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坐在办公桌前,努里点了一支烟。
“我又没做什么?”
“票拿出来吧!”
“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
“你去档案室擅自拿了证据出来。”
“只是一张话剧存根而已。”
“是吗?”
“那就拿出来吧。”
“老大。”
“拿出来。”
“我真的摸到头绪了。”
“拿出来,我说。”
甄善只得从衣兜里拿出来,将话剧的检票存根递过去。
“头绪不头绪,我不知道。但是你再这么张扬下去,这案子定是破不了的。”
甄善看着上司努里,在他的印象里努里就是属于那种给人感觉很随和,说话方式很亲切,更不会耀武扬威的人。这种不动声色就能套出实情的破案神手,观察力是自然的。
“那个小女孩被洗了记忆。”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但是你从此刻起就乖乖给我呆着不要去插手这个案子。”
“老大不公平。”
“公平有屁用。”
“这个案子是国安系统最涉密的案子,关键是泛次元空间构建的机密。若是被人窃去了,我们才是罪过大了。”
“你现在的情况顶多就是破不了案,反正我们破不了,对方也自然找不到。”
“你确定对方找不到?”
“我确定。”
“老大,我们赌一把。”
“赌什么?”
“对方已经来了。而且已经跟我们一样进入到了泛次元空间里。”
“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我反正说了。”
说完拿起桌上的帽子往头上一戴,甄善出了门。
这天,甄善的心情糟糕透了,当初硬生生签下保证书拿下的国安系统一号案,结果就这样拱手让人。他感觉十分糟糕,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甚至说是被迫承认,他小看了管家仇参。他自以为不会改变的事情,竟然发生了,而且就这么一个小错真心让他的自尊心受伤,更觉得身旁有一条毒蛇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仅仅一夜的时间,甄善感觉自己都被整成了胃癌患者,疼痛从胃部牵扯到了脑部。他没有办法静下来,思考到底该怎么破这个局。他猛然意识到,他不该那么冲动,太不够冷静了。
“难道一切都定板了?”
“要不试试?”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努里的号码。
“老大,要不我回来当助手成不?”
努里看着对面坐着的人,没有回答。
“老大?”
“嗯。”
直到对面点头了,努里才出声。
“明儿回来照常上班。”
是的,对面坐的是管家仇参。这是谁也不会想到的,但是他就这么坐在那里。
“老首长,您看。”
“嫩是嫩了点,但是很有冲劲。让他继续跟吧。”
“可是他对您误会。”
“不必讲,这是纪律。”
“嗯,我知道。”
“被洗记忆的事情。”
“不用提了,我自会想到办法的。”
“好的。”谁也没有注意到仇参此刻拳头握的有多紧,他的心比谁都痛。忽然,他想起木雅的眼神,一种十分怪异、突如其来的伤痛感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竟然流泪了。他对自己的这种感觉十分诧异、惊喜又不安。他匆匆告别了努里,他赶回城堡。他要进入密室,去寻找答案。是不是那种情感,是不是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当车停稳后,他刚走进屋里。他看到了木雅。是的,那个昏昏欲睡的小丫头正抱着毛绒玩具望着他,那个眼神吓人极了。
“是你进入了爸爸的房间?”
“对不?爷爷?”
她终于记起来了。叫他爷爷了。仇参的心开始有些波动了,她竟然开始恢复了。
“雅雅,再叫一声爷爷。”
“是你进入爸爸的房间偷东西。”
“你说什么?”
“胡说什么?”
仇参大吼起来。
“我看到了,那晚你进去了。”
“半夜两点的时候。”
“你怎么会知道?”
“我看到你进去,我看到你拿了东西出来。”
“雅雅,你看错了。不是爷爷。”
“是你,就是你。”
“我都看到了,是你害死了爸爸妈妈。”
“呜呜呜......”
仇参突然不知道怎么办,他望着蹲在地上哭泣的木雅。木雅说的那一幕是真的,他确实进去了。但是那是他们约定好的,诱敌之计。但是如今,却成为了一道裂痕。他低下头,双手掩住脸。
“天意难测。”
仇参骤然抬起头,他看到木雅惊慌不安的眼神。她怕他,不再信任他。他该如何说出口,为了这个项目,他的女儿,眼前的外孙女。
仇参突然觉得心绞痛,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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