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何雨润的数落,傻柱哪能忍。
“你乱嚼什么舌根,你这孙子诶,哪学到的血口喷人。”
“八成跟你那肮脏的娘老子学的。”
口中骂着脏话,拳头也不闲着。
傻柱推开秦淮茹就往前冲。
无端端被这傻柱子辱骂老娘,何雨润可不惯着他。
何雨润离傻柱还有点距离,他瞅准地方,微微躬身。
几个箭步,用肩头撞在了傻柱的肩胛骨部位。
“诶哟!”
傻柱被顶翻在地,大声哀嚎。
何雨润站直身子,寒眸一扫,冷声斥道:“嘴巴放干净点,我娘没招惹你。”
“傻柱,你怎么了?”
秦淮茹赶紧俯身查看,确定傻柱暂时无碍。
她又迫不及待地站起身,眼瞪瞪地看着何雨润。
那目光仿佛要杀人!
“怎么,砸了你的饭碗,你不高兴了?”
不等秦淮茹开口,何雨润一句话怼得她再无从下口。
“遭瘟的畜生。”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句。”
“没什么,说你很厉害。”
秦淮茹不敢再和何雨润正面相对,转过身搀扶傻柱去了。
傻柱被撞得有点懵,还没回过神。
一边,壹大爷平静地皱起眉,他把玩着手中的茶缸。
他当然发现了何雨润的不对劲。
要说从前,何雨润绝对是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懦夫。
今晚是怎么了,连傻柱都敢顶撞。
要知如此,他怎么会召开这个会。
何家那些事,他再清楚不过。
何雨润说得不一定全对,但也有六成真实。
按照现在形势发展,傻柱铁定要吃块。
“你们兄弟俩都够了,这大过年的,还想跟街坊邻居表演一宿节目不成。”
“又或者,是想让警察把你们俩都抓起来。”
“还有几天就是除夕了,正好赶上公家的粮,你们也能省下一顿。”
贰大爷不禁投目看去,暗哼了声,很不舒服地把手套进了袖口。
这话,他来说才对。
“壹大爷,我也不想这样,我只想要回我的钱。”
何雨润并不畏惧,强势应道。
“要什么钱?”傻柱没好气地打断。
“什么钱?房租钱!”何雨润声音更大。
傻柱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往后一缩,目光也紧跟着移开。
“那是我爸留给我们兄妹的,凭什么给你白住,那房租就是得给。”
他声音小了些许,有点心虚。
“就是,这世道哪有白白得到的东西,房租就得给。”秦淮茹附和道。
她可觊觎着那每个月十块钱房租,傻柱要是留着,以后还能多吃几顿肉。
“是是是,反正都是给你们家用。”
“也不瞧瞧这院子里,有谁像你吃过你那么多白食,不知廉耻。”
“要不是傻柱娶不到老婆,他还能给你白养那三小崽子。”
“还有,大晚上常到傻柱屋里做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是去傻柱屋找肉吃吗?”
“你这小寡妇,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何雨润可不会给秦淮茹面子。
这说完,围观的人群中,又是哄堂的笑。
秦淮茹顿时面露哭相,那眼泪说来就来,气得连连跺脚。
“我不管这事了!”
说罢,她扭过身,就跑向了自己的屋。
傻柱朝秦淮茹的方向看了看,转头白了眼何雨润,终还是没再多说。
“何雨润,你还有没有完。”
壹大爷声音大了许多。
“没完!”
何雨润照怼。
“壹大爷,我是尊重你,才让你来主持大局。”
“这不很简单的事,我老爹的房子,我只要一间。”
“至于剩下的,全给傻柱又何妨,我眼睛都不会再眨一下。”
“你让他把六个月租钱给我不就完了。”
“贰大爷,您说是这个理不。”
“平日里,就看您深明大义,公平公正,说话在理。”
“那小眼镜带着,就是有领导的范儿。”
听到这,那贰大爷哪能不再把腰板挺直,他轻咳两声,又让院内陷入沉静。
壹大爷没想到何雨润这张嘴比傻柱的还能说。
他和傻柱对视了眼,轻轻摇头。
示意傻柱不要再胡来。
那边,傻柱无奈地靠在旁边柱子,静静地看着。
他心里多少有点心虚。
“承蒙雨润抬举,那我就再说两句。”
贰大爷过足了官瘾,那话音变得更为慢条斯理。
“说起来,分析道,于情理。”
他话一顿,右手的食指重重点了点桌子。
“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雨润有道理。”
“傻柱必须交还那六个月房租!”
“嘿……”
傻柱正要说话,但被壹大爷适时打断。
“贰大爷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不过。”
他饶有深意地看着何雨润,同时站起身,走到其旁,拍了拍何雨润的肩膀。
“都说藕断丝连,你们同父异母,从前,现在,乃至将来都是兄弟。”
“利字当头,亲情更重。”
“这样,那六个月房租,你就当孝敬你哥哥了。”
“而傻柱,你也不要再计较那一间房,就给你弟弟住。”
“以后大家安安乐乐,团团圆圆住在院里,不是更好吗?”
“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早点回去休息。”
壹大爷招呼着傻柱和何雨润,就想着以此了事。
刚说完话的贰大爷,那眼镜下的小眼睛,还露着明显的不舒服,这壹大爷针对他,拆他的台。
哪能不气。
他站起身,冷哼一声就要走。
他以为今晚的戏就到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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