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秀也不再隐瞒,当下将他在长乐公主府上卖诗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房俊的眼中满是震惊,说道:“你说你在长乐公主那里得到了2000贯,还是卖诗?”
许明秀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事出无奈,也是没有其它法子。”
房俊笑道:“整个大唐也就你能在长乐面前卖诗,有什么不好意思。”
况且,房俊顿了顿,嘿嘿笑道:“陛下从你们手上要钱,你转过头找他女儿要钱,这才叫不吃亏。”言罢哈哈大笑。
房俊抿口酒道:“不过捉钱令史毕竟不是长远之计,贤弟是科举出生,怎能久居人下。”
许明秀无奈苦笑,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一直当捉钱令史,这大概是整个官场中唯一设立严厉考核的部门。什么?你说其他部门?那也叫考核?
一念及此,心下郁郁,玉楼上的酒菜也不香了。
二人正闷头吃酒,忽然一声巨响传来,雅间的门瞬间被人踹开,一个聒噪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小子,侥幸留的一条性命,不夹着尾巴做人,跑玉楼上来吃酒。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房俊大怒道:“谁?哪个不开眼的在此聒噪,扰小爷雅兴。”
许明秀眯眼向门外看去,一个华服锦袍的公子哥,正怨毒的死死盯着他,其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短打壮汉,一看就不是善茬。正是前段时间,被他在长安街上痛揍的吏部尚书之子侯耀武。
许明秀举起酒杯,朝着来人笑道:“侯公子别来无恙。”
侯耀武看到屋内的房俊也是一愣,自上次因当街调戏妇女被许明秀痛殴一顿,他卧病在床已有三个多月,平常喜爱的各种“运动”玩不了,伤势好了一些就被自己老爹叫去一顿臭骂,心里把许明秀给恨了个半死。
今天听家仆来报,说许明秀在玉楼和连累他被打的小娘子饮酒,于是急吼吼的杀了过来,誓要让这一对J夫Y妇好看。没想到踹门进来,小娘子没看到,到时来了一个瘟神房俊。
偏偏这房俊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边拍着桌子,一面指着他哈哈笑道:“这不是耀武兄吗?怎么,伤势养好了吗?”
“哼”,侯耀武面颊抽动,强自按捺住怒气,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不是俊哥儿吗?哪阵大风把你给吹来了?”
房俊摆摆手,露出高阶二世祖特有的纨绔笑容,道:“少说废话,今天跑这来干什么?”
侯耀武一阵气闷,不去理会这个棒槌,转头朝着许明秀阴恻恻的笑道:“小子,你害小爷卧床三月,这笔账,你说怎么算?”
“呃,公平较技,怎么能说小弟害侯兄呢?”许明秀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缓缓说道。
然后好心问道:“要不我和侯兄在一对一切磋一下?给侯兄一个讨回场子的机会?”
房俊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门外看热闹的众多二世祖与吃瓜群众,也是一阵哄笑。
许明秀穿回大唐一直注重锻炼身体,前世学的格斗技巧也没落下,虽然说不上“我要打十个”,但对付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侯耀武,只能说是手到擒来。
侯耀武咬牙切齿道:“休要逞口舌之利,今天我非要把你打成残废不可。”
说罢一挥手,朝着身后几个健仆道:“上。”
呼喝声中,房俊宛若铜铃的圆眼一瞪,大喝道:“谁敢伤我兄弟?”拎起一坛酒就往一个健仆脑袋上砸去。
哐,瓷器破裂的声音与健仆的惨叫混成一团。
侯耀武咬牙道:“上,无论是谁,敢拦着都给我打。”说完身体往后退了退。
几个健仆对视一眼,毫不畏惧与房俊战在一起。房俊把碎了的酒坛一扔,哈哈大笑:“痛快,来,一起上。”
有房俊拦着,许明秀暂时无虞。喊杀呼喝声中,许明秀心下转瞬间就想出了一个脱身的好主意。当下乘着房俊牵制住几个壮汉,拼着挨了健仆们袭来的几拳,不管不顾就向侯耀武奔来。
侯耀武面色惊恐的看到许明秀的向他扑来,曾经被支配的恐惧浮上心头,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还未跑出几步,就感到脚下被人一绊。之后的侯公子,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可以载入教科书的标准嘴啃泥,重重落在地上。
“不,不要啊……”在侯公子的惨叫声中,许明秀拽着他的双腿,面无表情的将死死扒在地上的侯公子,拽进了雅间。
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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