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收徒，就可成就国士无双
第39章 圣人与怪人（旧版）

圣人……和怪人？

当洛白听到这个名词时发了一下楞，压根就无法理解为什么老者突然会提到这个词。

“圣人和怪人，其实就差在一个字。”

老者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用祥和的表情看着洛白。

“心？”

竖心旁……也就是忄这个部首，是汉字“心”演变而来的部首。

“一念圣人，一念怪人，史上无数这样的人，因过不了内心那一关从而错失了从圣的机会。”

“……”

洛白并不理解老者此时所说和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但也仍礼貌地不出声听着。

“因为执念而无法从圣、因为固执而无法从圣、因为怕死而无法从圣……这些人就这样从圣人的备选之中，变成了怪人。”

“但你心态很稳，甚至你进来就只是为了问我一句‘你是不是圣人？’，孩子，我不知道。但只有你想的时候，你才会是圣人。”

“而我只是守在这万世堂一个小小孤魂，随时都有可能飘散而去，又怎么敢给未来的圣人定性呢。”

未来的……圣人。

洛白定定地看了一眼老者，明白了他的话语蕴含的意思。

“受教了。”

他微微一鞠躬，便是替老者的答案道了谢。

“那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圣境的历史从外面消失了，如今只有皇室藏书阁才拥有那一份史书，自在教院曾经到底做过什么？”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有机会你会获得解答的，我就不告诉你了。”

老者撩了撩胡须，不愿在这问题浪费时间。

“既然你的问题解决了，那便要解决我的问题了。”

“您的问题是？”

“该你……来坐这个位置了。”

“！”

洛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不用那么惊讶，我等你等了五百多年了，这一点都不奇怪，甚至再继续下去才是最奇怪的事情。”

“为什么……？您怎么就确定一定会是我？”

“唯有圣人能灌溉文气使圣境重现，因此能进来的人本身就经过一次筛选。

而自在圣境开辟以来，这里本是逃避迫害的场所，后又成了文人墨客培育文气之地，伴随自在教院数百年茁壮成长。”

此处历代皆有圣人来临，但圣人本就可开天辟地，也不必特意继承这片天地。

我只是一道残魂，借由此处文气才独留至今，但也不是那亘古不灭的天道，总有消亡日。

所以决定了，唯有圣人之资的人进来，这圣境就可交给他了。”

洛白眨了眨眼，皱眉说道：“可是您刚刚还说，决定成不成为圣人那是我的事……”

老者灿灿一笑，倒也完全不遮掩自己那点坏心思。

“是的，决定成为圣人确定是你的事情，可我注定消亡，这里要是没有主人，它也会随我一同消失。”

洛白才反应过来，这个老者完全就是套住了他。

“……但圣魂说，这还得通过考验才能控制它？我还没通过考验呢。”

“傻孩子。”老者站了起来，双手盘在身后，用慈祥的语气说道：

“这就是考验。”

“我已经给了选择你了。”

“圣境的存在就是为了拯救天下读书人和培育文人而诞生的，它日后一定会拯救很多人的性命，甚至能够帮助很多人，因为它生来就是这样的职责。”

“而你决定不决定成为圣人，恰巧就是选择要不要把这未来的责任揽下来，那未来数以万计的生命，你是否真的能置之不顾。这就是对你的考验。”

“……如果我放弃，那我便不配当圣人，倘若我接受了，那自然也就衬得上圣人之名。”

一切都想通了的洛白叹了口气。

老者这一盘棋真的是巧妙。

“是的……所以我才会说，圣人和怪人就是一念之差。”

“看来我这圣人之名是逃不掉了……”

“你也是个有担当的孩子对吧？一旦接受了就不会再推辞。”

“我不知道……但您这样说我也就这么听，救天下苍生太过远大了，我只争但求心安。”

老者念叨了一下，然后便笑了出来。

“好一个但求心安啊。”

他拿起地上那把教尺，双手递向了洛白。

“此为雾岭教尺。”

洛白恭敬地用双手接过那柄明显要比一般教尺要长一些的教尺。

一触及那柄教尺，便被那温润如玉的手感所征服，它通体棕黄，看似竹制，但入手的沉重感又不像是木材的质感，而是更像一种瓷器……

但它没有瓷器那般脆弱，作为责罚学员的教尺肯定不会是易碎品。

“这片圣境之地便叫雾岭，传言圣人开辟后以水墨为基础，使得这里能随此教尺随意改变环境。”

“为什么是教尺的模样，那便是因为那位圣人是师道圣人，这里曾经也是教院。”

洛白捧着那条教尺，震惊之意已经像不值钱的烂白菜一样在他内心翻了一次又一次。

这玩意居然是曾经师道圣人曾经用过的？

换言之就是……圣器？

妈耶，这拿出去妥妥就是国宝级别的东西啊。

“……先生你说这是那位圣人开辟的，这又是那位师道圣人留下来的，那您是？”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解答这个问题。

他的身形开始变淡，如炊烟一样准备消散于这绝美的环境之中。

“有些事，你成了这里的主人自然就会知道了。”

老者最后留下这一句话，便再也没有痕迹。

……

洛白从蓝色光华之处缓缓飘落，手里拿着那柄十多寸长的教尺。

他的颈部多了一块玉。

那是圣境的简易入口。

他掌握了圣境之后，大量的信息便涌入了头脑，使得他头脑发胀。

【获得‘雾岭教尺’，自在圣师天赋获得升级。】

【恭喜你获得新天赋“自在圣人”。】

【自在圣人：掌握自在圣境之力、拥有雾岭教尺双重力量，使用教尺时可让顽固不化之人接受训话。】

【雾岭教尺：师道圣人管教一切的圣器，能增幅学员的热情，也可训斥不受管教之人。】

洛白头脑发胀，实在分辨不出新获得的这些新天赋和新物品有多么强劲。

但他却真真实实地得知了一件秘史。

自在圣境和圣魂意识之所以陷入了沉睡，其实是因为没有伟人诞生，失去文气灌溉自然便再也没有出过世。

而这里面一些秘辛，居然就在那民间记载全部被销毁的那段历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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