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节目,诗朗诵。这个节目体现了我们钢厂不怕困难的精神,体现了……”
二大爷一听“诗朗诵”三个字,立刻兴奋起来,“注意注意,诗朗诵来了!”
一大爷看了他一眼,“你高兴个啥?不知道还以为是你上去朗呢。”
“你们猜猜是谁写的?”
三大爷呵呵笑了两声,“谁写的也不可能是你写的。”
“看走眼了吧?那就是我写的!”
三大爷扶了扶眼镜,“别开玩笑了,我写的,都不能是你写的,你还有那文艺细胞?”
“不信是不是?瞧着吧,马上就念我名字。”
主持人终于说完串词,“下面,就请大家欣赏这饱含轧钢厂精神的诗朗诵——《铁水奔流》。”
嗯?
二大爷傻了。
“作者,章宏伟。”
二大爷想骂街。
“哈哈哈哈哈哈……”三大爷笑得可奔放了,“他二大爷,你可太逗了,你叫章宏伟呀?”
二大爷脸胀得通红,气哼哼站起来拂袖而去。
【我特么坚持了一上午,就为了等这个节目,小兔崽子拿了我的稿子不办事儿!太可恨了,你别落到我手里,不然肯定让你知道,马王爷倒底几只眼!】
章宏伟一直在后台忙活,系统提示音不停的响,一会儿是酸菜秦淮茹,一会儿是拉幕许大茂,一会儿是腿肚子抽筋的傻柱,一会儿是没等到诗朗诵的二大爷……
小联欢的最后一个节目,是大家花费了无数心血排出来的音乐快板。姑娘们上台的那一瞬,全场起立欢呼,掌声雷动。
太带劲了,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节目!
快板还能这么打,还能这么跳,还能配音乐,还能换队形!
今天可算开了眼,身为第三轧钢厂的职工好幸福。不信你问问第二轧钢厂,他们有没有这样的节目,有没有!
演出结束,礼堂开始放电影。章宏伟马不停蹄地带着队伍,坐上厂里给安排的车,奔赴下一个战场。
妹子们坐在车里,叽叽喳喳议论着刚才的演出。
“我太紧张了,第二段晚进了一步。”
“我还转错了呢。”
“我也是,有个地方慢了半拍。”
章宏伟不遗余力地表扬,“没事儿没事儿,都是小毛病,瑕不掩瑜,演得相当成功。第一遍你们就这么棒,一会儿演第二遍,肯定盖了帽了。”
大家笑成一团,李红梅道:“队长,我现在心直突突啊。”
短短十几天,李红梅同志就从预备队员变成了正式队员。主要原因是这姑娘特别能吃苦,每天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从早跳到晚,能不休息绝不休息。
练了几天,时晴发现,李红梅居然是第一个记住全部动作的,而且比别人跳得标准。
那还用说吗,机会肯定是给刻苦的人,于是李红梅的名字就写在表演名单上。
这会儿她说心突突,其他妹子也觉得突突了。
章宏伟道:“别突突,你又不是拖拉机。”
李红梅哈哈地笑:“队长,刚才在厂子演我不怕,可是一会儿要进更大的礼堂,有更多观众,我害怕呀。”
“下腰你都不怕,跳熟了你怕啥?你就当底下观众都是萝卜白菜。”
“那行,回家我就萝卜炖白菜,谁让我紧张我就炖谁。”
车里面一片欢声,锦绣挨着时晴坐着,又崇拜又羡慕,总是悄悄看她,想说话又不太好意思。于是从兜里拿了一块巧克力,塞在时晴手里。
“你吃呀,我哥给买的,可好吃了。”
时晴笑着揉揉小姑娘的脑袋,“你跟谁学的相声,捧哏捧的真好。”
“我弟弟教的,蓝图学相声都入迷了,天天吵着去天津卫。”
“你哥能舍得?”
“我哥才不会让他说相声,这个寒假,看我哥怎么收拾他吧。”
在汇演的礼堂外,章宏伟找了个吃饭的地儿,让大家饱餐了一顿。然后带着队伍去后台补妆,等待演出开始。
后台有点冷,他让大家披上衣服,悄悄走到没人的地儿,跟系统换了一个暖水瓶,又换了些杯子,然后打了一壶热水回来。
这后台有好多个演出队伍,见这边有一群妹子喝热水,不由得眼热。
你看看人家单位,多细心,还带个暖水瓶来。我们单位领导哪有这心,人家喝热水,我们就喝风吧。
也有那脸大的,来找章宏伟,小声儿可甜了,“哥,你那暖水瓶借我用一下呗,用完我就还。”
章宏伟道:“你有二十五了吧?我比你小好几岁呢。”
姑娘黑着脸走了,没一会儿又来一个,“大兄弟,借下暖水瓶行不?”
“杯子借不借?”
“能借当然最好了。”
“不好意思,杯子不能混用,不卫生,我怕你们有幽门螺旋杆菌……”
妹子气得脸通红,嘴损的章宏伟,破防值又加一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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