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宁王的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明明私藏好端端的金库,为何里面的东西就不见了。整整四十箱金子打开变成了石头。
换是自然不敢有人换的,这里面的人全部都是死士,自小就是被母后培养过来保护他的。但是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动他的库?这反倒是让宁王最为担心的。就在宁王担心的时候,果不其然皇上召见。
接到急诏,宁王火速进宫。刚一进殿门,只听见承德帝折子一扔直接仍在了宁王的额头上。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混账,跪下!”
宁王心里正是火的时候,但是这时他不敢造次。他重重的跪在地上,捡起折子。
“自己看!”
原来是水利挖库的事情,上面说的是宁王私自征用村里的壮力挖水库,却整整四十多人不见了踪影。现在村里的人把这事告到了衙门。衙门属于吏部,按理说是自己的人,不存在折子上来的问题。关键是,这里面的人却说水库修建惊扰了龙脉,现在村里子泻病四起,关系到一百多号人。
如果说仅仅是死人,吏部倒还好。但是一旦有惊扰龙脉的说法,吏部就慌了。拿着折子原本找钦天监算的。结果呢,半路遇到了钺王。一看吏部章肆守鬼鬼祟祟的模样,钺王怎会放过这个机会,这不加上钦天监不是宁王的人。一来二去,殿上全部都招了。
这时,宁王抬起头看着钺王。自从那次骑射中箭后,因为体内有毒常发病痛,全靠轮椅出行。为何这次钺王会在这里,参与此事。究竟这一切是巧合?还是说另有人算计?宁王眯着眼望着钺王,脸上的血迹未擦拭有些狰狞。倒是钺王反倒一脸自然淡淡地说:“皇兄莫怪,我也是顺道今日正要去钦天监那里算日子,计划进山找如风道长调理身子。结果不想正巧遇到章大人行走匆忙不小心把折子掉了出来,然后丞相大人看到了就这样了。”
话说的轻描淡写,承德帝没有说话。对于老七钺王他是亏欠的。当年那场骑射这个孩子是护了他,不然那暗箭伤的就是他了。而如风道长是齐风道长的同门师兄弟,当年第一眼见到钺王时就说这孩子命中必带伤。钺王的母亲翀妃生性温婉自然是吓得不行,就哭求承德帝要把钺王送出去,不想让他呆在宫里。
别的妃子都是争相要争取皇位,但是翀妃却不是。她就想孩子平安一生,承德帝也是喜欢她温婉的性子,什么都不争。便在钺王五岁的时候专门找了齐风道长,给钺王当师父力求给这孩子寻一关键时候护住性命的人。但是齐风道长哪里是随意收徒的人呢?自是不愿。便退而让其师弟如风道长收了钺王。
当时,钺王还是跃王,翀妃觉得孩子太活泼了好动怕被伤着,结果承德帝一想找个兵器护着就改为了钺王。没有想到的是,在九岁那年,众皇子骑射,在狩猎场竟会有人埋伏,万幸钺王看到飞射过来的箭直接扑了上去替父挡箭。想到这,承德帝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儿子,心里不是滋味。
“钺儿,眼下时日太冷了不宜进山。你那腿,还是在府内休息的好。”
“嗯,父皇。钦天监也说的是。”
“那就好。”
“好好将息着。”
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一幕,宁王的心越来越冷。原来,父皇的宠爱并不是针对自己一个人。想到这,宁王的拳头握紧了。钺王大抵是看穿了宁王的想法一般,转头对承德帝说:“父皇,皇兄的额头伤着了,赶紧让太医来处理吧!”
这时,承德帝才正眼看了眼宁王。
“宣太医!”
“起来说话吧!”
宁王跪谢起身,站在殿中。这时,他的心中想的都是如何解释四十多条性命的事情。但是他还没有开口,丞相李昌盛倒是开口了。
“皇上,微臣以为此事事关四十多户人家,滋事重大,容不得马虎。”
“嗯。”承德帝点头示意李昌盛接着说。
“微臣建议宁王应加快核查当年水利修建之事,如有必要可派商王协助。”
“商王?”
承德帝没有说话,眼睛盯着宁王。宁王听到商王二字时,心里咯噔了下。原来如此,原来容妃已经动了关系,替商王在铺路了。商王善战且统领御林军多年,李昌盛多年来从未参与皇子之争。但是这一次,态度有些明显了。
“李家?”宁王心里冷笑了下。
“宁王你觉得呢?”
“父皇安排即可!”
“那就你与商王即可启程调查此事,务必安抚好民心。”
“是,父皇。”
出来时,宁王故意站在路边等着钺王出来。待出来时,宁王才看清楚他这位弟弟,多年不见脸庞更加清瘦,但是身子骨不好阳光下看着惨白,确实是病得不轻。看到这副模样,宁王的心放下了。
钺王倒像没事一样:“皇兄可是有事?”
“无事,就是问问你身子骨怎样?”
“还不是老样子。”刚说完,钺王便咳嗽起来。一旁的仆人吓坏了,赶紧给钺王披上另一条披风。
“外面风大,皇弟赶紧上轿。莫要冻坏了伤着身子。”
“那臣弟先回府了。”
说完起身,离开。
这时,丞相李昌盛迎了上来。脚步健朗向宁王行礼,便要离开。
“丞相,留步。”
“王爷,有事。”
“无事,就是天气冷了提醒丞相保重身体。”
“哦哦,谢王爷!”
看着李昌盛离开的背影,宁王的眼睛眯成了射线,全身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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