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贼要见赃,抓女干要成双,你直白跟傻柱说,他会信吗?”
何雨润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之所以敢提前和叁大爷说,也是因为叁大爷的精明算计,胆小怕事。
叁大爷肯定不敢提前说。
傻柱那样的脾气,要知道他乱嚼舌根,不得把他房顶都给掀掉。
正巧,叁大爷又咽下口肉。
他缓缓放下筷子,抬头看着何雨润,表情有点为难。
“雨润,这不太好吧。”
“叁大爷,您可不能这样,你看这盘肉你都差不多吃完了。”
何雨润哪能就此善罢甘休,“这事要能成,到时候我多给于莉些旧衣服,如何?”
“那于莉本来就有自己该得的一份……”
“那直接给您老?”
叁大爷这才满意点头,“这事就交给我吧。”
他再动筷子时,盘中赫然只剩些许白色的凝固猪油。
何雨润见状,走上前,双手扶在叁大爷的双肩,“叁大爷,这事办妥,我做东,保证丰盛,如何?”
“那敢情好,我可记住了,雨润,你不能诓我这老头儿。”
“放心吧。”
叁大爷也回过神,明白了何雨润的逐客令。
“您不是有其他事嘛,那我就不打扰您嘞。”
“那我不送你,叁大爷,你慢走。”
“您留步。”
看着叁大爷消失在眼帘,何雨润也露出了笑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等把傻柱坑残,下一个就轮到许大茂了。
时间还算早,何雨润打算先出去吃个饭,看看这年代的四九城的美食,有何不同。
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端着饭菜的秦淮茹,应该是去舔傻柱,他都没多看一眼,径直从其身边走过。
秦淮茹明明觉得话都到了嘴口,可就是挤不出一个字。
不过也好,何雨润看到了她手上的饭菜。
何雨润也不知道是怎么等过这七八个小时。
还记得那个怪老头说的话,凌晨两点,境山公园的山顶。
冬夜的四九城很冷,特别站在高处,那风吹来,如同刀割。
该死!
何雨润冷得直跺脚,不禁暗骂了声,那怪老头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咳咳。”
有个咳嗽声突然想起,待何雨润望去,一道发黄的微弱光线射来。
像是那种用电池的手电筒。
是公园的管理员?
何雨润下意识转身准备离开。
这年代,根本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做买卖,否则也不会挑个半夜三更的时间偷偷摸摸。
“别走呀,年轻人。”
好熟悉的声音,是那个莫问缘,就是怪老头。
何雨润还是没轻易说话,等着莫问缘近前。
“年轻人,你需要买什么?”
莫问缘开门见山,他们这一行,从不说废话。
“这就是鬼市?我怎么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这点小地方,能站得下多少人,这里只能算是我的小地盘,如果不方便亲自出面,就到这儿提货就行,一趟我收一块钱。”
“一块钱?你怎么不去抢!”
何雨润转身就要走。
不过,这行还真是赚钱,一晚上要有个十个人,那就是十块,比普通工人工资高多了。
莫问缘也是见怪不怪,他也不会轻易让煮熟的鸭子飞走。
谁知道这年轻人连价都不还一下,搞得他都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别着急嘛,年轻人,我话还没说完呢。”
“一般来说,要是市面上有的,其实你可以自己去鬼市,如果市面上见不到,你觉得一块钱算多吗?那你也用不着来我这打听。”
“鬼市有鬼市的市场,关键你得有钱。”
莫问缘三两句话就把自己的价值提现出来。
想想也是,要是找他买普通的生活必需品,也用不着找他。
何雨润就是担心他一次性出手的东西太多,容易引起注意,才想着找个人帮忙出货。
像莫问缘这样的鬼牙,再合适不过。
“那你帮忙出货吗?”
莫问缘很是意外,他一直都帮人买东西,少有人找他卖,他谨慎地看了眼何雨润。
“年轻人,你要卖什么?”
“10头200斤猪,鸡鸭各50只,白面1000斤,大米1000斤”何雨润随口报了个数。
但这数字的确把莫问缘吓了一大跳,“老弟,你这不是骗我吧。”
“你若可以接下,卖完,我给你100报酬,但你要担全部风险,想清楚,没有实力,最好别乱接。”
何雨润平淡地提醒。
他想和莫问缘长久合作,报酬就给得,要真能全部卖完,也的确值。
遇到这么沉稳的年轻人,莫问缘做了这么多年这行,也是第一次遇到,他一咬牙。
“一个小时后,我在德胜门的等你。”
“不,半个小时后,我的货会在境山公园的东北门,你到时候找一辆卡车来装。”
说完,何雨润就走进了黑暗,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莫问缘。
过了好会儿,莫问缘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连卡车都闹出来了?这生意可不小。
境山公园的东北门,还算荒凉,晚上基本没人。
看来,这年轻人是有精心准备。
莫问缘吐了口气,决定试试,说不准这也是他发达的机会。
事情比何雨润想象中的要顺利,莫问缘还是有手段的。
一个小时后,他们如期到了德胜门的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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