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上午,宋维扬都待在跑马地马场。
等中午马场临时休息时。
他身上的8000块港币,已经变成15万6千港元。
这个赢钱速度,即使是让职业赌徒知道,也会非常眼红。
宋维扬还是觉得有点慢了。
因为在他的第1桶金计划之外,还有这一个更重要的计划。
而这个计划,需要他在两天内,最好拥有100万港元左右的本金。
然而按照这个速度,即使下午他买马全中,奖金估计也就在80~90万左右。
虽然够用,但不够宽绰。
下一场跑马,要到下午两点半以后,才会开始。
宋维扬望向马场二楼。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里生成。
狠了狠心,宋维扬下定决心,转身离开跑马地马场。
在马场门口,他叫了一辆黄包车,直接对车夫道:
“去本地最好的洋装裁缝店!”
“好咧!您做好了!!”
五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初期,国外的那些奢侈品牌和豪华洋装品牌,处于还没出现在香江,或者刚开始出现在香江的时候。
而在这之前。
香江的有钱人们,他们穿的西装基本都是手工定制的。
这样一来,就养活了大量手工裁缝们和他们的店铺。
其中的佼佼者,甚至后来都成了小富人。
例如一位叫张活海的手工裁缝,请他制作一件手工定制洋装的价格,最低也不会低于1000港币。
这位在六十年代,也是全香江最有名的裁缝。
这位张活海有一个儿子,叫张发宗。
后来这个张发宗会改名张国容,成为十几年后,香江最耀眼的红星之一。
某种意义上,张发宗其实是富二代来的。
跑马地这边属于湾仔南区,离张活海的店铺有点远。
不过跑马地是高级住宅区,这种地方当然不会缺少高档裁缝店。
黄包车夫很快就把宋维扬,带到一家装饰豪华,站在门口都能闻到店里香水味的裁缝店。
“好利彩裁缝店!湾仔最有名的洋装裁缝店!老板,到了哦!”
宋维扬点点头,付了车费,直接进到店里。
店老板连忙笑嘻嘻迎出来。
他看见宋维扬普通的穿着,皱了皱眉,不过并没说什么,还是保持着微笑。
宋维扬也不和他啰嗦。
“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直接做好的成品西装?要质量好的那种。”
“这个是没有的呢。客人,本店的洋装全部是手工高级定制,一件衣服一个价格一个质量一种尺度。”
宋维扬直接拿出一张百元港币。
“我照市场价格,多出一百块钱加急费,有没有?”
店老板顿时笑脸绽放连连,“客人您怎么这样?!不过还真的刚好有一套之前的客人订过,还没来得及拿的衣服。看身高和您差不多,要不试试?”
说试试就试试。
很快一套白色西装,穿在了宋维扬的身上。
看着穿上白色西装以后,高大挺拔英俊贵公子模样的宋维扬,店老板心里一阵嘀咕:
“哪家富豪的公子,这是出来体验平民生活,现在要回去了吗?”
宋维扬没和他啰嗦。
直接付款。
原价1150港元,加价100,1250港元买下一套高规格定制西装。
换了衣服以后,宋维扬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点中午饭。
然后又赶往跑马地马场。
下午两点半前,他再次抵达马场。
休息了一个中午的马场,再次人山人海无比热闹起来。
一楼照样人头汹涌。
“先生,买盒香烟吧!”一个头发蓬乱的小女孩脖子上挂着绳子,绳子系着一个方形托盘,托盘上面摆放着各种香烟。
这种孩子在香江很多,基本上都是一些十二三岁的孩子,大多又是女生,穿着木屐,短卦,端了香烟到处售卖,被大家称作“香烟妹”。
上午的时候,衣着普通的宋维扬,连香烟妹都不愿意过来找他推销。
而现在刚出现没多久,就有视力比较好的香烟妹,马上找过来了。
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宋维扬再次出现在一楼时,一袭白色西装,已经有了一种鹤立鸡群的样子。
自然比较引人注目。
“雪茄几多钱?”宋维扬看了一眼摆着的香烟,有“好彩”,“三五”,以及“万宝路”,其中最贵的就是“雪茄”。
不过却不是最好的“古巴雪茄”,而是所谓的“平民雪茄”,来自私人作坊,制作粗糙,烟叶廉价,即使这样,一般人也是抽不起。
“八块一支!”小女孩抬头,眨巴明亮的眼睛。
“来一支!”宋维扬摸出十元递过去,“多的是小费!”
“谢谢先生,谢谢!”小女孩忙不迭点头致谢。
这么多香烟,她每卖出一盒只能抽一两分。
可宋维扬买支雪茄却打赏两块小费,加上雪茄本身她就能赚了一块钱。
一下就赚了三块钱,比她正常情况下一天赚的钱都要多了。
“先生,送你一盒火柴!”小女孩也很会做生意。
这个年代香江没有本土香烟也没有本土火柴。
不管是香烟还是火柴,要不来自瑛国,就是来自葡萄国。
火柴上面基本上全是英文,图案是一个人拿着标枪在刺一头老虎。
宋维扬打开抽出一支,咬着雪茄点燃,又把火柴晃灭,这才开始打量贵宾区门口。
也就是上二楼的楼梯。
那里,两名马场工作人员正在偷懒摸鱼,斜靠在门口抽着香烟。
宋维扬眼睛一转,直接往那里走去。
很快,两个马场工作人员看见一身白西装的宋维扬,咬着大雪茄吞云吐雾过来。
他们刚要开口阻止,宋维扬先发制人,夹着雪茄,指着他们鼻子:
“一个扑街!两个扑街!你们统统都是废柴!”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站没个站相,坐没个坐相,连抽烟也鬼鬼祟祟!”
两个门卫吓了一跳,再看宋维扬穿戴不凡,派头十足,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宋维扬见他们发懵,直接上去又朝他们屁股踹上两脚,“发什么呆?还不赶快把烟灭掉!给我守好了,千万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是!
“遵命!”
两个门卫忙把香烟丢在地上,拿脚碾了碾,挺胸凸肚站好。
宋维扬又哼了一鼻子,这才整理了一下领带,咬着大雪茄,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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