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雪化了,天气冷我们进屋可好?”
孙晚歌虽十分虚弱,可还是硬撑着到院中坐着,半夏也无可奈何。
袁析木坐在院中看着孙晚歌,就只是这样看着一言不发,她快要失去这个密友了,慕都,也快要失去了吧,那她还有什么?
文稚看着院中的三人,张了张嘴却依旧没有开口,只是提着药箱默默离开了小院。
【文稚,晚歌的病情麻烦你告知阿耶阿娘了,我想陪着晚歌,还有,慕都也麻烦了。】
【你不问我为何吗?】
文稚并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毕竟她是医者,本就应她告知他们。
她也不想去询问为何,她是他们的朋友,不是他们之间的阻碍,也不会是。
“嫂嫂,你说那些府门直接的赏花会都会干些什么啊?”
孙晚歌突然的问题让袁析木一愣,化开的雪好像不是化在的地上,而是她的眼眶中,一言即可让她热泪盈眶。
孙晚歌是商家之女,本就不受人待见,可她偏偏身子娇弱,孙府又有树敌,更不与外界接触,那些赏花会,茶会也只是会邀袁析木,孙晚歌也曾接过邀请,可从未前往。
别人不知,可她与半夏心中十分清楚,接到邀请时,孙晚歌十分欢喜,从衣裳到饰品,从花卉到茶叶,从诗词到时事,她都准备的十分齐全,可当日却因咳疾,还是并未前往。
偶尔也只是在身体尚佳的时候才被允许出府,或去寺庙,或去集市走走,鲜少见过人间烟灰,却也是心生向往。
“十分....无趣,就是女子一起论论花,聊聊诗词.....”
说是无趣自然是假的,即使袁析木并不喜这些小女子一起谈论如何寻一门好的亲事,她更喜欢在孙府陪着孙晚歌,但偶尔也会听到一些新奇事情,看见一些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
可她该如何告诉孙晚歌呢?有趣,岂不是更伤她心,即使有违内心,还是说出了无趣。
孙晚歌也只是笑着看了一眼袁析木,什么也没有反驳。
另一边,文稚推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主屋,一路上都走的失魂落魄,但又心事重重的模样。
【什么药都可以,我们可以去寻,文稚神医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文稚,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孙夫人与孙老爷的声音久久在文稚脑海中回旋不去,若是告知孙苏御他又会如何?
她又如何告知他?
孙晚歌是孙府最宝贝的小姐,却也从小就被病痛折磨,甚至许多人都只是知道孙府有个病小姐罢了。
不知不觉的文稚一抬头已经走到了孙苏御小院门口,再前进一步,若是孙苏御开着房门或许都能看见了她了吧。
她应该怎么说?她能够怎么说才能让他不那么难过呢?
文稚在院门口就这样站在,不敢向前迈出一步,却也不知该如何后退。
早些时候,孙苏御和袁析木争吵完后,孙苏御就去到了侧房。
这次他没有偷偷摸摸,而是失魂落魄的走了进去,安静的关上了房门。
唐九洲见他又偷偷跑了过来倒是十分无奈的笑了笑,但微微低眸就看见了他鲜血淋淋的手。
“慕都你......”
唐九洲指着他血淋淋的手,这时孙苏御才微微感受到来自手的疼痛,但也只是微微将手向后藏了藏。
“无碍的,我来你这里坐坐,九州你说女子是不是都如此?”
“啊?”
孙苏御自嘲的笑了笑,本以为她不会如此,没想到世间女子都一般。
“你知道吗?幼时的初到邯郸,我并不认识什么人,第一个认识的就是文稚
第二个认识的就是袁析木了,那时她小小一个,躲在袁大人的身后
虽自幼以来,文稚与我更为亲密,可每每看见那个小小的女孩,总会忍不住心动。”
孙苏御就这样看着窗外,默默的一句一句的讲述着,偶尔也会看看唐九洲,对着他安慰的笑了一笑。
“你知道吗?袁析木曾被唤去过洛阳宫里,听闻是为皇帝选妃,命所有知府携家眷去往宫中
在那之前,我们双亲才将此事定了下来,与其说是袁大人相中与,不如说是......”
孙苏御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他只是商贾之子,而她却是知府独女,门第之间他确是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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