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中,炭治郎不断的向前奔跑。身后家人的身影,不断模糊。
这时,一道声音从在炭治郎背后响起:
“拿起刀!你该斩的东西就在此处。”
在少年迷茫的时刻,他的父亲帮了他一把。
炭治郎道:“该斩的东西...就在此处...”
“该斩的东西,为了觉醒...”
“我明白了。”
炭治郎从腰间,拔出黑刀。
梦境是否会影响到现实?现实中的自己是否会因此死去?
炭治郎不知道。
但给他犹豫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下定了决心。
下一刻。
咔嚓。
鲜血飞溅,火车上的炭治郎醒了过来。
“啊!!!”
一阵怒吼声响起。
灶门炭治郎苏醒过来,他大口喘着粗气,满脸都是汗水。
接着,炭治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自己还活着,长呼一口气:
“我没事,我还活着!”
就在这时,一个小可爱探出头来,祢豆子眨巴着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炭治郎。
炭治郎关心了一句:“祢豆子,你没事吧!”
炭治郎扫视一圈,发现所有人依然沉浸在梦中。
炼狱杏寿郎还死死的掐着一位少女。
善逸和伊之助还在呼呼大睡。
看着这一切,炭治郎有些疑惑,
“这些人都是谁啊?为什么用绳子绑着我们的手腕?绳子?这是怎么回事?
是祢豆子的血烧断的吗?我闻到了很微弱的鬼的气息,这个气味是...车票!”
想到这,他急忙拿出那张剪好的车票,闻了闻。
靠着自己强大的嗅觉,他在车票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鬼的气息。
似乎是察觉到炭治郎已经苏醒,静静站立的魇梦有些疑惑。
“遇到麻烦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连一个精神核心都还没有破坏掉。”
魇梦没有过多的纠结,反而笑了起来:“算了,这样也好,替我拖延了不少时间。”
车厢中。
祢豆子用血鬼术将绳子全部烧断,但几人还没苏醒过来。
看到这,炭治郎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必须立刻行动才行。
很快,炭治郎牵着祢豆子走出了车厢。
然而一出车厢,炭治郎就闻到了一股很强烈的鬼的气息。
就算在如此大的风里,这份鬼的气息依然沉重。
他道:“这种状态下我居然还睡得着,虽然车厢是个密闭空间,但真叫人难以相信。”
但事情已经发生,必须得想办法解决掉背后的操纵者才行。
他叮嘱一声:“祢豆子,你不要过来,外面很危险,你留着里面去把大家叫醒。”
接着,炭治郎爬上车厢,火车高速行进带起的狂风不断刮着他的脸。
他越过一个个车厢,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魇梦转头笑着给炭治郎打了声招呼:“你醒了啊,早安啊!”
“你要是继续沉睡该有多好,为什么要醒呢?亏我还特地让你做了那么棒的美梦。”
魇梦继续笑道:“要是我坏心一点,我也可以让你做家人惨遭杀害的梦哦,难道你比较想做那种梦吗?”
“应该不想吧,那太痛苦了。”
“那么这一次,我就让你做你父亲死而复生的梦好了。”
魇梦笑的很开心,仿佛真的是为炭治郎着想一般。
但他的每一句话里都暗藏着杀意,明明知道炭治郎的家人惨死,却还在他的面前说出这种话。
看着炭治郎因为愤怒而咬牙切齿,魔梦的笑容更盛了。
魇梦道:“其实我最喜欢让人做了幸福的梦之后,再紧接着做噩梦的过程了。”
“而我最喜欢看人类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那种表情,真是叫人欲罢不能啊。看着不幸被击垮,然后痛苦不堪拼命挣扎的可怜家伙,真的真的非常有趣!”
“不过呢,我是不会大意的,就算多花一点功夫,我也会确实的杀死那么这些猎鬼人。
印车票的墨水掺进了我的血液,只要车掌在验票的时候检票,留下缺口,就会自动启动术式。”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家伙却醒过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识破清醒的条件。”
“想要做幸福的梦,做自己想做的美梦。人类在这方面的欲望,明明就很强烈啊!”
这时候,前边的炭治郎拔出刀,怒吼一声:
“你这家伙不要擅自闯进别人的内心,我绝对饶不了你!”
这时,魇梦注意到了炭治郎耳边的花牌耳饰,露出了笑容,
“我的运气真好,这么快他就自动送上门来了,就像是在做梦似的,
这样一来我就能获得更多无惨大人赐予的鲜血。”
“然后...等我变得更强之后!就能请求参加取代其他上弦之鬼的血战!”
就在魇梦高兴的时候,一道怒吼声响起:
“水之呼吸,拾之型!”
“生生流转!”
炭治郎挥出自己的刀,蓝色的刀芒如同水流一般在刀身上绽放,不停的流转。
下一秒,炭治郎举着黑刀,带着咆哮的水龙冲向了魇梦。
“血鬼术!强制昏倒,催眠的低语!”
“乖乖的入睡吧!”
还是之前的那一招,让人直接昏睡。但眨眼间,炭治郎立刻苏醒,然后一刀挥出!
这一刀被魇梦躲了过去,他有些吃惊,再次施术,
“沉睡吧!”
可是炭治郎又在瞬间苏醒,这一次比刚才还要快!
接着,炭治郎再次一刀划过。
刀刃上缠绕着的无穷水流,不停的砍向魇梦。
“沉睡吧!”
“沉睡吧!”
“沉睡吧!”
然而魇梦不断施术,但炭治郎很快便
苏醒了,苏醒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快。
这一些,轮到魇梦彻底懵了。
为什么对他没有效果,明明我的术是成功了的啊!
难道,这家伙再施术的瞬间,就察觉道,然后自刎来解脱。
然而就在这时,魇梦让炭治郎再一次沉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做了一个噩梦。
“哥哥为什么不愿意救我们?我们全家被杀的时候,你到底在做什么?”
“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
“我要你这种儿子做什么?你这个废物!”
“你要是也死了就好了,居然还有脸活在这世上,真恶心。”
弟弟,妹妹,爸爸,妈妈,家人们不断的羞辱他,不断的刺激他的内心。
然而炭治郎还是瞬间清醒,他怒吼一声,
“我的家人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啊!不要再开玩笑了!不准你这混蛋侮辱我的家人。”
刀的刀芒化作层层水流,划过了魇梦的脑袋。
下一刻。
脑袋滚落在地,魇梦的无头身体缓缓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