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秦：系统被祖龙截胡了
第二十五章 若永夜至（旧版）

身份对等，故谓之盟。

至此一句，四海龙王听得这话浑身都不自觉颤抖起来。

其中最多愁善感的南海龙王敖钦更是双目饱含热泪。

【多少年！多少年我龙族没有被如此对待了。】

【时至今日，又有多少人还能如此高看我龙族！】

那激动得架势就差要把女儿许配出去了。

反观太白金星，此刻更是一副便秘得样子，当真痛苦难耐。

【这等颠倒黑白的口才，难道此人是诸子百家名家之人？这言语完全能蛊惑人心，颠覆一国了！不行，这么下去，我天庭必然要多出一个敌人。】

思量至此，太白金星当即冷哼道：“大秦上使当真巧言善辩。不过四位龙王还是要考虑清楚，大日虽然璀璨无妨，但日升日落，乃是天道。切莫为了一时蝇头小利，而族灭人亡！”

这话已经可谓尖酸刻薄。

但四海龙王满心的特情却如打焉了的茄子，顿时多有无奈得各自惆怅起来。

龙族不是傻子。事实上不仅仅是龙族，所有人都知道，大秦只有区区14载！

不是14会元，是只有14载！

对于岁月悠久得先天种族儿而言，这短短时日，打个盹的时间都不够。

大秦强吗？

强得一塌糊涂，佛门被在家门口逼死了一个菩萨都不敢言语。

但这大秦的强，在于大秦四大军团的赫赫君威。在于祖龙横贯八荒，纵横六合的魄力。

可大秦军团尽是人仙，消耗了历代亲王的所有积累，所有底蕴。

人仙区区百载寿元，之后必然后继无力。

所有神佛都谦让，不与大秦发生冲突的唯一原因便是：大秦只有14载国运，此刻天道在秦。但14载之后，这个庞然大物将成为所有神佛的美餐。

分一杯羹便能将佛门吃撑，吃出至少十个准圣的美餐。

太白金星得话完全是绝杀。

上了大秦的战车，辉煌十载，然有灭族之危。任谁不得思量清楚？

李毅微微一笑，站起身道：“毅乃少年。而少年，就该以身试天下深浅。追着一阵风，就敢向大漠山巅。毅有五问，请四位龙王听之，鉴之！”

言罢，李毅拂袖而起，当庭而立朗声道：“一问，龙汉天地大劫之前，龙族何等辉煌，那时候有我人族，有天庭吗？”

四海龙王没有说话，但却不禁露出心之向往的神色。

那时候，龙族作为天地主角，鳞甲之属皆以龙族为尊。

那是何等风光？

人族，还远没有出世。至于天庭，呵呵，他道祖都没有成圣。

“二问，此后龙族渐衰，巫妖大劫，龙族争了吗？”

“三问，此后龙族再衰，封神大战，龙族争了吗？”

“四问，龙族不争，今日能拿得出手的大罗金仙有几人，准圣有几人？”

“五问，若今日四位代表龙族与天庭定下约定，一纸仙籍束缚。日后但有差池，天庭要斩龙，四位如之奈何？龙族无高手，佛主娘舅大鹏金翅鸟要吃龙，四位如之奈何？”

五问已毕，四位龙王纷纷沉默。

言罢，李毅丝毫不顾及四海龙王颓废之神色，铿锵拱手道：“敢问蒙将军。若我大秦有一日面对绝对战而不胜之对手，将军如之奈何？若我人族有一日面对面对绝对战而不胜之对手，将军如之奈何？”

蒙恬起身，持腰间之剑，杀意四顾，一身战意澎湃的狂放畅快。

“末将蒙恬，愿持腰间三尺之剑，血染沙场。末将蒙恬，愿为我大秦赴死，愿为我人族赴死！”

李毅放声大笑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大秦与天争的原因。有此慷慨赴死之士，我大秦的意志便绝不会亡，我人族便绝不会亡！”

千万里之外，祖龙也放声大笑：“我大秦有此慷慨赴死之辈，我大秦意志便绝不会亡，我人族便绝不会亡！”

吼！

咸阳城上气运黑龙一身龙吟，整个身躯竟然再次涨了十多里。

一群大能本能得追根溯源，一时间整个龙宫之中无数目光汇聚。

李毅似哭似笑得朗声道：“当时，所有人被囚在无尽长夜之中，既困且饿，都将死！”

“人将饿死，有人把自己的口粮递给其他人道:让我的后代吃饱，不再遭受如此险恶’。于是人多活了一天。”

“人手无寸铁，有人把自己的骨头拆下道:‘那些畜生吃尽了我的血肉，把我的骨磨成矛，替我复仇’。于是人有了武器。”

“人无法视物，有人点燃了自己道:‘我愿为你驱散黑暗，只要你能终结这黑夜’。于是人有了光。”

“所有人拢过来，围着人大喊:‘我们有的都给你，只要你能终结这黑夜，只要你能终结这黑夜’。于是，人活了下来。等到黑夜被终结时，无数人早已死去。可毕竟，天亮了。”

区区凡人，不至天仙的凡人啊！

可当他说出这话之时，整个洪荒沉默了！

娲皇宫中，那个女人只感觉咽喉有些哽咽，心底却也生出无尽豪情：这便是我女娲创造的人族。这便是我人族撑起的大秦！

【兴许，我也该试一试。最多，不过是同师兄一般被囚与紫霄宫中……】

紫霄宫内，邋遢的道人蓦然沉默不语。

半晌之后方才长吐了口胸中郁结之气喃喃道：“兴许，封神之战，吾失算得不仅仅是圣人之心，还有人族意志所向。人心即天心，呵，纣王……”

兜率宫中，老子忽然微微仰头，无尽智慧，无尽冰冷的双眸仿佛直透九重天外。

紧接着，那圣人化身以自己才能听到得声音喃喃道：“开始动摇了吗？”

八宝功德池中，接引手中默然双拳紧握，但还是自我安慰道：“老师曾言，天道大势不可改。区区人族，区区凡人安能动我道心？”

咸阳宫中，祖龙一双眸子燃起泪光。

忽而，他脸上的灿烂如阳光刺破所有阴霾般笑道：“大秦既然吃下这染血的粮食，拿起同族之骨为武器，任凭族人燃尽神魂……我大秦的天便不会再次暗淡。我人族的天，便不会再有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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