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傲开始的诸天
第十六章（旧版）

到得王家，但见房舍高大，朱红漆的大门门上两个大铜环，擦得晶光雪亮。八名壮汉垂手在大门外侍候。一进大门只见梁上悬着一块黑漆大匾，写着“见义勇为”四个金字。下面落款是河南省的巡抚某人。

王元霸倒是没有大摆宴席，在府里摆了一桌，由王伯奋、王仲强并林镇南夫妇作陪，算是家宴。

王元霸几十年的见识阅历，席上更是八面玲珑，便是林涛知道王元霸对辟邪剑谱有觊觎之心，也有些招架不住王元霸的热情，令狐冲更是被哄的找不着北。

第二天，王元霸带着两个青年来找林涛，乃是王仲强的两个儿子，王家骏王家驹。听说林涛想游玩洛阳，两兄弟自告奋勇作为向导，林涛拒绝了，只问道：“不知城中可有什么音律大家？”

“没想到贤侄喜欢音律。”王元霸赞叹一声，心道华山不愧是名门大派，除了武功对音律似乎也有造诣。

“到说不上多喜欢，前段日子刘正风刘师叔的事老爷子想必知道，刘师叔临走前与好友琴箫合奏，曲子甚合我心意，便讨了曲谱。今日难得有闲，想听曲子了。”林涛也不隐瞒，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

一番询问后，果然说到东城绿竹巷中的绿竹翁，音律造诣不凡。

林涛婉拒了两兄弟，独自一人来到东城。

按着地图，经过几条小街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林涛刚踏进巷子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

林涛止住脚步，静听这琴音。片刻琴声渐悄，林涛轻咳一声，“不知此处可是绿竹翁老前辈居所？”

“贵客光顾，不知有何见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晚辈这里有一份长辈相赠的琴谱箫谱，找了许多人都言道无法弹奏，听说竹翁前辈音律造诣不凡，想请老前辈试试。”

“哦，那老头子便试试，请进吧。”

林涛缓步走进绿竹林，只见前面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一个老翁从右边小舍中走出来笑道：“小朋友请进来。”林涛见这绿竹翁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却十分矍铄。

当即躬身行礼道：“晚辈林涛拜见前辈。”

绿竹翁呵呵笑道：“老朽不过痴长几岁，不用多礼请进来请进来！”

林涛随着他走进小舍见桌椅几榻无一不是由绿竹制成，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几案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

“前辈，这便是曲子。”林涛双手把谱子交给绿竹翁，绿竹翁接过便盘坐榻上，翻开琴谱。接着只听得琴声响起幽雅动听。

林涛闭眼听了片刻，记得这正是当日刘正风所奏的曲子。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的一声响断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几个音，“铮”的一声琴弦又断了一根。

绿竹翁抬头，看到林涛略有皱眉，老脸一红：“这琴谱好生古怪令人难以明白。”

只听绿竹翁道：“我试试这箫谱。”

跟着箫声便“呜呜”地响起，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绵，但后来箫声愈转愈低几不可闻，再吹得几个音箫声便即哑了。“波波波”的十分难听。

绿竹翁叹了口气说道：“这样的低音如何能吹奏出来？你家长辈若是琴谱、箫谱撰曲之人却是在故弄玄虚，跟你开玩笑。”

“原来如此，晚辈明白了。”林涛温声道，“麻烦前辈了。”林涛拿起曲谱，原来放曲谱的地方却多了一锭银子，约莫十两的样子。

“晚辈告辞。”

“且慢！”却听得左边小舍传来一个声音。

林涛停下脚步，“前辈，这位是……”

“这是老朽的姑姑。”绿竹翁恭敬道，“姑姑不知有何事？”

“那曲谱可否让我看看？”

“当然！”林涛微笑，总算是上钩了。

绿竹翁把曲谱交给隔壁的任盈盈，不多时一声琴音响起，调了调弦便奏了起来。初时所奏和绿竹翁相同，到后来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

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

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

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林涛长出一口气，刚刚演奏过半林涛便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生怕影响了任盈盈的演奏。林涛虽不懂音律却也感受到了曲子的美妙，当真是绕梁三日。

“婆婆神乎其技，让人三月不知肉味。”林涛赞叹道，“长辈曾言让弟子寻觅曲谱传人免使此曲湮没无闻，听到刚才婆婆的琴箫妙技，深知此曲已然找到主人。就请婆婆收下这笑傲曲。”

“过奖了，那老身却之不恭。不知可否将那两位撰曲前辈的大名相告。也不至两位前辈籍籍无名。”

“那倒也是，婆婆垂询，自当禀告。撰曲的两位前辈一位是衡山派刘正风刘师叔，一位是魔教曲洋曲长老。”

任盈盈似是十分惊讶，连忙询问。

林涛便把金盆洗手之事一一说了。

随后便要告辞，言道师侄令狐冲的伤势不能再拖。

“不知令师侄有何伤势，老身略懂岐黄之术。或许可以略尽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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