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冻得直跺脚。放电影真不是个好差事。
要在料峭的寒风中控场,哆嗦着身子,冒着严寒检查设备组织观影。
夏天还要在闷热的夜晚,浑身冒着热汗,忍着蚊虫叮咬,给别人放露天电影。
等领导来了,还要仔细照应,不知被使用了多少次的电影胶片。
断片多的胶片,就要时不时地接续,很影响观影效果。招来谩骂是常事。
许大茂也不知道,原身为什么甘之若饴。难道就为了那点‘外快’?
反正他是不愿意干的。
这个‘好活’,还是早点交出去为好。
娄小娥早早被他用自行车驮了过来,一直腻在他的身边。
媳妇越来越黏他了。
她穿着棉鞋、棉裤,棉大衣。
戴着雷锋帽,围着宽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一身,都是许大茂逼着她穿上的。
为了少穿一两件,娄小娥都用上了难得一用的撒娇手段。
可惜对许大茂没用。
她捂得跟个棉猴似的,坐在身边的凳子上。
距离稍远一点,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根本就认不出是男是女。
要搁在往常,娄小娥早就跑去找熟人聊天去了。
今天她哪里都不想去。
距离他们不远,就坐着秦淮茹和秦京茹。
秦京茹似乎一点也不怕冷,不时左顾右盼。
好些穿着工装的英俊青年,都让她眼前一亮。
两人坐在一条给领导准备的长凳上:“姐,何雨柱也来看电影吗?”
秦淮茹瞥了表妹秦京茹一眼:“他可能要调到一扎车间,
找人打点关系去了。他说了,尽快赶过来见你。”
“你不是说他是厨子吗?”
“一线车间口粮定量高得多。他想娶媳妇,不得不卖力气。”
这话纯粹属于忽悠,她也就是欺负表妹从农村来,不懂工厂里的弯弯绕。
至于她跟傻柱之间的绯/闻,迟早会传到表妹的耳朵里。
她一点都不怕,事情好坏还不都由着她说?
讲点隐情,绝对能糊弄得过去。
就算误会了,表妹跟傻柱成不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巴不得呢。
娄小娥踢了踢正在检查幻灯片的许大茂:
“喂,我都捂得喘不过气了。满场就我穿的跟个狗熊似得,真难看。”
许大茂脸色一正:“你没看她们取暖全靠/抖吗?等会电影开演之后会更冷。”
娄小娥再次撒娇:“我就去掉一两件。好不好嘛?”
一个冷眼射过来:“你敢,小心我回去收拾你。”
一个媚眼斜斜飞过去,宽大的围巾里,小脸发烫。
许大茂一抬头,就见秦淮茹丢下秦京茹,过去跟自己的三个子女说着什么。
秦京茹左看右看,不知怎地竟然盯着这边,看了好一阵才转过头去。
许大茂拿着幻灯片对着灯光检查,悄悄给娄小娥说道:
“秦淮茹跟傻柱今天发生的那点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大院里都传遍了。有说偷粮油的,有说偷晴的,说什么的都有。”
“秦淮茹逼迫傻柱帮她偷粮,还使了点手段,解开纽扣逗傻柱。
然后被厂领导和保卫科的给撞见了。
后来在保卫科,又爆出了傻柱偷鸡和棒梗偷酱油的事情。
其实,咱家的鸡是棒梗偷得。
俏寡妇几个温柔攻略过去,傻柱就主动顶罪了。”
“咱家的鸡,原来是棒梗偷得?我就说大厨偷鸡,怎么想怎么觉着怪。
秦寡妇的手段,真让人恶心。这一家太不要脸了,为了占公家便宜,
真是不择手段。她算是把傻柱给害惨了。”
“呵呵,人家傻柱就爱享受/小寡妇崇拜的小眼神。
俏寡妇一装可怜。他什么都舍得多年的积蓄,全花在秦淮茹的身上了。
为了秦淮茹,傻柱不但敢背锅,上半年还为了俏寡妇敢跟别人玩命。”
“那他们之间?”
“要不说秦淮茹手段高超?她把傻柱有心没胆的花花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每天给傻柱收拾屋子,洗内衣。再顺便施舍点甜头,傻柱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傻柱就是个傻蛋。”
“人家可不傻。这不,秦淮茹早前答应给他介绍自己的表妹。
秦寡妇今儿兑现承诺了。呶,坐在前面东张西望的就是。”
“嗯,我刚才就看见她们俩坐在一起。应该错不了。挺水灵的。你有没有想法?”
“你没她漂亮?”许大茂轻嗤一声:“我守着国色牡丹,你要我去捡一朵狗尾巴花?”
娄小娥闻听此言心情大好,原来自己是丈夫心中的天香国色。
她故意娇嗔道:“家花不如/野花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秦寡妇也是这么认为的。”
娄小娥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检查完所有的幻灯片,淡淡地道:“秦淮茹根本没打算,
让她表妹跟傻柱成就好事。只不过她今天实在没脸回大院。
又想要安抚傻柱。所以就跑回老家,玩了个花招。”
“我怎么听不明白?她不是想要撮合那两人吗?”
“她早前给傻柱放了这么一个诱饵,傻柱可能想的是一箭双雕。
有了妹妹当掩护,他和寡妇姐的事情就更稳妥了。两不耽搁。”
娄小娥一脸厌恶:“傻柱的思想真龌龊。”
“人家傻柱那是真爱,爱到骨子里了。只不过他自己还有些懵懂。
他的顾虑太多,打心眼里不待见贾张氏。
秦寡妇对他有没有爱意,我看不出来,也不清楚。
只知道秦淮茹心里只有她的三个孩子,别人都是工具,她自己也是工具。
因为她一直玩的全是套路,死命地扒着傻柱吸血。
傻柱以后的工资,会随着一线工人走,口粮定量也要涨一大截。
这可是块大肥肉啊。你说,秦淮茹能放过他吗?”
娄小娥摇摇头:“那不能。”
“所以啊,她表妹就被她涮了,只是用来安抚傻柱的幌子。”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娄小娥不解地问道。
许大茂长叹一声:“我在秦淮茹的眼里,是傻柱的死对头。
凡是对傻柱有好处的事情,她就觉着我肯定要去破坏。
甚至舍身饲虎在所不惜。这样一来,破坏傻柱好事的人,非我莫属。
跟她秦淮茹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她只要把她表妹送到我的面前就行了。”
“秦寡妇的心眼真多。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爱往女人堆里钻。
可要说你坏的脚底流脓,会破坏傻柱的好事?
呵呵,别说你变了,就是没变我都不信。”
许大茂心中一凛,小媳妇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随即一想,娄小娥顶多是觉着自己变得有了男子气概。
任谁也不可能想到穿越上来。
放下那点警惕,他心说,按照剧情原身还就真的这么做了:
“秦寡妇可不这么看。她会利用一切对她有利的机会,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
反正坏事都跟她没关系,她是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就她?你瞧,她坐在那边的板凳上,跟那个男人在打/情/骂/俏。
她被那俩人占了便宜,还笑得欢快。咦?别人怎么熟视无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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