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缓了缓神,反应过来了。
尤其是李红兵刚刚替他账算过的那几句话。
价值十好几块钱的重大财产损失呐。
听听这人话说的。
还是你李红兵心够黑人够残。
其实,许大茂又能蠢傻到哪里了。
最开始,他的确是错以为傻柱偷了自己家老母鸡炖汤。
毕竟他跟傻柱向来不对付。
不过方才傻柱胡搅蛮缠时。
他可也瞄见了秦淮茹跟傻柱对眼色的那么一瞬间。
搁了平常,院里开大会,岂有秦淮茹这俏~寡妇不趁机表现一番的道理,今天秦淮茹这么闷声不响的,那显然是事情出在了她自家头上。
多半是秦淮茹家那个小坏种棒梗偷了自己的鸡。
而这情况,李红兵给知道了。
于是,这街流子,想趁机搞事。
没错。
李红兵这个坏种。
分明是在暗示他。
趁机狠狠敲秦淮茹一笔竹杠。
十好几块钱呐。
这坏种,八成事后,还得跟老子讨要一份好处。
不过无所谓了。
秦淮茹一直吊老子胃口,不肯让老子沾身子。
老子这次,索性就坑你一个狠。
想及此。
许大茂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他也不再废话什么。
盯着傻柱、秦淮茹两人方向冷笑一声,抬脚这就往外奔。
“许大茂,你去哪?”一达爷顿时一惊。
“老子去报警抓贼!”许大茂恶狠狠道。
“你给我站住!”
“茂崽,易土皇喊你站住,还不赶紧站住了。”李红兵在旁趁机拱火。
“你……”
一达爷好不容易才强压住了心火。
心说李红兵这狗东西,老子平常也没怎么特别‘关照’你,吃枪药了一个劲揪老子的错?
“李红兵,左右也就一只鸡的事情,咱们自己能处理了,何必多此一举惊动警差来,不为别的,咱们也得为整个大杂院的名声作想,真以为出个偷鸡贼被警差抓了是什么光鲜事?你们大伙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一达爷知道不好跟李红兵硬来。
这立马地,拿了大杂院名声说事。
果断就是道德绑架的老套路。
轻车熟路呐。
现场街坊邻居们一阵议论纷纷,显然都倾向于一达爷的说辞。
许大茂同样也没真打算报警,他图的是那十好几块钱的油水。
当即站住了,怒哼哼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跟你们挑明了,我家那只老母鸡,那可是能值18块钱的重大财产损失,不报警处理也成,谁来赔偿我这18块钱,只要钱到手,你们爱谁谁是偷鸡贼,老子懒得再细打听!”
哗~~!
现场一片哗然。
“许大茂,你疯了吧!一只老母鸡,你敢要18块钱!”
“就是,你家老母鸡镶了金腚,能下金蛋怎么着?”
“下个屁的蛋!他许大茂家的,但凡母的,就没个能下蛋的……”
“傻柱我超你祖宗!”许大茂暴跳如雷。
“傻柱,你这人怎么这么阴损,拐着弯骂谁不下蛋呢!”娄晓蛾在旁也发了火。
“妈的,你们谁也别想再拦我了,老子今天必须报警处置!”许大茂因为一直生不了孩子,最忌讳被人说这个,偏偏傻柱图一时嘴快,都这么个节骨眼上了还在卖他的臭嘴。
眼看事态又要往不可控局面发展。
三位管事大爷也是急了眼。
纷纷怪责傻柱说话不把门。
便是一达爷易中海,那也是差点没忍住,上前踹傻柱两脚。
因为,这大杂院里的不下蛋母鸡,他家要算上一户。
“傻柱,立刻给许大茂道歉,听见没有,否则我可不饶你!”一达爷易中海怒道。
“行行行,我嘴臭,我缺德,许大茂、娄晓蛾,对不起了!你家那老母鸡,算是我偷的,我赔偿你18块钱总成了吧!”傻柱也担心许大茂真去报警,破天荒服了软。
许大茂刚想接话茬。
李红兵在旁冷笑道:“等等,什么叫算是你偷?”
“咋,老子主动认赃认赔还不成了?”傻柱气哼哼道。
方才一达爷骂他时,已经给他使过眼色。
那意思,让他揽事,赶紧把偷鸡的事情了结过去。
可是,就这么被许大茂敲走18块钱。
他怎么能舒服得了。
“傻柱,不是自己做的事情,你最好还是别胡乱往自个身上揽,真以为当个贼名声很好听怎么着?偷窃数额超过十元钱,真被严格追究起来,很可能将被处以六个月以上、三年以下拘役……”
别说,这年头,遍地法盲。
傻柱就是个头号混子加无知法盲。拿无知当挡箭牌故意混闹,这是傻柱一贯的行为原则。反正,我横我怕谁,我是傻柱我逮谁坑死谁,这就是四合院无敌战神傻柱向来横行的法宝。但是现在,有人突然告诉他那是犯法的事情,搞不好会被法办的,这可就有点吓人了。
果然,听到李红兵这话,傻柱顿时就吓呆住:“你唬我?!”
“三达爷,您是人民教师,您总不该像傻柱这种法盲一样无知吧?”
三达爷阎埠贵点点头。
二达爷刘海中冷不丁道:“李红兵,你几时还懂法了?”
“呵呵,别问老子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老子以前被关在所里,老吴亲自给我们上过课,专门背过相关律法条文。这年头,真就好人当不得,老子一片好心,却被当驴肝肺。傻柱,你特么爱听听,不听拉倒,老子又不是你爹。最好你今晚就被老吴带人给抓去所里,然后自己上上课,就知道老子说的是真是假了。”
傻柱真被唬住了。
许大茂跟他有仇。
他怕这狗东西拿了钱,转身还要再去所里告一波黑状。
那岂不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
眼见傻柱犹豫不定。
一旁,秦淮茹急了,易中海也急了……
李红兵这狗东西,他哪儿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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