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气冷,心也冷。
那汉子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第一次没有死在这个地方,第二次却被同伴斩杀再此处。
那人头还在不断的滴血,伍六七却看也不看一眼。
老实说,他根本不在意一只蝼蚁是死是活。
这颗人头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
不过这也让伍六七对于这些“英雄”们,更加的厌恶。
风声呼啸,自然没有人说话。
肖千山道:“七爷,此人不敬,我已杀之,莫非七爷觉得,还不够?”
风雪之中,伍六七沉默了半晌,转头就回了血杀楼。
风中,传来他冷冽而淡漠的声音。
“这,是上次的价格!”
伍六七说的上次,自然是司马阳那一次。
血杀楼的人走了,又重新回到了血杀楼。
门前,只有一众呆立在风雪之中的武林群雄。
“还不够!兄弟们,咱们赶快回去!和大家伙商量一下,实在拿不出钱的话,我们,就只有用东西抵了!”
一群人快马加鞭,赶回中原。
没有办法,时间实在是耽误不起呀。
每耽误一分钟,中原就多上一分沦陷的危险。
当晚日落之前,一众群雄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再度回到山河城。
中途,大批的马累死,群雄便就地买马更换。
回到山河城中,群雄一番商议,决定以物相抵!
当晚,有将近五百人,星夜兼程,前往塞北。
塞北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风也停了。
月光冷冽,散发着寒气。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好像时间定格了一般。
远处,一队杂乱的人马打破了宁静。
骏马嘶鸣,马蹄凌乱,踏碎了大片结成冰的雪。
血杀楼,顶层。
正在与欧阳啸下棋的伍六七淡淡笑了:“他们又来了。”
“老祖,他们已经没有钱了,这次来了,会带来什么?”欧阳啸说着,在棋盘上落下白子。
伍六七似笑非笑的落下黑子,道:“还能有什么?武林中人,除了钱,不就只有武功了?”
“那,我们要收下吗?”欧阳啸又落下一子。
“收,为何不收,若是一家,我到看不上眼,可这,也算得上是天下武学了。”
“老祖,如果我们不出手,他们山河关,他们还能守多久。”
欧阳啸又落下一子,把自己的棋子防守的堪称铁板一块。
烛火轻曳,反映在棋子上面,把它的影子拉得虚无缥缈。
伍六七再度落下一子,淡淡道:“一天!”
“这么快?那山河城,坚不可摧啊!”欧阳啸落子。他觉得,群雄们最少还能防御三天。
“非也。”伍六七摇了摇头:“山河城固然坚不可摧,但那人心,早就散了,不信,你看……”
伍六七突然落子。
欧阳啸再看自己的棋盘,发现已经满盘皆输,在无回天之力。
“老祖,我输了。”欧阳啸无奈的摇了摇头。
棋盘中的局势,和如今的山河城一样,没有了一丝生机。
“不,你没输。”伍六七笑道。
“没输?”
“没输。”
“何以见得?”
伍六七笑道:“你的防守,虽然全线溃败,但是,只需要一颗棋子,就能救活。”
伍六七双指一用力,凌空夹起一枚白子。
啪——
落子的声音清脆的回荡在血杀楼的顶层。
欧阳啸顿时瞪大了眼睛。
活了!
只是这一刻棋子,就盘活了自己的全盘!
“老祖技高一筹,我甘拜下风!”欧阳啸心悦诚服道。
就在这时,门口已经传来了嘶鸣的马声。
伍六七一笑:“他们来了,走吧!去看看!”
“是。”
带领着欧阳啸,伍六七推开了顶层的房门,缓步向楼下走去。
还未等下了楼,就听道一片跪倒在雪地里的声音。
接下来,是肖千山嘶哑的恳求回荡在夜色中。
“七爷,我等一众江湖大小门派,今日愿将各派独门武功,双手奉上,求七爷出山!”
独门武功。
往往是独一无二,不外传的。
原本,一众群雄都十分不舍。
可是,不舍武功,很快众人将会没命,到时候,那所谓的独门武功,又独门给谁?
倒不如献给血杀楼,以换得自己的性命。
想通了这一点,群雄纷纷不再犹豫,慷慨的拿出了各自的秘籍。
甚至有部分人因为要防守山河关,便将自己的独门武功交给其他人,捎来血杀楼。
他们也不怕会被人私吞,因为这可是血杀楼啊!
谁敢再中间吃差价,不是活腻了?
现在,天下各个门派的武功都在伍六七的眼前。
只要他轻轻一伸手,就可以尽数的收入囊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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