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超奇大圣演义
笫五章 人生几志摶（旧版）

华山派大侠士宇文飞虎，守住垂病缠身的万紫千红春，终日操心劳神，端饭倒水，不离其身。每天不亮，忙到天黑，洗衣、扫地、炒菜、擀面、熬药，砍柴、劈柴、挑水，样样家务做得头头是道。宇文拿做家务，当做武功快速习炼，行走如飞，手快似电，真是一举两得。万紫积悲成疾，肺气肿日渐更重，咳嗽不停，常常昏迷，时而气断欲绝。宇文施展武功点穴脉术，并为她採药，煎熬舀喂。这日傍晚，万紫千红春忽然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宇文以为她好了，更是兴致道：“师妹，宇文查颜观色，发觉你今天脸色好多了。我昼夜盼你病愈，你会好起来。”她悲叹道：“师兄，我的病……是没救了……或许这一天，为时不远了……”他握住她蜡黄的手肌，道：“师妹，你怎么说这种不吉祥的话……你会好……不能泄气！”她搭拉下头，悽叹道：“我这一生，虽说悲惨，但临终前，还有师兄这么热亲照顾我，守住我，关心我……我也知足了。只是……只是我欠大哥的，只有二辈子还了……还有……我走了后，红女儿就托嘱给大哥照顾了。”宇文又握住她另一只手，抖摇道：“师妹！你不能死！你不会死！你的病会好起来……我不明白今天，你为什么说这些丧心话？”她苦笑一声，道：“好……我不说那些使人不痛快的话了……我们马上就要分别……应该说些开心的话……或许，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一次报答吧。”他道：“万紫，你不要想得太多……我不需要你什么报答，你也不欠我。而且，一支花开红有一江春水流照顾她，这一点……你应放心才对。”

万紫千红春回忆着华山上，与宇文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道：“怪只怪，我后来一步走错……步步错……”宇文情深意重道：“师妹，过去了的事，都过去了……医好你的眼后，我们可以从头开始，重过人生，结为终生伴侣……你会过上舒畅的日子。”她苦笑道：“我已经没有舒畅的日子，至少这辈子不会再有……每当你忘我地照料我，我更感对不起你……我欠你的太多太多……眼瞎后，我心中只有烦闷、孤独、愁怅、悲恸……”他亲切道：“有我伴你，你至少不会孤独……”她道：“你是江湖大侠，不可能寸步不离开我。只要你走开一步，我依旧孤独难消。”他道：“我不再当什么大侠，宁可当一个草民，成天守在你身边。”她道：“这不可能……江湖上，黑白颠倒是非淆！死了那么多冤魂。你不可能忘记，避而不管，袖手旁观，听之任之……我只所以不让你去领花开红回家，也是想让她去闯上一闯……人生哪有几志搏！我不能做到的……难道不能让一支花、一江做到，我不拉她的后腿。”他道：“不错！想永远离开江湖，其实，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幻想。不过，我愿同师妹携手闯江湖，我联你，闯遍天涯海角，也要诛除顽凶，取回大圣英雄剑，重振江湖雄威。”她颓丧道：“师兄，只怕我不能再伴你了……我的命期已到，谁也无法改变。”他抚抓她双肩，摇道：“万紫，你怎么又这样悲叹？难道你……”她咬紧虎口穴位，道：“没事，我没事。不过，我有一个嘱托……你能答应我么？”他道：“只要你一句话，我什么都能答应。”她有气无力，道：“红儿与一江春水流的亲事……就拜托你了……你会很好地照应他们。”他点点头，道：“当然，我会照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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