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视的姜云惊讶了一下,紧接着他感觉胸口怒火燃烧,他很愤怒对韩仄吼道
“你TM有被迫妄想症吧,我就是姜家下一代的家主,再脑子发烧也不会疯了给M国当奸细”
“我看你是喝多了”
姜云当即拿起手机,叫了一辆车接自己,临走前重重地摔了一下门
“那个边境会,你爱来不来”
刺身店内,韩仄被人吼了一顿,倒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姜云离开的背影越发沉默
韩仄喝了一口酒又一口酒,他抬头,把手掩盖眼睛上,喃喃道
“从小到大,看着我们长大的人吗...”
姜家向来古色古香,家里还有闲庭别苑,木质走廊上还有画眉鸟停留
姜云回到姜家的时候,脸上的怒气还没退下,洗了把脸想降降脸上的温度,但洗到一半,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就端起木盆砸了个稀巴烂
“哐!”碎裂的木盆,倒出的水渍溅得满房间都是
木盆砸碎的声音,在鸟语花香的姜家很是刺耳,这声响惊动了家里的某位长辈
很快,一位黑发里掺着银丝,身穿暗红色中山服的姜居中赶来,他看着满地的狼藉
很沉稳地吩咐手边的人,“先端来一杯降火气的菊花茶,然后找个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姜云看到这个、从小到大一直照护自己的二叔,一时间把火气收敛了很多
他喝了一口姜居中端来的菊花茶,乖乖听着指责
“这么大了,这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我是怎么教你的,我们姜家的人遇事要喜怒不言于色”
“是,二叔教训的是,是云儿太沉不住气了”
姜居中等姜云的神色稳定后,才开口询问到:
“所以是怎么了,动那么大肝火”
姜云显然提都不想提,只是二叔再问,他才不情不愿地开口:
“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和韩仄闹了点不快”
姜居中皱了皱眉头,还想再问点什么,姜云显然不愿意开口了,只好转移话题
“二叔,这次海上边境会,韩仄也会和我一起参加”
姜居中听到这个消息,吃了一惊,继续皱着眉头
“不行,韩仄是韩家的少族长,你也是姜家的继承人,两个世家的未来当家人在这种会议上,安全风险太大了”
姜云显然还没从韩仄的不快中缓过来,他无所谓的答道:
“韩仄向来行事乖张,他这次刚刚被司总理委以重任”
姜云说道委以重任时还极为生气,有些咬牙切粗,要不是姜居中在身旁看着,他指不定就要当场发作
“韩仄去这次会议,一反面是想看看Z国和M国的矛盾到底激化到什么地步了,一方面就是想回程的时候顺道看看他那在南海研究所的宝贝妹妹”
姜居中听到姜云的话,若有所思了一会,但还是摇头:“不行,不能由着他这么胡闹”
姜云听到胡闹两个字时,心情明显好了一点,他又开口:“不行有什么用,他从小在司总理身边长大,这次会议的名单他把名字报上去,没什么人敢拦着他”
姜居中听完后,也极为生气,他用手重重拍了下桌子
“两国交锋之际,身为韩家的少族长,怎么能这样胡闹!”
姜居中皱着眉头,喝了口茶
“而且,这次海上会议因为不涉及武力,外交问题就交给我们姜家负责,如果出了什么事...”
如果出了什么事,那么韩家会找姜家麻烦,司总理那边也对姜家不会手软
姜居中被韩仄的胡闹,气得直咳嗽
姜云倒觉得没什么事,一切只是他二叔想的太多,他顺了顺姜居中的背,安慰道:
“没事,二叔,这次上海会议的保密性极高,只有我、韩仄、和司总理的人知道,不会有事的”
姜居中听到这话,眉头先是一松,紧接着又皱了起来,还是摇头
“不行,姜家现在的消息总是被外漏,我担心这次会议名单会被M国知道”
姜云过了那么久,此刻没有刚回家时那么上头,也冷静了下来,说
“确实,但韩仄那边我们刚闹完不快,想必也听不进我的劝告”
他顿了顿,才又说道:
“这个节骨眼上,虽然姜家可能有奸细,但是韩仄要去海上会议的事,姜家只有我...还有二叔您知道”
他沉着地看向姜居中
“所以这次为了安全起见,这次的会议名单,我们不能对外公开,而且在姜家,这件事情,也只能有我和二叔两个人知道”
姜居中听完后,沉默了很久,只好无奈的答应
毕竟,事情也确实只能这样了
姜居中看着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的侄子,说不出的心疼,他摸着姜云的脸说:“出差这几个月,在M国不习惯吧,肯定是吃不贯那边的饮食,回家了,一定好好补回来”
姜云的脸,感受着二叔的手,很温暖,很粗糙的感觉
他开口回应着二叔的话
“嗯,是呀,哪里也没有家里的饭菜好吃”
姜居中想要拉着姜云的手,一起去吃饭
姜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假装转头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手表,然后戴上
轻轻地道
“有时候,我希望我永远在小时候,不要工作”不要长大,二叔也还是那副模样,什么都没有改变
姜居中听到这句话,笑着说:傻孩子,想什么呢
晚上,正是大街小巷酒足饭饱后
在刺身别墅附近住下的韩仄,手机响了,来了一条短信
“鱼咬钩了”
发信人: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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