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笑眯眯的走近,背后反握一把匕首。
说时迟那时快,吕后快速旋转手腕,利剑出鞘,直逼刘彦项上人头。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剧变,所有人都没有准备,一时失了神。
全府上下所有人的目光尽皆聚于此。
泰山压顶,仍面不改色,那是传说中才有的。
可如今,刘彦居然做到了。
他的眼神依旧冰冷,不掺杂一丝感情,问道,
“吕后这是何意?”
吕后微微一怔,有些出神,旋即便恢复。刘彦竟如同她一样,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黄河决于口而心不惊慌。
这是经历了多少才会如此的,
杀伐决绝,临危不乱,
真乃乱世枭雄,千古一帝,
天下共主,一代天骄。
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态过后,吕布故作气愤,道,
“身为九殿下,你却一直自称孤”
“是不是早已有了反叛之心,乃至整个韩信偷家之计都是你一手谋划?”
刘彦冷笑一声,语气确是如此冷漠,
“可笑至极,你且前去一问,大月氏,摩羯,大宛,哪个不是孤的国土?”
“孤只是看不上这弹丸之地”
即使是吕后,此刻也惊掉了下巴,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这男人的口气如此坚定,
让她如何相信是玩笑?
“你要如何证明?”,吕后往匕首上加了把劲,直至匕首接触咽喉要道。
刘彦大怒,身上的龙纹都在随风抖动着,仿佛在宣告无尽的威严,道,
“放肆,刚刚用匕首指着孤也就罢了”
“孤不与女人斤斤计较便是”
“如今胆敢用兵器触碰孤的龙体,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孤的威严”
刘彦拍案而起,左手快速上前打落匕首,右手迅速前探,
一把抓住吕后大腕,顺势顺时针旋转180度,局面瞬间反转。
“李克用听令,孤命你将吕后押下去,斩立决”
“诺”
李克用身披黄金色战袍,快速上前,押过吕后,
“跟我走吧”
吕后默不作声,只是啜泣呜咽着,
“刘邦老爷,以后雉儿不在您身边,您可一定要保重龙体啊”
“我吕雉这就先一步走了”
话音落,府中一片死寂。
唯有吕公震耳欲聋的吆喝声传来,
“小子,你敢,毁了我的宝贝女儿,我要你偿命”
这一激,刘彦倒来劲了。
要我偿命是吧?
“李克用何在?把吕府全家上下给我押过来,一个不留,斩立决”,
刘彦说这话的时候,仍然面无表情。
他可不认为这些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当年自己被西羌追杀,吕雉只知道暗中帮刘邦脱险。
他自己呢?
一路走来,五年了,每一天都过着征战杀伐的生活。
又有谁去帮过他?
除了这些最真诚的部下,一直坚定不移的追随他。
如今有难,他刘彦能来帮忙,那是看在血缘关系上,已经仁至义尽了。
可你吕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枪口上撞,那就休怪我刘彦无情。
酒桌上,刘邦被灌了醒酒汤之后逐渐苏醒过来。
望着眼前的一幕景象,刘邦大眼瞪小眼,瞪成了斗鸡眼,
“彦儿,我说彦儿,你这是干嘛啊?”
刘邦与吕后不同,他能走到今天全靠狐朋狗友以及作出妥协让步。
如果当初没有向山贼妥协,
如果当初没有向官府妥协,
如果当初没有向韩信妥协,
如果当初没有向贵族妥协,
这四个,失其一,天下便无从说起。
或许是喝醉了酒,刘邦颤颤巍巍起身,颤抖的双手轻轻举起,又轻轻放下,道,
“彦儿,那些话,父皇刚刚都听到了,都是真的吗?”
刘彦微微一怔,答道,“嗯”
刘邦顿时像个孩子一样,喜出望外却又号啕大哭,哭笑不得,像是得了羊癫疯,道,
“老天有眼,此乃天不亡我,非战之利也”
忽然看到眼前吕后被押着,心中喜悦,悲伤,震惊,无奈,惊喜等三十多种感情交织在一起,
好半晌,起身开口,道,
“彦儿啊,父皇给你跪下了,请您饶了吕雉吧”
“父皇这一辈子,就没求过几次人”
“吕后虽然有诸多不是,但也是为了我好”
“父皇知道,这几年,你一个人在外打拼,心里苦,就算这样,自己也一个人撑着不告诉父皇”
可怜天下父母心,一片丹心化玉田。
落红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番话,却也让刘彦那坚硬的心微微一颤,禁锢内心的黑色沉重枷锁微微松动了一些。
“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您就放了吕后吧”
“是啊,殿下,您就放了吕后吧”
全府上下士兵一同跪下,齐声道。
刘彦沉思良久,摆一摆手,道,
“放了她们”
或许,征战天下的不是真男人。
那一丝丝凡心,刘彦也好久不曾触碰了。
娄敬忽然夺门而入,引的全府上下数万将士围观,
“急报,韩信来信,要一举扫平余孽,以振他han国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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