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刑侦：我脑海中有时光机
第9章 是电视台的叔叔吗（旧版）

在姜哲回溯时光的期间，杨正伟持续不断地塑造着福利院的正面形象。

待他说完，姜哲问：“这里的孩子，全都是无家可归的吗？有没有家人找来的情况？”

杨正伟：“那是肯定有的。我不光是救济青少年，同时也在做心理辅导嘛。”

姜哲：“那家人找来，院长你是怎么处理的？会让孩子们回去吗？”

杨正伟：“孩子自愿来向我求助，很多都是遭到家庭暴力才逼不得已逃离。

怎么能家人找来就让他们走，那不是不负责任吗？我有义务保护院里的每一个孩子。”

姜哲：“那您怎么处理和家长的矛盾？”

杨正伟：“这......”

姜哲：“孩子们与您的教导产生违背或是抵触行为时，您是怎么引导的？”

人都是多面的，孩子们不像成年人，会管理自己的情绪。

被和其他同龄人长期关在一个空间，或多或少都会产生一些负面情绪。

何况里面的孩子很多都正处叛逆期。

杨正伟使用了什么手段，才让那些孩子变得听话，对他唯命是从。

这位院长显然没想到姜哲会抛出这种问题，毕竟他刚才说出口的所有内容，都是关于福利院的正面信息。

这位不请自来的记者跟以往的记者不太一样。倒是和上次独自前来的自媒体人有点像。

杨正伟：“三位，实在抱歉。午饭时间到了，我得去为孩子们配餐了。”

姜哲还想问点什么，但这位院长显然是不愿意再多于他聊下去。

他一边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念叨：“我们食堂的饭很好吃，三位一定要尝尝。来来来。”说着，便往外走。

杨院长拉开教室的门，宣布自习结束。午餐时间到。

姜哲粗略一看，里面的孩子竟然有50来个。

其中最后排的一位女生，有点与众不同。

随后，姜哲看到了她桌旁的盲杖。

是个盲人。

这些孩子有大有小，小的看起来56岁，大的看起来1516岁左右，这个盲人女孩应该接近成年了。

他们很多都用过分开朗的神态向“杨爸爸”问好，并在他的教导下，对电视台的三位叔叔问好。

问好结束后，大家都往食堂走。说是食堂，在三人看来，也不过是厂房室内用一堵墙和一扇门隔出来的，很小的一个空间。

几条长长的餐桌排成4排，厨师站在角落，向拿着不锈钢餐盘的孩子们配菜。

院长则一边配饭，一边说：“三位快尝尝，我们厨师的手艺很好。”

姜哲：“这位厨师专门在这里工作吗？”

院长：“是啊，我专门聘请来的，他妻子就在前台帮我们接待客人。”

说话期间，姜哲观察这位厨师的神态。

他全程不接话，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与姜哲对视一眼后，便耷拉着眼皮，不理睬他人。

旁边的高晓南看看眼前的三个小菜，一阵汗颜。

豆腐青菜，番茄土豆，和蒜泥娃娃菜炒腊肉。

腊肉，屈指可数的几小片。

这里面的孩子，难道一直都是在几乎被迫地吃素吗？

龚禹博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这建筑内几乎没有窗户，即使是大白天，也只能靠几盏白炽灯勉强照明。

墙体发黄，有很多黑色晕开的污渍。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些似有若无的霉味。

还有一个怪异之处是，通常食堂或饭厅，总是伴随嘈杂的噪音。

但这里，却静得出奇。

除了餐具碰撞的声音以外，孩子们，都低头不说话。

明明在进食堂之前，还一个个笑得十分灿烂。

三人走到一条长桌的角落坐下，姜哲旁边就是那个盲人女孩。

看她手在桌面上到处摸勺子，姜哲便顺手给她递了过去。

她一愣，小声问：“是电视台的叔叔吗？”

姜哲：“是的。”

女孩：“谢谢。”

随后便开始安静吃饭。

姜哲低声问道：“这里一直这样吗？”

女孩：“嗯。院长告诉我们，‘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杨正伟在配完最后的餐后，也拿了盘子，坐在三人对面开始吃饭。

依旧堆着让龚禹博感到毛骨悚然的笑容。

看那架势，明显就是来盯着他们，有没有做出什么他不希望看见的行为。

姜哲便不好再为难女孩，也安静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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