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次元旅者
第二十七章 科学从来不是神圣的（旧版）

“咕噜噜——”

墨绿的营养液里，两具血肉外露的猩红躯壳正不断自愈着。

而每当那躯体震颤，其中的意识即将苏醒之际，一蓬绚烂的雷光就从罐底涌出，无情地灼烤着培养罐中的两具实验品，让它们的意识再次陷入昏迷。

短短一夜，培养罐里的两只恶鬼，就遭到了数百次的折磨，璀璨的雷光在生物实验室中频频闪烁着，未曾停歇。

直至次日清晨，从久违的沉眠中苏醒过来，换了一套白色大衣的方诚推开生物实验室的大门，这无休止的折磨才戛然而止。

“回复的速度还不错……”

打开标注着“妓夫太郎”的罐体，方诚将那血肉模糊的躯壳取出。

随着那具躯壳暴露在空气中，原本血肉外露的体表迅速被肌肤包裹，被电流烧焦的骨骼与肌肉也在飞速自愈着。

短短几分钟时间，重伤垂死的妓夫太郎就彻底痊愈了！

“你…这里是……”

双眼猛地睁开，那猩红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方诚，恨不得将这人类剥皮抽筋生吞活剥！

此时此刻，妓夫太郎被束缚在一套特制的实验台上，200毫米直径的铁链锁住了他的肢体，也牢牢捆住了他的躯壳，即便是他这等上弦恶鬼也难以挣脱。

“妓夫太郎，对吧？”

实验台旁，方诚拿着一叠文件夹，表情淡然。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妓夫太郎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铁链的束缚，然而在那之前……

“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哦。”

刺啦——

清脆的破碎声，在这实验室的角落里响起。

那是另一个罐体。

名为“堕姬”的食人恶鬼，此刻仍是那副血肉外露的样子，而在那罐体上方，一道小巧的天窗缓缓开启。

仅仅是一缕从缝隙中洒下的阳光，就让罐体里的堕姬半个身躯化作飞灰！

“你们唯一的弱点就是‘日光’，只要被日光照射到，躯壳就会瞬间灰飞烟灭……没错吧？”

捏着钢笔，在文件上详细记录着堕姬化作飞灰的细节，方诚抬起头，冰冷的目光汇聚在妓夫太郎身上。

“根据我的观测，只要十几秒的日光照射，就能让你们两个彻底化作灰烬，那么……妓夫太郎，你还要反抗我吗？”

被捆在实验台上的恶鬼，停下了他的挣扎。

无他，那个被囚禁在培养罐里的堕姬，正是他相依为命的妹妹。

“我通过某些渠道，得知了你们兄妹之间的故事，还真是感人至深。”

语气淡漠，嗓音平和，像是陈述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方诚以这幅冰冷的姿态，将妓夫太郎最大的弱点展露了出来：

“你和你的妹妹堕姬，曾经都只是花街上的讨债人和游女，由于堕姬的美貌，某个武士盯上了你们兄妹，结果就是……武士在強暴堕姬时被杀死了，对吧？”

“……”

听着这段久违的往事，妓夫太郎瞪大了双眼，他嗓音沙哑地嘶吼道：“你想做什么？！你要对‘梅’做什么？！放过她……求你放过她……”

被捆在实验台上的恶鬼，看着墙角罐体里渐渐灰飞烟灭的妹妹，他色厉内茬的威胁渐渐软化，甚至变成了无力地哀求。

然而，回应他的，却仍是方诚漠然地目光，以及不带任何感情的讲述：

“你的妹妹堕姬，在正当防卫过程中杀死了那名武士，于是被其他武士抓走，绑在柴堆里活活烧死……你在拼命救出被重度烧伤的妹妹后，遇到了另一位上弦恶鬼，从他手中得到了鬼舞辻无惨的鬼血，继而被转化为了食人恶鬼，没错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梅马上就要被日光烧死了！放开我！放开我啊！！！”

妓夫太郎歇斯底里地哀嚎，也无法让方诚动容，他将写满实验记录的资料夹放在一旁，然后慢条斯理地带上橡胶手套，语气平淡地命令道：

“接下来，我会对你进行解剖实验，如果你能配合的话……”

“我配合！我配合！放过‘梅’吧！求你——”

“很好。”

说着，方诚打了个手势，守在大门处的浅上藤乃摁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嗡——

罐体上方的天窗缓缓阖上，而在培养罐内的堕姬残骸，也只剩下了几公斤的份量。

墨绿色的营养液里，满是堕姬被日光灼烧后留下的灰烬，也正是这些漂浮在罐体中的灰烬，让堕姬没有在日光下彻底灰飞烟灭。

“恶鬼的自愈能力很强，就算被砍下头颅，甚至被切成几万块都能复活……”

捻起亮银色的手术刀，方诚沉声陈述道：

“首先，我想搞懂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的大脑被彻底破坏后，依旧能在复活后保留记忆？”

银色的手术刀，缓缓向妓夫太郎的额头逼近，而那被捆在手术台上的食人恶鬼，紧闭双眼发出了无助的哀嚎。

“呃啊——！！！”

……

“很好，我很满意这次的实验成果。”

十几个小时之后，在遍布血污的实验台旁，方诚将厚厚地一摞解剖资料摆在一旁的工具架上。

经过了几万次的剖析后，他已经解明了恶鬼的全部秘密。

不得不说，妓夫太郎是个汉子，为了保护妹妹，他强忍着被一次次切割的剧痛与恐惧，自始至终都没有反抗。

直至此刻，实验台上被铁链绑着的恶鬼，已经面无表情眼瞳空洞，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般只剩微弱的呼吸。

虽然躯壳上的伤痕能够不断自愈，但一次次的折磨依旧让妓夫太郎的意识越发微弱，陷入了恍惚失神的状态。

“只要再弄清楚鬼王‘鬼舞辻无惨’，是如何远程处决这些恶鬼的，这次实验就算完成了。”

说着，方诚将橡胶手套扔进一旁满是污物的塑料桶，然后表情淡然地望向门口方向。

“怎么？你在同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