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审判
第十一章 幽灵凶手（一）（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5月8日的清晨，丽园小区被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
“散落的月光穿透了云层，仿佛大海之中的波涛，它们拂过人群，宛如银色的鳞片覆盖了整个大地。海浪轻拍着沙滩，湿润了白色的裙摆......”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了房间内的宁静。秦辰，一名沉睡中的刑警，被这突兀的铃声惊醒。他沙哑而沉闷地从床上坐起，拿起手机，语气带着一丝不悦：“喂——”
“秦队，新的案件。地址已经发你微信上了。”电话那头传来老李的声音，“明白了，我马上过去。”秦辰简短回应后，挂断了电话，从床上站起身来。
不久后，黑色的SUV驶出了丽园小区，向案发现场进发——
江滨新村——
秦辰驾车来到小区内，却发现停车位早已被占满。原本打算停在案发楼下，却因围观群众聚集而不得不将车停在小区门口的马路边。这个老旧的小区，设施陈旧，停车位稀缺，人员流动性大，多是老年人居住。每栋楼房都加装了电梯，以便老人家上下楼层。
秦辰刚踏入402室的房门，便看到老王正领着几名警员采集客厅的指纹和脚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而刺鼻的臭鸡蛋味，令人不禁皱起了眉头。“秦队，您来了！”正在屋内忙碌的老周发现了秦辰的到来，边说边向他走来。
“现场情况如何？”秦辰环视了一圈室内，沉声询问。
老周回答：“一氧化碳中毒。今早抄水表的工作人员上门时发现无人应答，以为没人在家，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求救声，于是立刻报警。我们赶到破门而入后发现煤气泄漏，开窗通风后发现三死一昏迷。昏迷者已被120送往医院。”
“行，我知道了。”秦辰说完便走进卧室查看尸体。主卧内，苏珞正检查着躺在床上的两具尸体。秦辰观察了一番，又仔细查看了摆放的摆设，几分钟后走到苏珞身边询问情况。
苏珞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继续翻动着尸体，直到她确定：“两名死者身体冰凉，瞳孔散大，肢体僵硬，皮肤局部樱桃红色，初步判断为煤气中毒症状，死亡时间大概在今早6点左右。不过具体诊断还要等解剖结果。”
听到苏珞的判断，老周插话：“那就是自杀了吧！”
“我可没说是自杀。”苏珞瞥了他一眼，反驳道：“但看现场状况，有可能是自杀。具体还是等解剖后再说吧！”
突然，主卧门口传来了一阵声音，原来是六子和小敏正站在门口，看到秦辰的身影二人异口同声地喊道：“秦队好！”
“嗯——”
看到六子和小敏的出现，苏珞从床边站起身问道：“小敏，隔壁次卧那具尸体怎么样？”
“我检查过了，死者肢体僵硬，皮肤大面积樱桃红色，瞳孔散大，是煤气中毒症状。”
“好。”苏珞转头看着秦辰说道：“那我和小敏就先带尸体回去进行尸检。”
秦辰沉思片刻，对苏珞说道：“那你和老李带尸体回去进行解剖。”
“好的！老李、小敏，我们走。”苏珞应了一声，随后与老李等人一起带着尸体离开了现场。
尸检室内——
摆放好解剖用具后，苏珞扫视了一眼正躺在尸检台上的三具尸体，沉默了一分钟后，对站在身旁的助手小敏说道：“我们开始吧！”
“好的！”小敏应了一声后，两人便低头做起尸检。
一会儿后，“结束了，缝合吧！”苏珞一边便摘下了带血的手套，一边对小敏问道：“1号和2号死者血液溶度各是多少？”
“1号死者血液中一氧化碳的浓度是70%，2号死者血液中一氧化碳的浓度是75%。”
“可以确定，1号和2号死者死因都是一氧化碳中毒。”
“那就是说他们是自杀咯！”听到苏珞的话，正站在血液测量仪器面前的小敏转头说道。
苏珞有些严肃地说道：“还不能确定，还有一个3号死者。小敏，你要记住作为一个法医，不能乱下结论，要实事求是，你还要记住死者是不会说谎的。”话闭，苏珞便来到3号死者的尸检台旁开始对其进行尸检。“口腔和鼻孔有流出物痕迹——”正记录着的小敏突然发现苏珞没有了声音和动静，抬头一看，却看到苏珞正一脸震惊地看着死者的内脏器官。小敏带着疑惑也望了过去，瞬间震惊住了，接着小敏语气惊讶地说道：“这怎么会——”
小敏还没说完，苏珞便回过神来安排道：“小敏，检查死者胃内容物、心血以及尿。”
“是。”听到苏珞的话小敏急忙提取了死者的胃内容物、心血和尿跑到一旁的仪器旁做起了检查。苏珞则开始细致地检查其死者全身，终于苏珞在前臂发现了一个静脉注射痕迹，看到这个痕迹苏珞微微皱起了眉。这时，小敏将检验报告递到了苏珞面前，苏珞接过报告一看，随即语气严肃地说道：“毒品过量中毒。”
毒品过量？这一发现令在场的人都感到震惊。
重案组组长办公室——
“秦队，我可以进来吗？”苏珞站在门口一手拿着报告一手敲了敲门，对正埋头看电脑的秦辰问道。听到苏珞的问话，秦辰转过头来看着依靠在门边的苏珞说道：“原来是苏法医啊！有什么事吗？是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嗯——”苏珞点了点头，走到秦辰的书桌前将报告放在了他的面前，说道：“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听到苏珞这么说，秦辰疑惑地翻开了报告，看了起来。许久以后，秦辰看到了最后几页，眼神一下子惊讶极了，抬头严肃地对苏珞说道：“这是真的？你没有检验错。”
“秦队，你这是质疑我的职业能力。”苏珞有些生气地说道：“我已经对死者的胃内容物、尿液以及心血都进行了两次检验，结果都是一致的，都是这个。”
听到苏珞的回答，秦辰皱了皱眉，放下报告，起身对苏珞说道：“不是还有一个伤者，叫上六子，我们现在一起去医院看下那个伤者。”
“行。”随即两人便带着六子一起驱车前往F市第一医院。
F市第一医院ICU——
老李正重症监护室门口隔着隔离玻璃注视着病房内的情况，六子见老李没有注意到几人的到来，便朝老李喊道：“老李！”听到有人喊自己，老李转身看向声源处，发现是秦辰、苏珞和六子，他叫道：“秦队，苏法医，你们来啦！”
“老李，受害者怎么样了？”秦辰一边说着一边跟苏珞一起隔着玻璃望着病房内的受害者。
“刚刚主治医生说，受害者现在还有生命危险，具体情况我去叫医生过来。”
“行！”秦辰刚应道，老李便离开了重症监护室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苏珞望着病房里正带着呼吸机的受害者，为其可怜叹息道：“可怜的孩子，年龄还这么小就遭受这个情况，家里的亲人也、、、、、、哎——”
“六子，受害者还有没有其他亲人？”秦辰对站在身旁的六子问道。
听到秦辰的问话，六子顿了顿回答道：“还有一个姑姑，目前人还在外地，老周已经电话通知了对方，对方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听到六子的话，秦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几分钟后，老李带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来到了秦辰身边，“秦队，医生来了。”
听到老李的声音，秦辰和苏珞转过身来，向医生问道：“请问医生，这个小孩子目前情况如何？”
“目前病人处于深度昏迷，神志不清，四肢处于发凉状态，瞳孔散大，血压下降，呼吸微弱，肢体出现僵硬情况。目前心电图检查有心肌损害现象，暂时只能待在ICU病房继续观察，看不看会不会出现并发症。”
“对了医生，你们医院应该有给小孩子抽血吧！”在一旁的苏珞静静地向医生问道。
“有，怎么了吗？”
“是这样的医生，能麻烦你们帮忙我们做一个血常规检查以及血液毒品检测。”
听到苏珞的话，医生顿了顿说道：“可以，我这就去通知检验科。”
“好的，谢谢医生，麻烦您了！”苏珞向医生道了道谢后目送医生离开。
医生离开后，老李疑惑地对苏珞问道：“苏法医，为什么要做那个什么毒品检测？”
苏珞还未回答，一旁的秦辰便插嘴说道：“你是想看看这个受害者是一氧化碳中毒还是毒品中毒，是吗？”
“嗯——”苏珞点了点头。
“毒品中毒？”听到两人对话的老李和六子异口同声地喊道。
苏珞看两人一脸的疑惑，便向两人解释道：“我前面给三位死者做尸检，发现其中一名死者不是死于一氧化碳中毒而是死于毒品过量中毒而死。”
听到苏珞的回答，老李皱了皱眉说道：“照这么说，这次就不是自杀，有可能是他杀咯！”
“嗯！”秦辰和苏珞异口同声地点头应道。
许久之后，医生拿着一份检验单子回到了几人身边，一边将单子递给苏珞一边说道：“血检结果出来了，未发现任何毒品成分，血液中一氧化碳含量达到58%。”
苏珞接过单子，看了起来。一旁的秦辰则对医生道谢道：“麻烦你了，医生。”医生点了点头以示回礼后便转身离开。医生离开后，秦辰对在场的几人吩咐道：“老李，通知老周和老王，我们明天一早开会。六子，你去取车，我们现在先回去。”看到血液检测结果，秦辰和苏珞意识到案情并不简单，这或许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案。
夜幕降临，秦辰和他的团队面临着一场艰难的调查。真相往往隐藏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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