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是七段剪。
人头,是八大派。
雪是白的,血是红的。
伍六七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他所收割的,不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而是一堆杂草。
大片大片的鲜血倒映在他的眸子里。
又被新飚起的鲜血取而代之。
尸体堆积如山,一颗颗流着冰凉血液的人头脸上带着不甘。
他们瞪大了眼睛,目视狂风。
似乎向诉说生前的悔恨。
如此可怖的场景,只看一眼,就让人心胆碎裂。
不少定力不够的年轻武者,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甚至,一个大汉口吐绿色胆汁,暴毙而亡。
竟是直接被吓死了。
刷——
刷——
伍六七双指轻轻舞动。
剪刀来回呼啸,仿佛夺命死神。
跟着人头一齐被剪断发丝在寒风中飘散乱舞,或黑或白。
八大门派,数百高手。
心都沉到了谷底。
来时气势汹汹,此刻却如待宰羔羊,排队等着被剪头。
但即便如此,也是没有人敢反抗。
血腥味越来越浓,铺天盖地。
就连天上盘旋的秃鹫,亦是发出惊恐的尖叫,腾空逃去。
……
夜。
北风凛冽,灰色乌云于苍穹上奔腾驰骋,寒流滚滚,似乎正酝酿着一场大雪。
寒风像一把锋利的剑在夜空里飞舞,吹打着树枝,发出凄厉的声音。
冰封万里,凛冽的大风呼啸南北。
枝头,一只乌鸦蜷缩着脑袋,瑟瑟发抖。
血杀楼门前。
八大派的高手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尸体堆得如山峰般,暗红色的鲜血结成冰。
在若有若无的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彩……
方圆数里生灵,皆被这死亡之气震慑的不敢抬头。
一个满身风雪的旅者在山脚下看到这画面,竟然直接被吓得神志模糊。
血杀楼的牌匾,依然伫立在寒风之中。
仿佛它亘古就在那儿,伫立了千年,万年。
从今天开始,血杀楼,将成为整个江湖的噩梦!
……
隔日一早。
八大派数百高手全军覆没的消息传遍江湖!
大街小巷人尽皆知,整个武林都人心惶惶。
八大派派人围剿血杀楼,却无一生还。
除了未曾到场的两位掌门,其他六位掌门,皆身首异处!
血腥味好似漂洋过海,穿过万里河山,从冰封塞北蔓延至中原。
中原。
有间客栈。
“小二,一壶酒!”
“客官,来了,您的酒!”
人声鼎沸,却异常的压抑。
气氛却无往常那般轻松。
每一个武林中人,都面色凝重。
“八大派的高手啊!”一个带刀汉子感叹:“一夜之间,就被血杀楼给灭了啊!无一生还,全部被斩首,据说尸体都堆成山了!”
“竟这般不可思议?”坐在带刀汉子对面的独眼男人惊呼道:“不是说,欧阳啸身负重伤了吗?”
“据说他的血火邪罡才第五层,怎的这般厉害,居然灭掉了那么多高手!”
“哎,这下子,八大派难咯!此次损兵折将,六位掌门都断送了性命,怕是没有个几年时间,别想恢复元气了。”
“这血杀楼楼主,居然这么强?前几日,不是还差点死在五派的联合围剿之中吗?怎么……”
“不!不是欧阳啸做的。”带刀汉子摇了摇头:“据说,是一个神秘人!”
“神秘人?”
“对。没人见过他。他自称是血杀楼老祖,据说,他拿着一把奇怪的刀。”
“多奇怪?”
“可以化成碎片后重组。”
“是够奇怪的。”
“据说,他还拿着一把剪刀。”
“剪刀?”
“剪刀!剪头的剪刀,不过……不是头发的头,是人头的头。”
嘶——
独眼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道:“你是说,那人用一把剪刀,剪断了八大派的头?”
带刀男人凝重点头。
“这……这要多强的实力,才可敌得过这么多的高手啊!怕是张凌云也做不到吧!”
“你错了。”隔壁桌子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那男人正抱着酒坛狂饮不止。
独眼男人道:“错了,错在何处?”
饮酒男人放下酒坛,一字一顿道:“他,根本没出手!”
惊骇。
独眼男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没出手?那八大派高手的人头……”
饮酒男人默默道:“据说……是他们排队,等着被杀!”
时间仿佛定格了。
店小二不动了,众多酒客不动了。
带刀汉子和独眼男人不动了。
握着酒杯的手硬生生的凝顿在了半空。
人声鼎沸的有间客栈瞬间只有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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