及时清理,伤口会严重发炎。
院医是个五十出头的老头,此刻毫不犹豫地脱下他的外衫,用薄布沾着清水清洗伤口附近的血污。
期间李原因疼痛偶尔会发出一两声呜咽声外,大部分时间却还是彻底的昏迷。
朱之文在一旁死死守着,又是愧疚又是担忧。
得了消息后,心急如焚的赵雨墨,带着御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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