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红黑7号的梦
第五章 母亲的让步（旧版）

在刘琴的威胁下，这一趟的旅程草草结束了，以往都要在外待到八月份，今年这才七月底王灼就被召回去了，想必也是迫于学校的压力。

临近开学的一天，王汝升兴冲冲地找到王灼：“儿子，有球队要你了！”

王灼不由得也瞪大了双眼。

“是一支第四级别联赛的小俱乐部，也就是业余联赛，你可别看不起业余联赛，你只要在那能踢上球，肯定会有球探能看中你的。”父亲的两眼放光，这是王灼这六年来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兴奋。

王灼点点头，疑惑地说道：“他们业余联赛，能有青训吗？”

“所以说嘛，你到那里就直接进二队，说不定直接有机会上场呢！”

“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明天早上九点我带你去球队报道，别睡过头了啊！”

于是，他赶在刘琴到家前二十分钟匆匆离开了，两人为了王灼还没有离婚，只是暂时分居。

王灼谈了一口气，等于说这件事又得他自己去跟母亲说了，但是转念又想，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事嘛。

听见开门声，刘琴又带了不少水果和王灼最爱吃的酱牛肉。

“灼灼，还没睡呢？来把牛肉吃了，你正长身体，多吃点。”

王灼吃了两口，犹豫再三，说道：“妈，我明天想去球队报道。”

刘琴愣了一下，洗水果的手顿时停住。

“明天就要开学了，去什么球队？”

王灼一时不知道跟她说什么。

“灼灼，当时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跟妈妈生活，你就要听妈妈的话，你就要好好学习，我们怎么说的？”

“妈，我知道......可是......”

她从厨房出来，擦了擦手，把水果摆在王灼面前。

“当年你爸和我分开，你爸执意要自己带你，但结果呢？”母亲看着他的眼睛，耐心地说道：“妈妈不是反对你踢球，妈妈以前也是练体育的，这其中的苦，妈妈比谁都清楚，我不想你跟我一样，在体育界的边缘摸爬滚打，最后连找个工作都难。”

“更别说如果你受一次大伤，可能你的生涯会受到很大影响......”

“好了妈，我知道了。”王灼的眼神中有一丝失望。

“等会，我给你爸打个电话。”刘琴拿出手机拨通了王汝升的号码。

她给了王灼一个眼神，示意他就留在桌旁。

“喂？王汝升，又在喝酒呢？”刘琴把手机放到桌上，打开了免提，“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呢？”

王汝升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

“现在孩子也大了，我们三个就一起好聊聊呗？”

“行啊，要不要我过去？”王汝升在电话那头好像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换衣服了。

“不用不用，我们就在电话里说，我开了免提。”

“哦，好，好。”

在王灼印象里自己的父亲王汝升从来没朝刘琴吼过一句，父亲虽然没赚到什么钱，但是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们两个肯定还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灼灼，你爸和我因为教育理念的不一致，经常吵架，这不是你的错你明白吗？”妈的眼神很认真，“我和你爸都有点极端，妈当年读不好书才选的体育......”

“对，我是书读好了却赚不到钱。”

“王汝升，别打岔！”

“.......”

“我们都很爱你，都想让你有一个比较光明的未来，不想让你将来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王灼点点头。

“人最美好的就是这几年，如果你真的决定要走上职业足球这条路，很可能会有去无回，从而失去了学习的最好年华。”

“对，足球成材率很低，但是儿子，我相信你，你好万里挑一的好苗子！”王汝升显然有点喝多了，说话有点一惊一乍。

“你学习成绩不好没关系，妈也不要你考上什么名牌大学，你将来能学到一门手艺，能养活自己就够了。”

苦口婆心的一番话，但当时的王灼不能理解妈妈的良苦用心，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你现在十五岁，也该自己去做决定了，我只希望你将来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刘琴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妈，我想踢球。”王灼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复。

第二天一早，王灼便背着大包小包跟着父亲来到了这个叫金翼的俱乐部，大清早一个人也没有，远远地就看见门口挂着一张横幅，上面写着：“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两人便坐在门口等候，这时走来一个扫地的大爷，打量了一下父子俩，笑着说道：“你们父子俩是来这里找工作的吗？这俱乐部好像要到十一点才开门，你们来的有点早了。”可想而知父子俩的模样是多么寒酸。

王汝升并没有生气，笑道：“不，大爷，我是带我儿子来这里踢球的。”

不过大爷耳朵好像有点背，自顾自地说道：“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啊……”

朝他们笑了笑，大爷便离开了。

又等了约摸二十分钟，才陆陆续续有工作人员和球员到达。

“王先生，幸会幸会。”球队负责人主动和父亲打招呼，这还是王灼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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