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冰冰,你没事吧?”
肖冰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竟然听到自己全身骨骼咯咯作响,身体如同被车压过一样沉重苦痛,她有点懵,愣愣的看着曾经好友稚嫩的脸庞,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看到朵朵呢?怎么,还能感觉到疼呢?
“你不要紧吧?”赵文朵紧张的搀扶住肖冰,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焦急“你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哪里疼啊?”然后低头一眼就看到肖冰膝盖的伤口,惊讶的叫道“冰冰,你膝盖破了!”
“……”肖冰想叫声朵朵,她想跟面前这个关心她的女孩说声对不起,谁知她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嗓子里就像堵住了一团棉花,干干涩涩,肖冰着急的指指自己的嗓子,谁知赵文朵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上面,她蹲下身子,拿出手绢轻轻按压着肖冰的伤口,“都流血了!冰冰,疼不疼啊!”
疼的!很疼!肖冰拉起赵文朵,紧紧的抱住她无声的哭了起来。她现在能感受到疼,感受到痛苦,也能感受到来自朵朵怀抱的温暖,她不是一个啊飘了吗?她回来了吗?
“好了好了,咱们去看医生好不好?”赵文朵不明所以,以为肖冰只是摔得疼了,她温柔的拍着肖冰的背“是不是还有哪里疼啊?”
肖冰摇头,她想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赵文朵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她推开满脸泪痕的肖冰“冰冰,你……你哪里疼啊?你……你说话啊!你……你怎么不说话啊?”
“嗯……其他也没什么大碍!”年迈的医生推推眼镜,“就是从楼梯摔下来的时候可能磕到了后脑,你看这里……”他指着CT上的一小块黑影“有块淤血,可能是影响她说话的主要原因。”
肖成儒叹口气,对于这个从小到大都不省心的小女儿,他已经无奈了,也生不起别的情绪“那大夫,她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
“这个……就要看她的恢复情况了!”
肖雪搂着肖妈妈李雅琴,心焦的说“那……那您的意思,我妹妹她暂时不能说话了?”
大夫点点头,病房里四个人一时心思各异。
肖冰跟在父母和姐姐身后,她是记得这件事的,高一的时候她为了追上席楷递上一封信,不小心脚滑了一下,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摔的鼻青脸肿,可是……她记得那时候自己明明没有摔到失语啊!
“成儒!”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肖冰的思绪,她抬头一看,顿时满眼泪花,越过三人,狂奔着跑了过去。
席爷爷!席爷爷!肖冰委屈的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颗的落下来,看的席望远心疼的不得了,一把拉过肖冰“哎呀,我可怜的冰冰啊,咱不怕啊,爷爷带你去北京最好的医院,一定把你那个碍事的血块给去除了!不怕啊!”
肖成儒一家三人也走了过来,肖成儒十分不好意思“席叔,这……您怎么过来了?”
席望远一跺拐杖,气的白胡子都翘了起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冰冰都这样了,我能不来吗?你们也是,还想着瞒着我呢!尤其是这个小子!”他指指身边的人。
肖冰正在抹眼泪,闻言瞬间惊醒,她身边正是席楷。
准确的说应该是少年时期的席楷,他还穿着学校的校服,身形瘦削修长,明明是男孩子,皮肤却白皙细腻,脸型偏长,下巴尖而挺翘,脸蛋上还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眉若远山眼若寒波,鼻型直翘山根颇高,双唇略薄
显得有些许无情,他明明五官精致明媚神情却十分淡然。
席楷是她在心头上记了一辈子的人,也是她死之后祈求不再相见的人,一时之间肖冰心头纷乱,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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