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蓝染,对你动手的人是我一个,你有什么怨恨就冲着我来,与鱼人族无关。”
“不管你是要杀,还是要剐,我甚平都接着!”
前一秒,还慷慨坦然的甚平,此时脸上已经写满了惊愕与愤怒。
“那人鱼族呢?”
蓝染这话一出,甚平的鱼脸愈发难看。
“蓝染!”
甚平神情狰狞地抬手朝蓝染抓去。
嗤嗤
可索绕在他身体上的六杖光牢却让他不管如何奋力挣扎,怎么把咬牙把手伸长,最终依然无法触及到蓝染的衣袖。
“甚平,你应该清楚才对。”
“不管是鱼人族,还是人鱼族,抹去他们的难度并不比拂去两粒尘埃要高出多少。”
眼见蓝染谈笑间决定两个种族的存亡,甚至语气还如此的平淡,随意,此时甚平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怒来形容。
惊恐!
这一刻,连面对生死都能谈笑自若,为了胸中义气,可两肋插刀的甚平面容布满了惊恐。
“海军,这就是你们的正义吗?”
“庇护鱼人岛的老爹你们尚且要讨伐,那他蓝染呢?他可是打算毁灭鱼人和鱼人族!”
“难道你们对他就选择漠视不理吗?别忘了,鱼人岛也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国。”
甚平惊悚地咽了咽口沫,他能感觉到,蓝染是来真的。
眼看无法阻止蓝染,他只能将希望放在海军身上。
听到甚平的话,不少海军高层都面露不忍之色。
“蓝染先生……”
青雉犹豫了一下,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战国那不容置疑的目光阻止了。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战国先生虽然高薪聘请我,但我们之间却并非上下级,而是类似事务所与求助客人的关系,不管是政府还是海军都无权干涉我,更别说是管辖。”
“也许事实诚如你所说,我抹去鱼人族、或人鱼族后,会被海军视为罪犯,但那也是在我拂去里那两粒浮尘之后……不会吗?甚平先生。”
蓝染背对着甚平,那慢条斯理的话语,就像是在拿钝刀子割肉,一点一点地将甚平身上的鱼肉硬磨下来。
绝望与痛苦,犹如附骨之疽。
一点一滴地扎入甚平体内。
让他痛不欲生。
“如果你恨我袭杀你,那你大可将我甚平挫骨扬灰!”
“如果你想折辱老夫,那老夫现在就可以跟你说……你做到了!”
“如果你想老夫求你,那老夫现在就可以向你跪下。”
明明蓝染没有对甚平的身体实施任何打击,可三言两语间,却让甚平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请不要太自视甚高,甚平先生。”
蓝染淡然一笑。
“蓝染,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难道真的要毁掉鱼人、人鱼才能善罢甘休吗?”
甚平咬牙切齿地瞪着蓝染。
沙哑的嘶吼声,告诉了所有人,他有多么的无力。
“我想让你做一道选择题。”
“鱼人族、还是人鱼族,选一个吧!”
蓝染声音很平静,没有夹杂半点的怒火,也没有丝毫的杀意,但却让吃了冰冻果实的青雉都感到不寒而栗。
“你……”
甚平眼珠子瞪大,身体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你可以不选,但我会将他们都抹去,还有……你可以质疑我的决心,但请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蓝染这话一出,甚平如遭重击,满脸死灰地耸拉下来。
如果不是身体被六杖光牢束缚着,此时他已经瘫软在地了。
“你还有时间,慢慢想吧!”
“等我回来之后,再把你的选择告诉我也不迟。”
“相比起抹杀了你,或者抹去鱼人、人鱼二族,其实我更想看看,你究竟能为了胸中那口义气,做到什么地步?是否能像刚才不顾生死地袭杀我那样,将你的义气贯彻到底?”
说完,蓝染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黑腔之中。
由始至终,从甚平发动袭击到他离开为止,他都没有回头,更没有看过甚平一眼,甚至也没有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
甚至黑腔消失的那一瞬,还解开了束缚着甚平的六杖光牢。
可甚平却仿若丢了饱受种种酷刑,受尽人间恶毒,既没有离开,也没有反抗,而是满脸惨白地瘫软在地。
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再无之前半分袭击蓝染时,视生死如无物的刚烈与桀骜。
“来人,把甚平关到推进城第六层。”
蓝染一走,战国立刻叫来了两名少将,用海楼石手铐将甚平锁住,然后押往海底大监狱。
“战国先生,如果…我是说如果,在甚平做出选择后,蓝染先生真的打算将鱼人族、人鱼族中的一个抹去,那我们是阻止他,还是任由他这么做?”
目送甚平被押送离开,青雉再也忍不住向战国问道。
“这根本就是一道伪命题。”
除了鹤若有所思外,不只是青雉,所有人都眉头紧锁,不太明白战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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