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虏恩仇记
第五章 毒物为患(旧版)

陌上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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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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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齐喜怒不形于色,武修文却没有这等好修养,在旁怒道:“好贼道,原来你挟持他们父子,是要向蒙古人摇尾乞怜,甘做奴才!”

三好道人怪眼一翻,道:“这对父子中了人家的毒镖,很快就会毒发身亡,还用我再挟持么?大蒙古忽必烈王爷英明神武,即将担任大汗,不久将统一天下,四海咸服。你这几人螳臂当车,不知道大势所趋,竟然说道爷我摇尾乞怜,真是可笑之至。”

武修文走上一步,以手戟指,喝道:“好啊,你果是蒙古人鹰犬,今天遇到我们,还走得了么?”

三好道人冷笑道:“我是党项人,可不是你们汉人,要做小朝廷的殉葬品。你们想倚多为胜,本道爷奉陪到底。不知如何称呼各位?”

他却不知,武敦儒、武修文兄弟是大理人,耶律齐也是辽人后属。

耶律齐冷然道:“何须倚多为胜?就由某家领教高招。我复姓耶律,单名一个齐字。”

三好道人脸上露出惊色,随即恢复正常,拱手道:

“原来是丐帮帮主到了,幸会,幸会!能和天下闻名的丐帮帮主过招,真是三生有幸。令尊耶律楚才大人系契丹人,却曾经身为大蒙古国丞相,位极人臣,享尽殊荣。你却为何甘愿做汉人的走狗,替大宋那无用的皇帝卖命呢?”

说到最后,语气讽喻之意甚浓。

耶律齐哼了一声道:“蒙古国发动不义战争,无故四处征讨,荼毒天下苍生,早已弄得人神共愤。我父虽曾身为蒙古丞相,但一直劝说成吉思汗和窝阔台大汗少杀慎杀,功莫大焉,最后却被皇后海迷失毒死。我父兄之仇不共戴天,夫复何言?”

“哼,为了学习九阴真经上的功夫,屈身以事汉人,也算是正义得很了!”

三好道人在江湖上虽然没有名头,似是刚刚出道,但也知道郭靖和九阴真经的名头。

郭靖在初学九阴真经上的功夫时,由于对梅超风九阴白骨爪功夫的反感,对九阴真经甚是排斥,在周伯通哄骗之下,才不觉间将九阴真经全文背下。后来修习后,仅仅将真经的内容告知洪七公、黄蓉、一灯大师等寥寥数人。

郭靖黄蓉深知九阴真经是当世武学集大成者,江湖人士无不觊觎三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功夫没有练到一定程度,贸然学习九阴真经,如果不能打退图谋者,必然遭来杀身之祸。

所以武氏兄弟、郭氏三姊妹均没有学到九阴真经上的功夫。耶律齐已经是青年一代中除神雕侠杨过之外最为突出者,郭靖确实想将九阴真经武学传授给耶律齐,但耶律齐遵从师父周伯通之训导,不敢违逆师伯王重阳遗命学习真经。

耶律齐和郭芙初遇时,两情相悦,婚后虽然无子,但两人一直如胶似漆,恩爱有加,三好道人如此污蔑耶律齐,耶律齐再好的修养,也不禁勃然大怒。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少要废话,先来接我三掌。”耶律齐双掌一晃,就要扑上。

武修文哈哈一笑,从旁伸手拉住耶律齐:“耶律兄,杀鸡焉用牛刀,让小弟来收拾这个臭道士!”

耶律齐听了,只好退在一旁。

三好道人道:“来者通名。”

“某乃武修文是也,听说过爷爷的大名么?”

三好道人眉毛一拧,龇牙发狠道:“无名小辈,自取其辱!”一纵身来到枣树旁,抓起深入枣树的拂尘把柄,轻轻一抖,千百根尘丝便完好无损地从枣树上拔出。

武修文正恼他轻视自己,见道人露了这一手功夫,心下一凛,忙收了轻浮之态,拔出长剑,凝神待敌。

三好道人拂尘一抖,一招千丝万缕,向武修文当面扫来。

武修文使招举火燎天,长剑斜向挡格。

两种兵器相交,武修文只觉手腕一震,长剑已经被尘丝卷住。

三好道人用力朝外一带,武修文被一股大力一扯,长剑几乎拿捏不住,上前紧走了两步,才将一带之势化开,不禁大吃一惊。

这贼道人竟然如此了得。

三好道人没能将武修文手中长剑带飞,顺势而上,伸掌向武修文胸前拍到。

武修文和三好道人贴身过近,眼看一掌打到身上,急忙左手食指在胸前一抬,以一招一阳指向敌人的来掌迎上。

三好道人掌锋还没拍到指上,已感到掌心少府、劳宫两穴突然发麻,心知不好,急忙向后回撤,武修文已经顺势伸臂,向三好道人面门点到。

三好道人一个后仰,并举拂尘在面前一扫,阻挡了武修文继续进击。

仅仅数招已过,双方已经各遇凶险,三好道人深知即使战胜武修文也需要在数十招之后,偷眼看神情彪悍的男子,功夫似乎还在武修文之上,他们即使都败了,还有武功更加厉害的耶律齐,自己无论如何占不了便宜。

想到这里,三好道人大喝一声,又是一招千簇齐发,将刚才对付郭破虏的那招使了出来,千百条丝线化作支支利箭,向武修文投去。

武修文见来招厉害,只好一个急速后仰,倒在地上,并火速向后翻滚,防止厉害后招。

就在这时,三好道人忽然“嘶嘶嘶”连连吹了三声口哨,只见从他怀中突然窜出三物,分别向武修文、武敦儒、耶律齐飞去。

郭破虏刚才忙于和三好道人激战,又因为迭遇凶险,心情紧张,竟而忘记了三好道人身上藏有小灰鼠一事,这时一见小灰鼠窜出,急得连忙大喊:“注意……注意小灰鼠!”

他如果喊出小灰鼠会变向,耶律齐三人或许会得到帮助,情急之下这么无章法一喊,反而让三人都愣了一下。

武修文躺在地上,未及起身,举剑向小灰鼠撩去,小灰鼠果然变向,扑地一声钻进怀中,张嘴就咬。

武敦儒正在凝神观战,关心兄弟安危,时刻准备上前相助,忽见一物飞来,猝不及防,只好伸指点去,那物略一凝滞,竟然一个翻身,越过他的手指,趴落肩头,武敦儒只觉肩头一痒,那物已经火速逃回。

二武心知不好,忙伸指连点,将伤处周围穴道封住,防止小鼠有毒,毒气扩散。

再说耶律齐见一物窜到,叫声:“好!”举掌拍去。那物突然一个翻转,要脱离这一拍。耶律齐一惊之下,急忙手掌翻转,顺着那物一划一圈,危急中暗运打狗棒法的粘字诀,竟将那物如同傀儡一般玩弄在空中,那物既不能离开牵引力飞到耶律齐身上,也不能顺利逃回,只在耶律齐的手掌转圈中晃动。

耶律齐自从担任丐帮帮主后,黄蓉已经将打狗棒法悉数传授给他。打狗棒法天下无双,对付恶犬犹有余裕,何况小鼠?这时使将出来,立刻化险为夷。

那道士喝了一声好,嘶嘶又吹了两声口哨,将两只逃回的小灰鼠一起射向耶律齐。

好个耶律齐,在察觉来物是小灰鼠之后,浑然不惧,双掌同时使出粘字诀,两臂环抱,如同凭空抱住一个圆球,圈转中暗合阴阳八卦之理,两只小灰鼠在一股大力牵引下,竟然同时在耶律齐的两臂环绕中打转。

耶律齐边将三只小灰鼠在空中翻滚,边对三好道人笑道:“用这么多小老鼠,果然是鼠辈伎俩。还有多少玩意儿,一块抖搂出来罢!”

郭破虏和向如霞在旁都看的呆了。

郭破虏心想,原来姐夫的功夫已经这么厉害,我要再加把劲,尽快向姐夫看齐。

向如霞已经给父兄解开绑缚,看到耶律齐如同玩耍杂技魔术一般,将三只小鼠凭空晃荡,不由神往之极。

心想,这位耶律兄台仪表堂堂,人品出众,竟然是丐帮帮主,令人意想不到。如此年轻就担任了丐帮帮主,又有这么强的好身手,真乃人中龙凤。

这位郭公子的姐姐不知道是一位什么样的佳人,能够有这等福分,嫁给如此佳婿,好生让人羡慕。心中想着,看向耶律齐的眼神不由满是崇拜钦仰。

三好道人拂尘已经脱手,见三只小灰鼠遇险,忙纵身而上,挥拳向耶律齐击落。心想,你受制于小灵鼠,势难逃脱我一拳之击。想逃脱这一击,势必令小灰鼠靠近身体,终究难逃被制服的结果。

那料耶律齐忽然飘身丈外,轻松脱离道士一击,双臂姿势不变,三只小灰鼠被他圈转着在空中翻滚,仍然无法脱身。

三好道人如影随形,欺身刚要再上,耶律齐笑道:“鼠辈,你想要,还给你!”

双臂一抖,三只小灰鼠一齐向着道士甩了过来。

三好道人不会耶律齐这等高妙的功法,只好一抖袍袖去接,为了防止耶律齐跟进伤人,他陡然也朝后退开了丈余。

耶律齐哂然一笑,跟进几步,却并不出击。

三好道人只觉得小灰鼠动也不动,忙伸手到袖中一掏,却发现三只小鼠口鼻出血,已经死了。

三好道人不由呆了一呆,心道:好厉害的功夫,内力如此精纯,我不如也!

突然觉得后背一麻,回头一看,才发觉郭破虏刚刚把发射暗器的手放下。

原来,郭破虏趁他发呆并全力提防耶律齐的当儿,从后面偷袭,发射毒蒺藜,一击中的。

耶律齐早已瞄见郭破虏发射暗器,见他打中目标,三好道人回头的当儿,顺势上前,伸指连点,三好道人猝不及防,已经被点住穴道,四肢麻木,不能动弹。

三好道人恼道:“几个人打我一个,还有人暗中偷袭,算什么武林好汉!还有没有江湖规矩?”

郭破虏喝道:“贼道,你首先放出小灰鼠偷袭伤人,还敢大言不惭地讲什么江湖规矩么?”三好道人顿时哑然。

耶律齐转身查看二武伤势,问道:“怎样?”

武修文躺在地上,尚未起身,道:“胸口有点麻痒。”

武敦儒道:“这条胳膊好像有点不听使唤。”

耶律齐忙掀起武敦儒袖子,发现咬啮处已经乌黑一片,脸色一变道:“小鼠有毒。”

郭破虏闻言,仗剑上前逼住三好道人,喝道:“鼠毒的解药在哪里?快拿出来换我毒蒺藜解药。否则,四个时辰内,教你毒发身亡!”

三好道人闻言,忽感背部麻痒难当,知道他所言非虚,垂头丧气道:“解药不在我身上。”

郭破虏怒道:“你放的毒,解药怎会不在你身上?”

三好道人道:“不信你在我身上搜搜看!”

郭破虏闻言上前,在他身上里外搜索了一番,果然一无所获。

武敦儒被小鼠咬中,麻痒难当,看见武修文躺在地上,忽而发出呻吟之声。

一刹那,少年时期,父亲被李莫愁冰魄银针打中,母亲用嘴帮助父亲吸毒的情形涌上心头,母亲还因此惨死。

青年时期,兄弟两个,在襄阳城外山谷里中了李莫愁的冰魄银针,杨过奋不顾身,侠肝义胆,用嘴帮助吸毒的情形也涌上心头。

一股骨肉亲情不可抑制地激荡心胸,他单腿跪地,解开武修文胸前衣襟,找到伤处,俯身用嘴吸吮。

武修文见了,一改跳脱轻狂之状,心头一热,喊道:“大哥!”,欲伸手阻止。

武敦儒突然伸指点中他的曲池穴,令他动弹不得,道:“兄弟,我是哥哥,理应照顾你。你要平躺在地上,不可用力,防止毒气加速扩散。”

武修文望着武敦儒一口口帮助自己吸吮伤口,然后将乌血吐在地上,嘴上血迹斑斑,不觉热泪盈眶。

三好道人无法动弹,但可以张嘴说话,见状冷笑一声,并不说话。

那边枣树下,向氏父子因为劳累、受伤和中镖,已经昏晕。向如霞挽起父亲衣袖,发现父亲左臂所中飞镖虽然入肉不深,但整只臂膀已经肿胀异常,伤处淤血呈乌黑之色,闻之腥臭难闻,令人欲呕,知道飞镖毒性甚深。

一筹莫展之下,本来神情恍惚,忽然见武敦儒用嘴给武修文吸去毒汁,不由羞愧难当。

人家只是兄弟,都能如此奋不顾身,父亲生我养我,恩重如山,我焉能落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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