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刚想拿出令牌与朱见济相认。
却听人群后面一片嘈杂声传来。
原是酒肆伙计去报了官府,官府捕快前来了。
朱见济现在并不想回宫只想隐于民间,便拉着姚广孝要走。
从许褚身边经过的时候,轻声对许褚说道。
“要跟我们走吗?还是要去官府。”
这个问题答案显然只有一个。
许褚从鼻孔呼出“哼哼”两声,倒不是他怕了这些酒囊饭袋的杂兵,只是没必要生事,关于这个时代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朱见济。
三人中许褚武艺绝顶,朱见济又系统加成,扛着个姚广孝不成问题。
众人拦他们不得,只得看他们扬长而去。
待到过了一座山头,看得那些官兵不会追过来。
许褚才定下心来,抱拳问道。
“小兄弟姓甚名甚?”
朱见济回礼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朱名见济”。
许褚脸色一动,果然是他,便拿出块金色腰牌来给朱见济看,并说道。
“俺当时去世时,一片混沌之中,只听的一个声音问我‘可有心愿未了?’
俺说‘未能守护曹家,俺死不瞑目!’
那个声音说‘便给你个机会!只要你与此人相识便能完成心愿!’
便给了俺这块腰牌!上面果然是你的名字!”
朱见济点点头道。
“是的,那个声音没给你说其他的?”
许褚倒也实诚,憨憨的笑开来说道。
“说要让俺辅助你,和你结义什么的!
俺当时想什么捞什么子朱,要啥没啥,凭啥俺要辅助你,和你结义?
但是今天一见,你比俺们军师奉孝好像还厉害一丁点,咱就勉为其难认你这个弟弟吧!”
朱见济笑笑说。
“有幸结识虎候,是我的荣幸,不过可做不的你弟弟!”
许褚倒没想到这小少年会拒绝,立刻吹胡子瞪眼起来。
“什么?你看不起俺这粗人?”
朱见济盯着他一眼,说道。
“我乃大明正朔,当今圣上唯一皇太子,朱见济!做不得别人弟弟!”
许褚听罢手里的钢刀都被吓的一哆嗦,这几天城里城外人来人往的搜查的那个皇太子朱见济原来就在眼前!
他虽然豪放,但也没胆子大到和汉献帝之流结义,随即摸摸鼻子道。
“这......这可咋办啊!”
朱见济笑道。
“那我做你兄长如何?”
许褚现在这身体正值壮年,约莫三十来岁,一小毛孩子做自己兄长,他还是不好意思,可是他的确心里想结交这个少年。
看一个壮汉在自己面前扭捏起来,朱见济不禁有些好笑,便道。
“古人云,学无大小,达者为师!所以秦王拜十二岁甘罗为相。
为长者不应在乎年龄高低,而是能否照拂兄弟!
我他年自要为君,照拂四海万万民,岂不能为君兄长否?”
许褚看着眼前少年壮志凌云,仿若雄鹰展翅,就像那年自己在淮汝带领平民妇孺抵制敌军一般,许褚也是活过一世的人,刚才他又有回护自己主公之威,自己这一世再来也是托朱见济的福。
罢了罢了,许褚摆摆手想到,认就认吧,就当自己赌这少年一个前程。
见许褚纳头要拜,朱见济却扶起他说道。
“我知你心中或还有不甘,我也许你一个愿望,你看自宋开始,曹家威名不断污化,我若登极,必使史家重塑曹家之名!”
听得此话,本是只行作揖礼的许褚,向前跨了一步,单膝跪下。
“许褚愿为大哥效犬马之劳!”
朱见济扶起许褚,此时正值冬日,未见桃花,便遥指一树白梅笑道。
“蜀汉刘备、关羽、张飞,桃园结义,今日咱们没这条件。
那咱们便梅园结义。
桃花易逝,梅花傲骨,挺过风雪,便是春来!”
姚广孝看得朱见济又得一员猛将,心中大喜,拍起手来,庆贺二人。
许褚倒也干脆,站起身来直接就问。
“大哥,你有撒子仇人,兄弟这下便去替你砍了他!”
说罢拿起那九尺大刀扛在肩上,站起身来,跃跃欲试。
朱见济笑道。
“我的仇人,一人砍不得,咱们先得有钱、有人才行!”
姚广孝也是点点头,一起走了那么久,还未问过朱见济打算,总不能空口白话,撒豆成兵吧?
朱见济笑道。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万事开头一个钱字。”
姚广孝说。
“现在可比不得元末,那时候陈友谅还能私走盐铁,现在不消三月必被抓住。
少爷,您可不得去做这些事啊!”
朱见济摇摇头,那些都是穿越者用烂的桥段,一个真正强盛,法制齐备,国家机器运转正常的封建王朝可不会给他们这些机会。
那些肥皂,玻璃那些更是天方夜谭,先说成本根本不划算,稍加思索,也知道这些东西在古代只能沦为贵族新鲜三天的玩具,致富根本无稽之谈。
稍加思索,朱见济眼珠一转,轻轻一笑起来,手指前方说道。
“那些蠢事我自然不会去做,我的钱不远不近,就在那里!”
姚广孝和许褚循声望去,只见远方隐隐有一条河道杵在那里不远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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