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飘在天龙世界的离乡浪子
阿紫因梦生歹心 费尔干纳起波折(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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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商队一路上吃土吞沙旅途艰辛。但是沿途经过的各城镇出入缴纳的费用都令武松等人咂舌,这还是有老巴哈尔父子二人从中花言巧语说合之下的结果。

待到了费尔干纳盆地,其风土人情已大异于中土,颇令武松等感到惊奇。此次出发,商队名义上挂得是老巴哈尔的名字。但实际领头的却是少年豪杰武松。眼下到了这里,老巴哈尔对武松说:“武头领,眼下,我们到了费尔干纳了。我们出了回鹘地界,此处向西其民众虽仰慕中土,但久不见天军威严,我等还是多加小心。”武松回道:“这个自是省的。此行还多需老丈费心。”

武松看了眼身后的众人,暗自思量:“这些兄弟大多是自己麾下的精壮汉子,具是老成可靠的。剩下几个混迹江湖的草莽汉子也都是素来老实的。这次远行,哥哥真是颇为看重,几位嫂嫂也费了不少心思。眼下,我等到了这里,离寨子也不算近了。我就此回去,还赶得及参与哥哥对鞑子的攻伐吧。现在哥哥身边正缺人手吧。可是……我领受了哥哥的军令,虽收集了一些见闻,却没能找到所谓人才,岂能就此回去?新嫂嫂掌管着寨中刑罚,岂能令嫂嫂难做?只是离寨这么长时间,也得让人回去报信才是。”

武松打定了主意,还不及安排。便听鲁达发话道:“此处为何这般繁华?看样子竟然有契丹人?待洒家去看看到底是还是不是。若是契丹鞑子,到底要知这帮人有何目的,再好生计较。”说罢,便要靠过去。身后的小伙子们听了亦有脸上变色之人。

武松恐这厮生出事来,便扯住鲁达衣襟道:“哥哥休得这般鲁莽。哥哥素来精细,怎忘了我等身处番邦异域?”鲁达被扯住,小巴哈尔也道:“这里是商路的十字路口一般,是以商贸发达。各地人等都有。想是寻常商队而已,一路上难免遭遇什么艰难,没准还能相互扶持帮上一把。何必要平白惹出嫌隙?”武松也帮腔道:“是啊,哥哥。”鲁达却也不恼,扭头看着武松笑道:“兄弟既知洒家心思密,怎会担心洒家会平白惹出祸来。他们若是平白百姓,此时又不是战阵厮杀,他们也不是来劫掠骚扰惹到洒家头上。洒家何必和其过多计较。只是此地不是他辽国境内,却出现了契丹人,岂不弄个清楚?若是此地被契丹人渗透控制得紧,少不得将情况搜集起来汇报回去。”众人听了都有所悟。巴哈尔父子粗通汉话,却也看得出这些人和契丹人有嫌隙,自是看得开了,不敢言语。武松觉得鲁达所言有理,便也不多说什么,默默放开手,认真得道了一声:“既如此,哥哥不妨带上翻译,也多少好些。此外,哥哥多加小心!”鲁达嗯了一声招呼着翻译悄悄凑了过去。武松等装作轻松休息的样子,心思却全在鲁达身上。若有半丝不妙,便动家伙去救鲁达。

却说鲁达注意的这一伙儿契丹人身份确实不简单。他们是辽国南院大王萧峰的侍卫。至于他们为何而来却与张三有关。

原来,在张三的干预下,阿朱没有身受重伤,也就没机会和萧峰产生什么生死之交的纠葛。萧峰的心中的那个女子便不是阿朱。而阿紫却是手段了得,比目前在张三寨中给众兵士缝制盔甲的马夫人强得多。各种苦情戏以及各方势力相助之下,萧峰接纳了阿紫。阿紫也成了南院大王府中的女主人。有一日,阿紫服侍萧峰睡下后,夜半梦到自己被一个身着奇怪盔甲的骑马汉子狂追,自己胯下的马马力不足,被那汉子追上伸手擒住带回营中。在营帐中见到了自己的姐姐。那汉子很是生气,将自己粗暴得丢在一边,身上的衣衫都撕扯坏了,自己乞求着看向自己的姐姐。当那汉子抽起马鞭要向自己打来,姐姐似乎大喊:“儿子,不要!那毕竟是你小姨!”阿紫梦到此处便被惊醒了。

阿紫醒来,一开始没把此事当做一会事儿,白天陪着萧峰纵马飞驰、观赏游猎。但潜意识里对此颇为在意,竟然一连三日都梦到此事,竟然一次比一次逼真,一次比一次有细节。惊骇之下,阿紫觉得此事定是预知梦。

阿紫白日里多次分析此事。认定自己必须找到自己的姐姐,想办法把自己找到,好生监视她,看她是否有生下子嗣,若是她已经生了孩子,便将孩子抓住杀了,在把她软禁起来。令外就是去找一匹上等的快马,训练好骑术,万一天命难违,自己也好跑得快些。打定了主意,阿紫鼓动巧舌,以置办礼物为由打发府上几名亲近去分批执行命令。一队潜回宋国打听姐姐下落,另一队去四处寻购名马。从辽国东方到极西之地,都有为阿紫购马的奴隶。费尔纳干盆地是商道交汇地,也出过汗血马,便有可怜的奴婢来此购马。

若是寻常契丹牧民,鲁达虽有关注却也没到见一个杀一个的魔怔程度。只是鲁达身为军旅中人,认出这队契丹人是军中劲卒,也不便告知武松等。

当鲁达靠的近了,那群契丹人正抱怨自己接到的任务。

“那群奸诈的德里人,真该被狼咬死!要是他们再被我看见了,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好了,少抱怨两句了。那群德里奸商的名声我们早有耳闻。要不是时间限制的紧。咱们也不会冒险把定金交给他们。那群奸商收了咱们的定金,却失了约。还能怎么办?抱怨有什么用?这是上生天的考验。”

“好啦!不要再说了。我们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主人的命令,我们必须完成。不过是被骗了钱财罢了。这里肥羊众多,我们去强抢一把不就行了?”

“嘘,噤声。小心被人听见……哎诶?那好像有个汉蛮子。”

“怎么有汉蛮子在这?没准是个肥羊。我去试探试探,要是好下手,出了城,我们尾随在他们后面,悄悄下手……”

这真是冤家路窄。鲁达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靠过去。鲁达不料有鞑子似是向自己走过来,心中的弦紧绷,面上尽力维持漫不经心挑选商货的样子。

而鲁达身旁的翻译却没有这般从容。那翻译姓边,单名个宁字,算是张三的“同乡”,是河北东路定州人,在老家时读过几年书,只是家道没落,最终孤身一人被丐帮药翻了,送到张三这里。一开始,他的心中是对将自己强掳过来的张三怀有怨恨的。但人是有适应性的,一来身为定州人的他在城中讨生活时见识过南来北往的人,什么涿州、保州、正定、沧州的方言都听过,“肯定”了张三的出身,认同张三是个老乡,日久之下对张三的话多少信了几分。但能让他为张三这里卖命的原因其实是所有老乡们有个共识:哪怕张三是个大畜生,也一定会带大家伙儿东归回到老家的,为了这个梦,没有根的大家伙卖命干吧。对他来说,他在定州时常听老人们讲过辽国契丹鞑子范境时对乡亲们的各种祸害。体弱的他便在张三这里学了契丹语、党项语,好跟乡亲们同鞑子们战斗。虽然这跟张三要促进各族和谐交流的本意颇有差异。

边宁在西夏地界见识了太多活的死的鞑子了,莫种程度上算是脱敏。但今日见了真契丹鞑子,自己竟从其身上感到莫名的恶意和恐惧。边宁看着这鞑子一点一点靠近自己,虽是干燥炙热的天气,自己却愈发觉得冷了。边宁觉得自己腿上没有力气动不了,不自觉咬住自己的嘴唇。当他看到那鞑子咧开的嘴角,更是毛骨悚然。

鲁达察觉到异样,看了离自己有四五步远的边宁,心中了然。鲁达没有轻视边宁,他对这位少年有一些印象:平日本分,多少有些木讷,写得一手娟秀好字,不好参加体魄锻炼,尤其是前些时候商队露宿荒野,猎得羚羊果腹时,有一只羊没死透,不断凄厉得呻吟,众人要他处理了它,这厮颤巍巍连割七八刀刀刀没中要害,惹得众人哄笑一片,更是令鲁达印象深刻。鲁达也感受到了那个鞑子没藏住的恶意和凶煞之气,一边肯定了自己的预感没错:这帮鞑子不是普通鞑子,另一边对边宁多了些怜惜之义。暗道:“好鞑子。在这里也敢如此放肆。洒家到要看看你是何目的。”便向边宁靠近几步,伸手盖住他的肩头。边宁抬头看到鲁达那孔武有力的身材,安下心来。

而那鞑子笑着也靠近了,竟然用汉话问道:“你们是汉人吧!可是来此经商的?我们有些货物想和你们交易一下。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

鲁达看着这厮的笑脸,道:“好啊!不知是何物?如果是马匹洒家倒有兴趣,若是皮草毛货,洒家收购得不少了,倒无多少兴趣了。”

“巧了,确实是些马匹。咱们是实诚人。虽不是什么名马良驹,却也是正当龄的壮马。不知您是否有兴趣?”

看着鲁达思考片刻后点点头,那鞑子说:“那跟我来看看货如何?”

“可以,只是洒家得回去说一声,带几个懂眼的伙计。”

“自然,自然。最好金银交易。我们对皮草也很有兴趣。等会儿我们直接现货交易。我去那边等你。”

鲁达搂着边宁往回走,和武松汇合,道:“那群鞑子有问题,嘴上说着要和洒家做生意,但是眼光一直在打量洒家的要害,分明不安好心。那厮想要动手杀人越货。怎样?兄弟,有没有兴趣和洒家大干一场!”“哥哥说的好,我们被贼盯上了。岂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干了。”“既如此,我们身披暗甲,带好护心镜,带好家伙,挑选几个骑术出众的。若是那些鞑子纵马骑射我等也好有所倚仗。只可惜洒家初涉骑术。到时只能当个步弓手。”“哥哥休得这般说。论步战有谁是哥哥敌手?我等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便是了。我等大半是骑术好手,虽比不得马背上生长大的。也具是骑兵冲阵中活下来的汉子。我看他们只二十人众。我等拣选三十五人便可,其余在此护卫。日后也好东归,对统领有所交代。”武松吩咐完,便挑出三十五员自告奋勇的好手,要和鲁达前去。被鲁达所拦。“兄弟,此事有洒家便可。你还年幼,不可涉险。”其余人也感念武松素来义气,也纷纷劝阻。武松执拗不过便依了。

鲁达带队牵着马匹拖着卷了兵器的包裹箱子向那队契丹人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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