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苟趁着两人查看任务是否完成的空挡,飘向了这块墓碑。
杨炯和车以辙看着已经探索完成99%进度的废弃走廊,都露出来疑惑的神色。
就在两人一起往堵死的墙边走去时,在他们身后的墓碑上,飘出来一个略显透明的拘偻老人,岁月在他身上凿开了一条条或深或浅的沟渠。
杨炯和车以辙听到了身后一声长叹,顿觉有风卷起发丝,沙石纷飞。
老人就这样静静注视着两人回头警惕的样子,爽朗的声音在老人嘴里迸了出来。
“我就是柯奥利,刚才在墓里听你们说得带劲,这让我也有点带感。”
老人说完,不理两人震撼的目光,只是信步在原地溜着弯。
“可惜,你们后面就猜错了,安德尔那家伙在押运我来这个古堡的时候,就已经被我弄死了。”
两人顿时哑口无言。
杨炯率先发问:“怎么可能?安德尔还有侍卫呢!您怎么可能杀死他?难道是凭借您当时的勇气和实力吗?”
柯奥利笑了,耐心解释道,“我当年就是个自私的人,哪有什么勇气啊!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要算计,这本身已经算很卑劣了,”他偏头看向车以辙眼神开始迷离,“当时追上马车,不是因为喜欢的人被掳走而生气,更多的是占有欲在作祟,而那时我想的,仅仅是杀死安德尔,并没有救走她的想法,没有人能夺走我看中的东西,哪怕是人。”
“在那个时候,我还是会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我知道怎么做不会死,所以我就上演了这样一幕真实而又虚假的戏码,靠天赋来获得安德尔的怜悯,很正常,一切如我所愿,我的计划成功了。”
杨炯和车以辙看着老人摊了摊手,对接下来局势如何逆转的经过好奇起来。
“押运的路上,我利用野地里三种常见的绿色植物烹饪了一道菜,分别是草菇、糯桠树粉、葛萘。”
两人陷入懵逼,这完全触及了他们的知识盲区,他们只知道最常见的草菇。
“安德尔侍从恰好有一位对料理很擅长的厨师,可惜他不如我,在仔细检查了我准备烹饪的每一件食材后,他就在我面前看着我烹饪。”
车以辙疑惑问道:“如果你做的菜有毒,做完了他不会让你先试吃吗?”
“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我才做出这道菇萘炒桠粉,这道菜芬芳馥郁,正常来说三道菜本身都没有毒,哪怕炒混起来,也是无毒的,就连香味都无毒,但是……”
两人连忙凑了上来,聚精会神。
“那天刚好快要下雨了,风很大,湿度会让糯桠树粉收缩成团状,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树粉会大幅度吸收葛萘表面的秋氨醇,只有空气湿度大树粉才会出现这种现象,可很少人会把葛萘这种略甜的食物和树粉这种卡嗓子的咸口放在一起烹制,那名厨师也只知道这些食材的单独特性,没有考虑食物间的某种反应。”
“可哪怕这样,这道菜也只是有了轻微的毒性,因为草菇能把这两者反应的毒素转化成气味。”
“馥郁的气味经过风荡漾开来,闻着皆飘飘然,这时候如果不管不顾,两小时后,气管会被冲进来的毒素堵住,最终窒息而死。”
“那你怎么没事?”两人异口同声。
“我?哈哈咳……因为我吃了这道菜,这道菜就是解药。”
车以辙立马沉思起来,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他们看你没事怎么不吃。”杨炯仍然一脸疑惑。
这时候,柯奥利还想补充,可车以辙却先一步开口替他解释。
“只需要在吃下这道菜之后装作中毒的样子就行了。”
柯奥利点点头,一脸赞许地盯着车以辙。
可杨炯还是有些不服。
“那些人看你中毒了,不会杀掉你吗?要是我,早就出手了,留着也是祸害。”
车以辙和柯奥利一起摇起了头,最终柯奥利站出来解释道:“只需要装作腹泻,说食材没洗干净,有些不新鲜,等如厕完再做一次,然后一脸痛苦地丢掉装菜的盘子,跑到不远处蹲坑等他们窒息而亡就行了。”
杨炯听了,眼睛都直了,他娘的,还可以这样?这个玩弄阴谋的家伙心真是黑呀!
车以辙却与柯奥利有了一种同类的感觉,顿时两人互相聊起了各种阴谋论,感情也在其中达到友善。
但柯奥利终究是一缕魂魄,不能久留,如果不躲进他的墓碑里休养,这缕魂魄很快就会消散,柯奥利是感到有人在呼唤他才醒过来的,在这座古堡里,他的魂魄不会那么容易消散,如果躲在建筑深处修养,那每隔一段时间都能出来透透气,这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永生了。
至于为什么这座古堡里藏匿着这么多的魂魄,甄苟有发言权,按他的了解来看,这里很大概率是被[挽歌]势力的力量所影响,作为[新手关卡]考验着一代又一代的新人。
两人最终和柯奥利告别离开,准备回到大厅商议如何探索画廊。
一条小字在他们面板上闪过。
[废弃走廊]探索度100%,已完成。
[画廊]探索度12%,未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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