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
拘留室。
天气越来越冷了,一个人混在一群牢犯中间的棒梗感觉更冷了。
棒梗躲在角落,两天前可把他吓惨了,一队大兵直接冲进四合院,不管奶奶和妈妈的阻拦直接把他拎出四合院。
尤其是那个姓尹的连长,对着自己说“小子,哭是没用的,犯了错误就得承担,你是个男人。”
这话是好听的话,可听在棒梗耳朵里就不好听了。
自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妈妈,这有什么错?
难道,杨天霸占自己的妈妈,杨家老太太强行逼自己的妈妈和杨天结婚就是对的吗?
看着拘留室里面的人就要醒来,棒梗使劲儿往角落里又缩了缩。
自己刚进来的时候还有一股子冲劲儿,结果就被收拾地服服帖帖的,现在连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
“你小子缩什么缩?我打你了是不是?”稻草席子上一个男人一翻身,半眯着的眼突然睁大,厉声说道。
“不是,不是,我冷……”
“我抢你铺盖了?”
“没……能让大哥用我的铺盖,那是我的福气。”
“哎……”男人坐起身来,“这两天大哥没少疼你,现在你看会说话了。”
男人说完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他说的的疼就是拳打和脚踢。
这可比自己打淼淼狠多了,看着几人的嘲笑,他心里恨急了杨天。
这些人打地越狠,自己就越记恨,这一笔一笔账都得算到杨天头上!
“干嘛呢干嘛呢!”门口传来钥匙串叮当响地声音,“都老实点儿,吃饭了!”
抢棒梗铺盖的男人刚刚听到钥匙响动的声音就一把把被子抄起,照着棒梗就扔了过去。
“棒梗?你年纪轻轻的,抖什么,冷吗?”女警面无表情地问道,第一天棒梗说有人欺负他。
毕竟上面也交代过,女警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女警还是交代了每个人,不要欺负小孩子,都是成年人,和小孩子过不去之类的。
棒梗裹了裹被子,每天吃饭是自己仅有的和被子亲密接触的时间,他当然无比珍惜。
“棒梗?刘警官和你说话,怎么不回答?”还是那个抢棒梗东西的男人说话,他是这个小空间里的老大。
自己第一次告状就是这小子打的。
不过常年在局子里,轻车熟路,所以第一次只是试探得打了几下,棒梗身上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等女警刘警官离开的时候,他就打得厉害了,知道棒梗这小子敢告状,那就得打到他不敢为止。
那一夜,简直是棒梗生命中最黑暗的一夜,他恨所有人。
恨淼淼,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的爸爸是个大色狼明明就要抢自己的爸爸。
恨杨天,本来就是小孩子打架,谁家小孩子打架被送到警署的?
更恨自己的妈妈,自己帮她出气还打自己,部队的人带走自己竟然都拦不住!
为了少挨打,棒梗使劲儿挤出一个微笑,那微笑苦极了。
“没事,大哥们对我很好,我在这里吃得饱,睡的暖,别提多舒服了。”
这话可不是棒梗想说的,也不是棒梗想出来的。
而是所谓的大哥们给你说好的让自己一脚一脚地背出来的。
这孩子也笑得太苦了吧,真不好看!
刘警官没见过棒梗笑,送来的时候只是一脸铁青,谁也不说话。
还以为这孩子本来就是这样,只是觉得有点丑。
既然没事,女警刘警官派完饭就出去了,棒梗的饭里还多了不少肉。
“呦,小子,伙食不错嘛。”这声音一响,棒梗浑身抖了一下,赶紧端着饭送过来。
看着棒梗的苦笑,男人踹了棒梗一脚。“真他妈的扫兴,天天哭丧个脸,你是死老妈了?”
棒梗没死老妈,但是老爹死了。棒梗脸上抽动了几下,硬憋着没说话。
男人却看见棒梗眼神里面的一丝狠劲儿,这狗崽子还想咬人!
一脚又登上去,直接把棒梗踹翻,饭菜抖落下来撒了男人一身。
“他妈的!连个盘子都端不紧,老子是没让你吃饭不是?”
“大哥,我错了!”棒梗顾不上饭菜烫,抱着男人的大腿不断求饶着。
这时又想起了傻柱,虽然傻柱也是为了自己的妈妈来的,但是傻柱一直都没有明确表示过。
反而对自己很好,每次从他屋子里偷东西他也不说话。
抓到自己,借口说给妹妹们吃,不仅不骂还夸自己懂事儿。
就是人太傻了,长得也老,再加上就是个厨子,天天伺候人,也太憋屈了。
但是,这几个混混儿在傻柱手底下根本不够看的,那傻子要是在这里,自己也不会受欺负了。
棒梗只是念想傻柱的作用。
不论是谁,和秦淮如结婚这他管不着,可要是想让他棒梗认他,叫他一声爸,那就想去吧。
同一时间,红星轧钢厂食堂后厨。
今天傻柱早早儿地就来到了后厨,他拿出所有擀面杖对比大小。
拿了一个又一个,这个太长不好扔不行,这个太粗拎起来费手不行……
厨房里老鼠什么的不少,得找一个打老鼠,尤其是打杨天这只大老鼠。
傻柱不傻,要是拿着擀面杖直接打杨天那就太直白了,厂里怎么处罚他都没话说。
但是自己打老鼠就不一样了,那是一不小心!
看着人都要上班儿了,自己也选好了,藏到案板旁边就等着杨天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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