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刑侦：我脑海中有时光机
第5章 是正义还是私欲（旧版）

吴君宜：“你...你在说什么屁话，不信，我不信，你就是想让我拿钱。”看起来明显慌了阵脚。

高晓南趁机附和：“哎，有些人呐，不要钱，要命！”

姜哲：“把所有被骗的老人都召集过来，看看你能不能把牢底坐穿！”

“你儿子还想考公务员呢，你进去了，他这前途，可就毁了。”

“你想好了，借的，只要还了，朱方圆这事也就完了，不还，我保证你诈骗罪进去蹲着。”

这一下明显戳中了吴君宜的软肋，她一下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走向卧室说：“我去给你们拿钱。”

姜哲：“这下不为难了吧？”

吴君宜：“不为难了。”

姜哲想起了朱方圆，便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是规矩嘛。”

警局。

姜哲：“钱要回来了，我电话告知你女儿，她不收。”

朱方圆：“哼，我们断绝父女关系很多年了，年纪轻轻被人搞大肚子，未婚先孕，一点规矩都没有，我没把她和她那个小男朋友打死就不错了，她还敢回来？”

高晓南一阵无语。

朱方圆：“帮我找个慈善机构，捐了吧。”

高晓南：“那你为什么要杀王大成？”

朱方圆：“吴君宜跑了以后，我怎么也找不到她，就去问李秀芳。

可没想到，她除了那个电话号码外一概不知。连吴君宜的底都没摸清就把她介绍给我，这不是荒唐吗！

我让她赔钱，她笑我是疯子，叫我别再去缠她。

我去报案，也没有得到受理。可我确实是被骗了所有积蓄啊，总要有人负责吧。

她当初要是弄清楚吴君宜是什么货色，我就不会被骗了。

都是她的错！先杀了她，再去找吴君宜！

我就打电话给她，说是这次黄了也就算了，我再给她一笔介绍费，让她再给我介绍个老伴，我也就不跟她扯了。

她爱那媒人的名声，又是见钱眼开的人，就是容易劝呐。

然后，去约见地点的路上我就把她杀了。”

高晓南：“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杀李秀芳她老公！”

朱方圆：“我要确认他不会给我造成麻烦啊。”

“我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感情不和，就借着去他家喝酒，摸摸底。

我借着酒劲问他，你和你媳妇都这么见不得对方，那她要是被人杀了，自己是不是还挺高兴。

没想到，他却告诉我，那李秀芳生是他家人，死是他家鬼，真出了事他肯定得报仇。

没办法，我只能连他一起杀。”

姜哲：“你的要求我做到了，我要的东西呢？”

朱方圆：“李秀芳家不远处有条小河，小河最上游是个水库，东西就埋在大坝旁边，阶梯北面的土下面。”

一阵沉默后，他又说“那些东西我没有烧掉，李秀芳是恶人，该杀。

但王大成是无辜的，总得有人为他的死负责，这样才是守规矩。”

大坝旁边被挖开的土坑中，一条尼龙丝带捆着李秀芳的登记簿，刺入她胸口的匕首，面包车的车钥匙、作案时朱方圆戴的手套、裹尸体剩下的塑料膜，还有他当天穿的鞋子。

全了，都在这。

烧烤摊上。

高晓南干了一口啤酒，发出满足的感叹：“爽啊！难得今天不加班。

话说回来，朱方圆这老头，还真怪。说他挺正义吧，他杀了人。说他坏吧，他不光没逃，还给自己留了无法脱罪的证据，甚至要把自己的积蓄捐给慈善机构。”

姜哲：“人性本就是复杂的。

我很少答应嫌疑人的要求，但这次，我想向他证明，规矩确实需要人维护，但维护的方法，绝不是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与约束他人。”

高晓南：“是啊，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不过，他大概到最后都还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情。”

姜哲：“像他这样的人，想必生活中处处都是不合他规矩的事。

时间一长，规矩就被他捏造成了审判别人的一种标准，满足私欲的一个借口，惩罚他人的一种私刑。

同时，他又需要做一些所谓正确的事，来说服自己，证明自己所守规矩的正义性。

规矩本身并不能给人带来安全感，守着内心那些规矩也不会让他变得强大。

只有正视自己的问题，直面自己的缺点，人才是真正的人。否则，就只是一头心理扭曲的怪物。”

姜哲拿起酒杯，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

“一个总把守规矩挂在嘴边给自己壮胆的人，内心又能有多少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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